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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
他们出了仙女楼,大步流星赶去白府。
一进门,便能听到阵阵震天呛地的哭喊,明显是白夫人在伤心欲绝。
白老爷听小厮来报,官府之人到场,连忙出门相迎,欲行礼,云舒摆摆手,急问:“令千金还好?”
白姜道:“多谢大人关心,小女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云舒又道:“白老爷,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见见令千金?”
“自然。”白姜手势一请,礼让他们行往白茹烟的闺房。
白茹烟靠在榻上,乌发垂落,神色憔悴,苍白的脸上挂着两道未干的泪痕。
白母正坐在床边照顾女儿,手里端着碗燕窝,喂到白茹烟嘴边,但白茹烟怎么都不张口。
房间内还有两个丫鬟侍立,除此之外,云舒还看到了徐娘。
她略感意外,但不动声色,淡呼:“徐娘?”
徐娘一直注视着白茹烟,听到有人喊自己,打个激灵,回头看见了云舒。
她讪讪一笑,“云大人。”
云舒依旧淡然,“徐娘怎得在这里?”
不是说她和白家一家人的关系并不融洽吗?来这里做什么?
不等徐娘张嘴,白夫人就帮着解释:“大人有所不知,是徐娘救了民妇的宝贝女儿。”
“哦?”云舒眼中划过一丝看不懂的意味。
为不打扰白茹烟休息,几人来到外厅,白夫人招呼他们坐下,并让下人端来茶水点心,认真回答云舒所有的问题。
白茹烟投湖的经过,最清楚的当属徐娘,因为白茹烟投湖时,她恰巧路过,看到了全过程,这才算及时救下白茹烟,要再晚一点,白茹烟可能真就香消玉殒了。
简单的经过,其他人都没听出有什么不妥,唯独云舒,眉宇深沉,让人看不穿在想什么。
云舒又问:“徐娘平时都在哪做工?”
徐娘低着头,诚善地回答:“白天在香旬酒楼,夜间在仙女楼。”
“仙女楼?”陆白脱口而出,“那你可认识恨歌?”
徐娘依旧笑容诚善,“仙女楼的头牌,自然是晓得的,但我们并不相识,我一个做苦工的奴役,有什么资格认识头牌呢?”
云舒笑容可掬,“徐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人,能吃苦不说,还奋不顾身救人,可讼可赞呐!”
“云大人过誉了。”徐娘被云舒夸得感到不好意思,傻笑着缓解尴尬。
云舒话锋一转:“徐娘,我们还得再劳烦徐娘,到令爱的房间走走。”
徐娘连连点头,“这有什么可劳烦的,大人查案,小民自当配合。”说着,将他们引到自己和白嫤曦的住宅。
院子还和几日前无样,一进门右侧的一块小花圃花苗茁壮,郁郁葱葱,云舒瞥一眼,发现其中的一小片土地有别于别处的干土,微微潮湿。
房屋窗明几净,床榻、地上的血迹也都不见了,打扫得很彻底,很干净。
还有不同于第一次来时的是房间不再那么凉爽了。
第94章 0094 家丑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炎热正午下,热的人连气都懒得喘,隔壁院落却传出一声破云裂石的怒吼,惊得树梢鸟儿慌不择路展翅飞逃。
众人闻声,赶紧来到声源处。
原本躺在榻上休养的白茹烟现在狼狈地趴在地上,被白姜一下一下狠狠地鞭打。
发丝凌乱,头颅低垂,云舒他们瞧不到她的神情,但能看到不断滴落到地上的血丝,还有孱薄后背上蜿蜒遍布的鞭痕。
“老子打死你!”“唰唰——”
白姜的震怒声和鞭子的飞舞相互交杂。
旁边,白夫人哭着喊着抓扯白姜的手,求别打了,白姜一脚踹开她,继续施虐暴行。
众人看着这一幕,一时反应不过来,徐娘一看,当即扑了上去,整个人压在白茹烟身上,用左手去挡鞭子。
“啪”一声,鞭子在徐娘左手心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傅时运和权容赶紧上前阻拦,权容抱住白姜的腰往后拖,傅时运夺下鞭子,高声问:“白老爷,什么事让你这么怒不可遏,连亲生女儿的性命也不顾了?”
白老爷牙齿磨得咯咯响,盯着白茹烟的眼眸噗噗喷火,“什么事?我白家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温婉和云舒去搀白茹烟,这时白茹烟抬起头来,众人才瞧见她的神色。
虚汗浸湿了衣襟不说,脸白的像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将死之人,嘴唇干裂成一道一道,渗着血丝,眼眶下,不知是汗还是泪。
徐娘瞧着白茹烟心疼得泪水夺眶而出。
“孩子啊,快让为娘看看。”白夫人泣不成声,抓着女儿的手剧烈地颤抖。
“娘——”白茹烟喊了一声,眼泪扑簌而下,上牙紧咬下唇,几度崩溃,生生忍住。
白茹烟拽着娘亲的手腕,苦苦哀求:“娘,求求您,我要这个孩子,求求您……”
“你这不要脸的贱货!”
不等白夫人说什么,白姜一听这话,瞬间疯了似的,又拳打脚踢着向白茹烟扑过去。
权容和傅时运一左一右架住他,毕竟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