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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条吗?”
杭玉分了个眼神过去,飞快一瞟后点了点头,又回头看着姜听白温声询问道:“您今日想戴哪套首饰,红玉还是珍珠?”
姜听白眨了眨眼,随口说了一个:“红...红玉?”
她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当成芭比娃娃一样换装打扮,此刻仍然是晕晕乎乎的。
杭玉得了答案却仍是有些不满意,眉头蹙起来思索着,像每一个热爱换装游戏的姑娘一样十分严肃谨慎。
姜听白见裙子已经穿好了,便如获大赦一般移到窗边的软榻旁坐了下来,懒洋洋靠在了引枕上,随手将小几上摆着的那封花笺拿了起来。
她之所以早起梳妆,就是因为这封花笺。
品相精巧的浣花笺上书数行寥寥的小楷,是封极为得体的请柬,邀她去盛京郊外的皇室林苑赏景。
但并不是只邀请了她,事实上,这其实是个盛京城内近几年约定俗成的宴会。
每年的早春,都会有身份尊崇或名望超脱的人设席摆宴,邀皇都内的勋贵子弟,世家贵女乃至高官显爵赏春游景,曲水流觞,对诗投壶,极尽风雅奢靡之能事。去岁是宗室里德高望重的老德王妃在自家的园子里设宴,前年则是素有芝兰玉树美名的谢氏嫡子在府邸宴请,个个都是寻常不得见的人物,因此满盛京的人都以能位列其间为荣。
而今年呢,姜听白望向笺纸的落款,设宴的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婉仪帝姬。
当今这位陛下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子嗣单薄的让人惊奇,满打满算长至成年的皇子一个也没有,皇女也只有这一个宗贵妃所出的婉仪。
虽说宗贵妃整日在宫中吃斋念佛,活的好似个隐形人,但毕竟有宗太后这个大靠山给她撑腰,这位婉仪帝姬在盛京活得还算十分风光。
姜听白支着下颔回忆着这些人物介绍,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睡着,只好懒懒打了个呵欠,望向窗外醒醒神。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庭院里时有东风散入,画帘半卷层楼。
院内纷纷落了一地的浅白碎叶,这是一种盛京特有的名叫落棠的树,因其叶色浅白,纷扬如雪,常被种植于富贵人家的庭院之中。
而这落叶渺渺间,一身白衣的清瘦少年,正执了扫帚扫叶。
他扫得极为认真,流云一般的长发高束,额角散下来的几缕发丝微遮了干净精巧的眉眼。
姜听白一怔,抬手推开了木窗。
“熙光。”她支着下巴,笑意吟吟的唤他。
熙光闻声回过头来,见天光下美人倚窗,鸦鬓堆云眉眼粲然。
他立刻便丢了扫帚跑过来,模样乖得不得了,面上的笑干净又青涩。
“姐姐....”他开口叫道,又突然想到什么,眉眼耷拉下来不情不愿的改口道,“翁主。”
好乖啊。
姜听白忍住手痒,弯着眉眼应了一声。
又好看又听话的男孩子,软着嗓子叫你姐姐,谁不喜欢?有谁不喜欢!
姜听白这时候也不想自己是如何把人无情的赶去打杂,只是两手支着下巴看帅哥,完成今日份的能量补给。
看着看着发现了问题,熙光似是干了好一会的活,额际起了一层薄汗,姜听白回身将自己用的帕子取来,隔着窗递给他,见他乖乖的接过去拭汗,心下更是爱心泛滥。
简直像在给我家小软梳毛一样呜呜呜。
好久都没陪小软了,得找时间和小家伙玩一玩。姜听白一边想着,一边从小几上摆着的玉盘里捡出一枚樱桃来,像投喂小动物一样递给他。
熙光正低头认认真真的折帕子,见状自然的凑上来,张口接了那枚樱桃。
姜听白只觉得自己的指尖轻轻蹭过了他柔软的唇瓣,一时有些不自在,微怔了一瞬才将手收回来。
熙光却微微偏了偏头,一面慢慢嚼着嘴里的樱桃,神态有些懵懂,怔怔的抬起手来抚着唇,玉色的修长食指点在一线薄红唇角,就如玉盘盛着的赤红樱桃,极致的鲜妍亮色,若有似无的对比诱惑。
姜听白看着一愣,立时觉得有些脸热。
“...不一样。”
他低声说,蹙起眉头想了一瞬,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姜听白搁在窗棂的右手。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