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57

      用wifi,然后打开微信app,输入密码登入,径直拨了老蔡的语音电话。
    老蔡还以为她是来反馈看展心得的,接听得优哉游哉:“阿罗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受鼓舞?”
    鼓舞个姥姥。
    聂九罗语速飞快,气喘不匀:“老蔡,你是不是有开私立医院的朋友?我要做全身体检,最细致的那种,我现在就过去,马上安排,最好现场出结果,拜托医生加个班吧,费用不是问题。”
    她没那么天真,炎拓淹她这一把绝不是为了找乐子。
    兴许他在她身上注『射』了什么、安装了什么呢。
    ***
    十分钟后,聂九罗风一样卷出了门,给卢姐撂了句话,说是去做体检。
    卢姐惊讶:“这么晚了,医院还体检啊?下班了吧,要不明儿再……”
    话没说完,人已经没影了。
    卢姐心头惴惴,总觉得聂九罗看展回来之后透着一股子诡异,这么急急慌慌去做体检,她是不是在身上哪儿『摸』着肿块了?
    越想越是忐忑,打定了心思要等她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一点多,聂九罗推开大门进来,极度疲惫,步子都像是拖拽着的。
    卢姐紧张地要命,迎上去问:“体检……没事吧?”
    聂九罗说:“没事。”
    然后绕开卢姐,回了房。
    嘴里说没事,但这脸上身上,都写着“有事”啊,卢姐急得没法,到底是放不下心,犹豫再三之后,给她泡了杯桂圆枸杞水送上去。
    一上二楼,卢姐就吓了一大跳。
    聂九罗把工作室里大部分的塑像都搬到台边的空地上,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围成了一大圈,她自己就坐在圈子中央,挨挨这个,『摸』『摸』那个,最后非常惬意,躺了下去。
    撞都撞见了,不能当什么都没看到,卢姐讷讷:“聂小姐,怎么躺地上了,不凉啊?”
    聂九罗说:“你看它们,多可爱啊。”
    可爱什么啊,聂九罗的作品,精美细致那是真的,但要说可爱,卢姐是万万不能认同的,她觉得远不如喜羊羊和美羊羊可爱。
    她把枸杞水放到桌上:“自己做的,是怎么看都可爱。”
    聂九罗喃喃:“差一点,就再也『摸』不着它们了。”
    卢姐心里有数了:这八成是小年轻的疑神疑鬼,身体有点不对付就怀疑自己病入膏肓,体检了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心情一好,更热爱生活了,看什么都喜欢。
    雇主没事,卢姐也跟着欢喜:“没事就好,老天爷给你送礼呢。”
    聂九罗没说话,躺得更放松,眸光渐渐敛回来。
    不是老天爷,是炎拓给她送礼呢。
    ***
    接下来的三天,一切恢复如常,聂九罗补办了手机号码,先用旧手机凑合着,预备过一阵子几个大品牌出新再换新机型,其它时间,就用来练小物件手塑:『揉』好炼制泥,揪一团在手里,就可以随心所塑了。
    她以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图》为蓝本,逐一捏制或扑蝶或拈花的丰腴美人,唐装仕女一个个姿态万方地站上台面,不失为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这天下午,阳光斜斜透进窗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聂九罗给第六位美人塑“娥眉”,以今人的审美视角来看,唐时的“娥眉”其实不好看,粗圆如蛾子翅膀,倒八字般点在眉心两边。
    手机响了,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聂九罗一手泥,不方便解锁,拿下巴颌尖在屏幕上滑了一道。
    炎拓的声音传来:“聂小姐?”
    聂九罗心头一紧,旋又徐徐舒开,朝手机瞥了一眼,没吭声,继续跟唐女的娥眉较劲。
    炎拓坐了会冷板凳,又问:“在吗?”
    聂九罗说:“有话讲。”
    炎拓:“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聂九罗:“哪?”
    炎拓:“我给你叫个网约车,六点钟到你家门口接。”
    聂九罗嗯了一声,不再说话,炎拓那头默了几秒,也挂掉了。
    看看时间,四点半,还来得及洗个出门澡。
    她撂下仕女,又揪了一团泥到手中,开始捏炎拓,只求出个大致轮廓,不用精塑眉眼,所以几分钟就出活了。
    她把泥人立起,低下头,下巴搁上台面,和“它”对视良久,然后抬起手,中指用力一弹,就把泥人弹飞了出去。
    泥人半空旋翻,『揉』泥『性』软,落地不碎,只砸了个扁。
    聂九罗心说:这一局算你赢。
    ***
    六点正,聂九罗一袭绛红高开叉的及踝长裙,外罩黑『色』小西服,蹬一双黑『色』系带高跟鞋下了楼。
    听见“噔噔”的高跟鞋声,卢姐从灶房里探出身子:“今天也不在家吃啊?”
    聂九罗旋甩着银『色』镶钻的小坤包,说:“不在。”
    卢姐目送着她出门,有点羡慕聂九罗,也羡慕现在的年轻姑娘:真好,浓紫宝蓝,绛红翡绿,怎么漂亮怎么穿,线条裁剪还这么贴身,哪像她那个时候,社会风气偏保守,衣服穿得紧绷点勒胸都会有人背后指戳不正经。
    她低头看自己已经有赘肉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