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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谋 第53节

      “不会。”
    真情相待时,周围的气氛也被烘托了起来,两个真心相待的人在一起只会共同走向顶峰。
    会彼此成就为更好的人。
    第48章 搞一波事情
    若说生在那个朝代阿, 人们的生活是一点儿也不枯燥,节日是一个接着一个,活动也一个接着一个。
    临近冬狩, 陈玉礼愈发的繁忙起来,今年的事宜由他掌管大局,从划分狩猎区域到安全护卫, 每一样都非常重要。
    这日,陈玉礼带着官员前往实地巨细划分, 入林间深处。
    “殿下,规划图上就划分到这里, 再向前面路就不好走了。”
    此行跟来的是兵部尚书顾瀚寅, 也是顾静研的父亲,往日里因着顾瀚寅的刻意避嫌,这还是顾静研嫁入东宫后二人第一次正面接触。
    “辛劳尚书陪孤跑这一趟了。”
    “皆是臣应该做的。”
    马车沿着规划好的路线一路前行,确认过场地没有任何问题后二人又聊起了当日要做的一些准备。
    “冬狩那日人员嘈杂, 为预防万一,还请尚书多派些人多来。”
    “殿下放心,微臣已做全了准备。”
    顾瀚寅将规划图一一收好,腰身笔直的坐在一侧, 盯着小桌案上的茶杯不说话,心中有千万个问,都不能说出来。
    陈玉礼靠在木背上闭眼小憩, 顾瀚寅非常识相, 自顾静研嫁入东宫,若非圣上下旨要二人协作,顾瀚寅是绝不往他面前凑,避嫌避到如此境地, 也是启元第一人了。
    突然,马车异动,从四面包过来的马蹄声,还有周围侍卫的拔刀声。
    “来者何人?”周远身侧的佩剑已出,直直的对着对面领头的蒙面人。
    “取陈玉礼狗命之人!”
    能够如此清晰胆大说出太子殿下名讳之人,指定是有人来寻仇了,就算陈玉礼平日里与人为善,可他的身份地位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
    外面响起了乒乒乓乓武器相交的声响,车内的顾瀚寅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抓过旁边的匕首做好了防御的姿势。
    外面的声响愈来愈近,突然一把长剑穿过车窗捅了进来,二人一个向前一个向后躲了过去,紧接着后背的木板上清晰的发出一声沉响,长剑插入车身,却没有穿透。
    “殿下,对方有备而来。”
    陈玉礼右手食指向上动了一下,转而嘴上却说,“我们下车。”
    周远正在同蒙面人打斗,余光看到顾瀚寅护着陈玉礼下了马车手下的动作愈发的急促,打的蒙面人节节败退,最后被周远一剑刺穿了肩膀,眼睛看向站在中间的陈玉礼,看了看自己死伤惨重的队伍,冲着剩下的人吹了个口哨,骑上马,消失在了林间深处。
    “不用追了。”
    顾瀚寅收起匕首,拉下一个蒙面人的面巾,起身向陈玉礼行礼,“殿下,看相貌此人恐是异域人。”
    陈玉仁。
    在场众人的脑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名讳,众人皆知,周王陈玉仁的侧妃是异域二公主。
    “回宫。”
    陈玉礼上了车脑中想的不是为何有人追杀他,他身为太子,挡了太多人的路,想要他死的人也很多,相反,他想的却是、今日出行是临时决定,他的人中出现了奸细,显然,外面的周远也想到了此事,暗中观察着周围侍卫的小动作。
    回城的路上,马车里的氛围更加的凝重,顾瀚寅这一路眉头的结扣都没有解开,时不时的看向陈玉礼,一副欲言又止。
    陈玉礼等着他的开口询问,哪成想他的岳丈大人比他还要沉得住气,直到马车停到了顾府门前,顾瀚寅还是一句话也没讲。
    顾瀚寅下了马车,站在门前恭送太子殿下,半响只看见了周远来来回回的脚步,马车倒是一直没走,扭头看向旁边,是一个大箱子,有些疑惑的看向马车内的陈玉礼。
    “太子殿下?”
    “喧儿得了些狐绒做了几条毯子,心中挂念家中至亲,小婿就先行告辞了。”
    顾瀚寅心中感动不已,女儿向来是抱喜不抱忧的性格,顶着侧妃的名头嫁入东宫,再受宠爱也是会受委屈,每每来信讲的都是过的如何好,殿下待她如何好,可未曾亲眼看见,他又如何相信。
    今日陈玉礼这一行为是既保全了他的“避嫌”,又肯定了顾静研的身份,又侧面证实了顾静研在信中所说皆为真,让他如何能不感动。
    陈玉礼地马车走出了三五米,顾瀚寅才直起身体,看着那个大箱子笑的开心,门房守着的小伺听到动静出来看看,就看到了自家老爷盯着一个大箱子笑的像个孩子。
    “老爷?”内心无比慌乱的叫了一声。
    “快去叫人,将箱子抬进去,一定要轻!”
