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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胡话?!这事又不是你的错,唐家人是真心对你,未必会让你受委屈。】小姐姐急得焦头烂额,却又无计可施。
唐思欢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假笑,【我开个玩笑罢了,唐清铄可不会让我死。】只不过她不怕死就是了。
从唐思欢主动与唐清铄欢好之时,她就再清楚不过,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明明很在意自己的清白,却做出了那般不知廉耻的事,也合该轮到这个境地,可这事真说出来,丢的也不只是她的脸。
她不明白唐清铄到底喜欢看重她什么,或许只是这个美丽的皮囊,她没有忽视过他眼中的心动。
他对他看似温柔宠爱,可她也明白,无论是故事中还是现在,她的不幸都源于容貌,源于他。
【如果柳琰琰死了,这事会不会不一样?难不成我还真要低三下四的给唐清铄去当嫔妃?】在见过真正的唐家大小姐后,唐思欢突然这么想到。
柳琰琰在已经改名司徒铄的唐清铄的下达了圣旨后,便直接由大理寺送到了候府,唐思欢没心思与她相处,只是柳琰琰一眼便离开了,那女子眼中的自卑和自得都太过明显,连带着那逃出生天的喜悦都无法遮掩。
自是有多嘴的下人在唐思欢这里说过,那柳家嫡庶分明,柳琰琰作为庶女本该是用来联姻的,婚事却被说给了一个武将当继室,唐家是高门大户,她又心有所属,自是想尽办法也要离开对她并没有多少美好回忆的柳家了。
柳琰琰替她承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她霸占了别人那么多年的富贵,虽然她也可以算得上无辜,可唐思欢却觉得心如死灰。
她打小蛮横,凭借的就是长辈的喜爱和高贵的出身,她看不起旁人,却没想到,自己才是低贱的那个。
往日的那些骄傲多么可笑,不可抑制的是心底萌发的自卑,或许在旁人眼里,她就是一个笑话。她再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唐思欢带着身边的婢女回到屋内,环视一圈后,沉默半晌,突然对着身后的婢女道:“把长辈赏赐我的东西收一下,都送过去。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没用过的布匹,该属于唐家大小姐的,一件也不必留。”
青兰伺候她多年,虽知晓她的心思,此刻也不念伤怀,便劝道:“小姐,那您可就剩几件衣服了,您喜欢的,留几件也无妨。”
可唐思欢心高气傲,哪里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的东西,她看了青兰一眼,“收拾了,都送过去。”
青兰无奈,只得按着她的吩咐收拾东西。唐思欢看着她忙忙碌碌,站在屋子的正中,只觉得自己的存在突兀极了。
她发了一会呆,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握住自己脖子上的玉佛想要摘下,可却又迟疑,想了半晌,终究还是松了手。
“或许,只有这个,不是唐家给我的吧。”只是这般想着,一直不曾落泪的她却不由悲从中来,流下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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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琰琰回到了该属于她的地方,唐思欢自然也不适合留在候府,她也清楚,比起柳琰琰的中人之姿,柳家肯定也更满意她的样貌,说不定打着奇货可居的主意,打算把她“卖”个好价钱。
可也说不定他们会故意作践她,毕竟谁都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折辱司徒铄的,以她的凄惨换取帝王的愉悦,也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唐思欢知道,决定了现在这一切的人正是司徒铄,唐清铭虽然不愿让唐思欢离开,可他不是家中的掌权人,是改变不了任何事的。
可唐思欢虽娇蛮,但也有几分属于她自己的小聪明和骄傲,一哭二闹三上吊此时明显是不适用,但这么多年家中长辈对她的宠爱也不是作假,她不想拖累他们。
她没有寻死觅活,要死她也不会死在这里,只是在柳家人前来带她走之前去拜见了一向疼她的长辈。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静的关心他们多注意身体,又让柳琰琰多替自己尽孝,便打算孤身一人跟柳家的仆从离开。
唐父在她走之前特意这么与她道:“欢欢,天子之命不可违,你且先去,候府还是你的家。”
唐思欢行了礼站起身,轻轻点头,“我知道的。”她受了这么多年的世家教育,又如何不知只有这样才能对旁人都好,只不过是牺牲她一个罢了。
只是此刻,她一直故作冷漠的视线终于忍不住落到唐清铭身上,而唐清铭被几个护卫拉住甚至捂住了嘴,他看着她,眼里似乎是在哀求,唐思欢看的几欲落泪,可她不可以表露太多,事已至此,她连自己都未必能保全,又如何能安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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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柳家,唐思欢便只是柳思欢。
她觉得这破地方哪里都与自己格格不入,从闲言碎语中她知晓了自己的容貌与那歌姬出身的生母有几分相似,虽不得不感谢遗传到那青出于蓝的容貌,但她对于生母的卑贱也是抑制不住的嫌弃。
换女到底不是小事,唐琰琰摆脱了她不堪回首的过去,可也葬送了对她也是一片真心的养母的性命。到底来说,除了婚事,以及嫡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