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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可怜的替死鬼。
权瑾沐笑意更浓,藏在袖中的手悄无声息向她伸去,勾住她的小指。
云舒心一悸动,本能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她说不清自己内心什么感受,又不由自主想起昨日的意外,她心跳得更快,随即陷入一种无法摆脱的苦恼,她突然发现自己三番五次对这位小姑娘会心跳加速,为什么?
事实本不应该,她们同为女子,她怎么能对一个女的荡漾什么心思呢?
难不成扮男人久了,连心性也跟着潜移默化了?
还是——
云舒深邃的目光掠向权瑾沐,还是你有问题呢?
权容说:“白嫤曦身上没有别处伤口,那凶器就是从她受伤处射入的。”
也就是右太阳穴。
云舒道:“也不能这么简单断定,那针那么细小,就是从别处射入,也很难遗留下痕迹,只是从伤口处射入的可能性最大罢了。我们完全可以想象白文推得白嫤曦撞上了榻柱,右脑喷血的时候,凶手趁机发射凶器,杀死白嫤曦,一切设计的天衣无缝,表象看来就像是白文失手要了白嫤曦的命。”
傅时运接上分析:“如果我是凶手,动手的绝佳位置便是那扇窗户。”
众人赞同地点头。
温婉根据他的话再往前推移:“凶手早早隐匿在窗户下,观察屋内动静,瞅准时机出手。”
云舒道:“凶手害死小闷子,烧毁铁铺是为防止凶器暴露,但他千算万算算漏一点。”
漏了符洺。
第92章 0092 仙女楼命案
有了这条线索,云舒直奔白府。
从槐街到德和街要穿过沸沸扬扬的仙女城,云舒几人像蜗牛一样艰难地挪动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中。
尤其经过仙女楼时,连挪一步都困难,突然,“啊——!”划破长空。
这声音,尖锐刺耳,彻底盖过哄闹的嘈杂,酷如小城的街道,顿时鸦雀无声。
每个人脸上都泛着困惑,扬长脖子四下张望,迷惘地找寻声源处。
“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一声叫,你听到没有?”
“好像有,哪儿传来的?”
……
片刻,又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没听清,但云舒几人听了清楚,习武之人,耳力、眼力各方面都要比常人敏捷数倍。
云舒抬头望向仙女楼上众多支开着的窗户的其中一扇,声音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他们赶紧拨开人群进入,直达五楼,准确拐到那间雅间,离远就看到门外堵满了人,有本楼进进出出的小厮,也有围观的群众……
妈妈在雅间内,先是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凄厉惨叫,接而大吼:“快去报官!”
跑去报官的小厮与云舒等人撞个正着,云舒匆匆道:“我们是官府之人。”撂下这句冲入雅间。
仙女楼秩序太混乱了,门口要不是有小厮堵着,恐怕人群如潮水,早已灌进了房间,人们一波接一波的不断续上,小厮渐渐力不从心,开始挡不住想要拥挤进房间的人群。
云舒一看这情况,连忙道:“陆大人,我们需要官兵维持秩序。”
傅时运抢说:“我去吧。”他可以飞回衙门,比陆白快些。
几个人终于挤进房间,妈妈见官人来了,一瞬哭着迎上去,涂着樱红蔻丹的手指颤巍巍指着床榻方向,泣不成声。
一进门一张圆木桌挡着床榻,云舒绕到桌后,在榻和桌间的空地上,面朝上躺着具尸体,心口淌血,右手握着把匕首。
那张脸几人并不陌生,温婉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喃喃道出他的名字:“恨歌。”
云舒蹲下查探尸体,体温尚热,不显僵硬,没有尸斑,看来死亡不久,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再观看周围,房屋窗明几净,床褥整洁一丝不苟,桌下的小圆凳都没有拉开,说明恨歌死前没有躺在榻上,或坐在凳上,最可能是站着的。
他死在离桌子很近的位置,如果死前与凶手发生争执,应该会撞上桌子,掀翻上面的茶盏,但茶盏整整齐齐,这证明,恨歌应该是在无防备情况下被杀。
从而推断,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云舒招来妈妈,问:“这是恨歌的房间?”
妈妈点头。
四面墙壁贴挂着各种字画,诗词歌赋、虫雨鸟兽、山水花林……水墨丹青,有些出自名家之手,也有自题的,下角落名:恨歌。
忽然,枕头下压着一个拐角,云舒定睛细瞧,是纸张的一角。
她抽出来,上面留着四个字:我好痛苦
其他人也凑过来,权容呼:“他是自杀的?”
我好痛苦。
这不明摆着的意思,活着痛苦,所以寻死么?
第93章 0093 奋不顾身救人
傅时运来后顺便带来了个消息:“我飞经白府时,看见里面十分混乱,还听到哭声,便进去打听了下,小厮说他们的小姐投湖自尽。”
云舒一骇:“死了?”
傅时运摇头,“抢救过来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云舒又仔细探察了一遍现场,确认没有什么疏漏,命人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