    “是是是。”
    小伺连忙跑进去找人出来抬箱子,顾瀚寅就站在门口看着箱子,那模样,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为里面是多少黄金珍宝呢。
    马车入东阳门,有侍卫骑马从后面追了过来。
    “周将军。”
    “何事这么急?”大白天在马路上,在闹市中都骑了快马。
    侍卫凑近周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周远眼底的风云微起,“你先去,待我向殿下禀报之后再做定夺。”
    “是。”
    回到东宫,二人直奔书房。
    “侍卫来报,冯太傅身怀长生的入葬的秘密已流入茶馆街巷,周王那边已经有了动静,我们要不要?”
    “不用,不亲自去探一探,他们是不会信的。”
    陈玉礼阿,是将这群人的贪婪之心算的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剩。
    “派人去查查,近来永安附近有何外人入城,城外有何异动。”
    “是,微臣派人在暗中守着那些尸首,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让人回来,这群人狡诈,只要我们的人不撤,他们是不会回去收尸。”
    “是。”
    二人在书房商讨到太阳西下,周远出宫,陈玉礼去了乐央宫。
    顾静研正在同秋梦交代今日要吃什么,陈玉礼进来时有宫人通报,顾静研起身提着裙摆就奔向他,好在陈玉礼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不然非得脸朝地摔一跤不可。
    “怎毛毛躁躁的?”
    “开心呀,今天天气这般冷,我们今日吃羊肉锅可好?”
    陈玉礼愣怔片刻,笑着回她,“好阿,只是喧儿平日不是很讨厌羊膻味儿?”
    “厨房那个叫樱桃的小丫头有去羊膻味儿的方法,想试试。”
    “好,那再叫厨房少做些别的吃食,万一你受不了就换旁的吃。”
    “好!”
    陈玉礼满眼宠溺的看着她,她冲他笑一下,就能扫平他所有的忧愁,这种感觉真好。
    顾静研兴致勃勃的同秋梦讲还要放哪些菜,最好还有什么吃的,突然转头看向他,“殿下有什么要加的吗?”
    “喧儿做决定。”
    顾静研撇撇嘴,这人总是让她拿主意,也不知道他怎么对她有那么多信心。
    秋梦一一记下,告退出去,陈玉礼拉过顾静研坐在床边的榻上。
    寒冬到来,屋内的地龙也烧了起来,屋内暖的都不用穿太厚,顾静研不知道,在她入东宫前,他特意让人将乐央宫屋内的地龙重新拢建了一次,又在窗墙内侧打了一道矮空墙,冬天地龙烧起来时,这空墙里就注满了热气,就算是她靠在窗台上也不会感觉到冷。
    “今日同父亲去看狩猎场,回来时将喧儿做的毯子送了些到家中,父亲甚是开心。”
    顾静研嘴边的笑意微僵,随后扑进他的怀里,她心有此意可没有说出来,没想到他这般懂她,讲她没有宣之于口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他又唤她的父亲为父亲,这般称呼也是让她感动不已,所有的感动都化作了一个动作。
    “你怎么这么好呀!”
    顾静研软软糯糯的撒娇声砸在陈玉礼的心间,砸的他胸口发热。
    冬天,天黑的很早,殿内早早就点了蜡烛,晚上二人吃的羊肉锅,如樱桃所言确实去了不少羊膻味儿,可还是有些味道,嘴上说着还有味道,可顾静研的嘴却是一块儿也没少吃。
    吃饱后,顾静研赖在榻上不起来了。
    “起来动一动,吃了那么多羊肉不动会很难受。”
    “我没有吃很多。”
    “嗯,就多吃了两口,喧儿喜欢下次我们再吃?”
    “吧”了一下嘴,摇摇头,“我不行了,现在想到眼睛都晕了。”
    陈玉礼笑她,坐到她身边大掌覆上她吃的圆滚滚的肚子轻轻按揉,“要不要让李炳钱过来看看?”
    “不要!”
    多丢人阿!因为吃多了叫御医来,大家岂不是都知道她贪吃了,想到此,非常坚定的摇头,“不要!”
    “不难受?”
    “让我缓缓。”
    陈玉礼哈哈大笑,她可真是他的宝贝。
    晚间熄灯睡觉时顾静研还没缓过来,吃的太多又不消化,让她睡不着觉,在陈玉礼怀里翻过来调过去,没有一点儿困意。
    为了不影响陈玉礼,顾静研随手披了件内衫下地,被陈玉礼抓住了手腕。
    “去哪里?”
    “你先睡,我睡不着。”
    “还没好?”
    “就是吃太饱了,睡不着。”
    黑暗中,二人一个在床榻上,一个坐在地上的圈椅上隔着一段距离说话。
    突然外面一阵叫嚷声,院外一下被火把照亮,灯火通明犹如白日。
    小李子急匆匆的跑到门口,轻拍了两下门。
    “主子,禁卫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