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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旗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头别过去九十度,嘴里嚷着:高睿上哪去了?
说着,人渐渐没了影。
有人刚勾搭上一漂亮妹子,三言两语套出对方的爱好,对症下药组了吃鸡局,邀请江瑾舟玩一把。
“江少,来吃鸡。”江瑾舟是这群人里的游戏王者,邀请他胜率翻个几倍不是问题。
江瑾舟正要应下,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谁叫鸡了?江少?”
不得不说男人对这方面有种天生的敏锐性,上洗手间回来的高睿还在楼梯拐角处就听见这个字音,三两步上前兴冲冲地问。
“叫你个鸡/巴。”旁边那人放下酒杯,搡着他的肩,半开玩笑地说,“被他听见,小心让你没鸡。”
江瑾舟确实听见了,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斜了高睿一眼,“陈旗找你。”
高睿一愣,扫了一圈却没看见陈旗人影,“他找我有事?”
江瑾舟几不可查地耸肩,用平铺直叙的腔调回他,“不知道,可能是想你了。”
高睿:“?”
高睿当他是开玩笑,抛过来一根台球杆,“来一局。”
江瑾舟接过,示意他先来。接着把衬衫袖口往上撂了几层,精瘦的小臂经络分明。
高睿也不推脱,想起陈旗先前的一番话,推杆的同时随口问道:“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这来,给哥几个瞧瞧。”
开了个好彩头,红球直接进了。
“哟,今晚这运气不错。”
江瑾舟后退几步半倚栏杆,一手插兜,一手拄在球杆上,先是懒懒地笑了声。
然后才说,“小姑娘纯得很,酒吧这地不会来的。”
说完,看见高睿又进了一球。
有种一杆到底的架势。
江瑾舟觉得没意思,放下杆子,把脸别向另一边。视线起起落落,跟着头顶的光在跑。
忽地,他不动了。
似有所预感,楼下那人突然扬起了头,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小脸上彩光交替,怔忪跟着一闪而过。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在交错的碰杯声和躁动的旋律里不期而遇。
“……”
“……”
就他妈,还挺巧?
5. 5 不渣不色,还真玩不到一起。……
江瑾舟的脸色在晦暗的环境里显得不太好看。
沈苏溪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但再自欺欺人,也没法改变狗王这张狗脸在狗群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这时,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了酒吧门口的那道背影。
当时就该冲上去,要真是他,还能揪住他脑袋,反咬一口。
现在好了,被“捉奸”的人成了她自己。
想到这,沈苏溪恨不得一掌拍扁自己国色天香的脸,以及那颗绝顶聪明、差几十IQ值就能追平爱因斯坦的大脑。
那眼神又黑又沉,看得沈苏溪心惊肉跳,她往后退了几步,脚底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妈!”
这块区域人多,撞到人不意外。沈苏溪没回头,听见嗓音是个女人。
对方又骂了声操,蹬了一脚过去,“你他妈没长眼睛吗?”
沈苏溪本来就心烦,刚想好的一套说辞被这人一嗓子和一脚,赶得一干二净。
踉跄几步,及时撑了把杆子才站稳。
几乎是下意识的——
“操操操,操/你/个/几/把玩意。”
这女人大概没见识过这么狂妄嚣张的肇事者,两膝贴在地上呆愣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劈头盖脸地骂了回去。
楼上楼下不过几十步的路程,前一句江瑾舟没听见,不代表这几声脏话入不进他的耳。
没戴眼镜的眼瞳缀着细碎的光,像含着凛冽的冰刀,狠狠扎向她。
女人看得犯怵,嘟囔了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后,悻悻离开。
插曲开始得急,结束得也快。
背后的沉默比乐队的鼓声还躁,沈苏溪压下心跳,慢腾腾地偏过头去,看似若无其事,指尖已经陷进肉里。
她准确地对上他的视线,失了几分颜色的红唇像即将凋敝的玫瑰,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一抖,花瓣扑哧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