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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我自是相信的。”
冬荣不屑的哼了哼。
张硕讪讪地低头,佯装整理腰间玉佩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冬荣似乎没答到关键上,他没杀赵梁,和忠心是两码事,霍权庆幸自己脑子还算清醒,否则就把关键给忽略了,他问张硕,“谁说我杀了赵梁?”
张硕被问得愣住,眨了眨眼,茫然反问,“还要人说吗?”
赵梁是被人拧住脖子死的,没有力气根本做不到,而论力气,整个京城恐怕没有比聂凿身边小厮力气更大的了。
况且,弹劾赵梁的奏折盖的御史台的官印。没有聂凿应允,韩风能拿到官印?
张硕不由得琢磨霍权话里的意思,然而不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只看霍权眉眼低垂,大有山雨欲来的征兆,吓得他脑子一片空白。
霍权垂眸,太阳穴突突直跳,就在刚刚,他想起一件事来,为了洗脱自己奸臣的恶名,他让老管家偷偷放出消息称赵梁之事乃他所为...为民除害是件好事,难保老管家不会猜到自己意图,擅作主张杀了赵梁。他哆了哆唇,问道,“罗大人查到什么线索了?”
张硕怔怔地回,“下官不知,但他清晨到兵部后就派人去了赵家,接着就进宫去了...”
“丁大...”霍权眉头紧蹙,语气颇为无奈,丁大心领神会,“奴才这就去查。”
从罗忠进兵部后坊间就有许多传言,不乏有他和聂凿的恩怨情仇,罗忠受聂凿连累在御史台蹉跎了好多年,怨气难消,但升官却是借了聂凿的东风,心中怨气更甚,现在进了兵部,手握实权,不和聂凿斗得你死我活不会收场。
两个都是朝廷新贵,一个脾气火爆眼里容不得沙子,一个奸诈狡猾无恶不作,要论输赢,难。
丁大听了很多八卦,没有听到关于罗忠弹劾聂凿杀赵梁的消息,倒是赵梁的死,众人揣测颇多。
有说是韩风杀的,韩风和赵梁有血海深仇,娶静慧长公主就是为了报仇...有说静娴长公主杀的,赵梁瞒着她卖掉长安街的铺子藏私房钱,长公主忍无可忍把他给杀了...有说爱慕静娴长公主的人杀的,赵梁在外花天酒地,辜负了长公主真心,为替长公主出口恶气他们杀了赵梁...也有说赵家人杀的,赵梁连累赵家所有人受罚,他们心头不忿,杀赵梁以解气...
丁大在大街小巷转了好几圈都没听到谁把赵梁的死往自己大人身上引,心头松了口气,放心回去复命了。
霍权却没丁大乐观。
因为坊间这些传言太像真的了,怎么听怎么像是有人故意引导舆论,太像老管家搅浑水的做派了。
他坐不住了,让冬荣把没看的卷宗整理好带回府,他要回去问问老管家。
一改往日的热闹,偏院静悄悄的,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苦味,霍权想起入冬后府里很多人生了病,温温和和的询问了两句。
跟在他身后的是冬青,穿着身青色长袍,掩嘴轻咳了一声,“好得差不多了。”
语气有些心虚。
霍权不疑有他,径直朝老管家房间里去,还未到门口,但听里边传来老管家的骂声,“亏我老头子看他有我年轻时的神气,什么好事都想着他,他倒好,翻脸无情竟下了死手...”
“冬荣也是领命行事,逼不得已。”
“什么逼不得已,我看他得意得很,我死了,他就能顶替我的位置,大人以后也只信任他...”说着,老管家又是一通乱骂。
霍权停下脚步,怎么也没想到老管家是这种争风吃醋的性子,难怪他时常埋怨自己遇事不告诉他,竟是以为自己不信任他了?
老管家还在骂,“就他那个脑袋想顶替我还早着呢,我吩咐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老管家放心吧,消息都放出去了,赵梁的死大人虽有嫌疑,但那些人嫌疑更大,罗忠查不到大人头上的。”
霍权:“......”果真是老管家散播的谣言。
“哼,罗忠那老秃驴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想查大人,我呸!”
霍权心里五味杂陈,老管家这护短的性格让他既感温暖又害怕...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吩咐冬青去问老管家有没有杀赵梁。
冬青领命进了门,老管家不知道霍权就在外面,粗着喉咙咆哮,“你看我像杀人的吗?你们一个个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老头子要年轻十几岁,杀个赵梁算什么,杀罗忠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在老管家眼里,冬青就是来炫耀的,大人让他们杀人是信任他们,而自己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不能为大人做更多的事了。被冬青云淡风轻的态度激怒,老管家怒指着门口,“你给我滚!”
“老管家。”冬青拱手,态度不卑不亢,“是大人差我过来的。”
老管家拉着人玩骰子他就不赞同,也曾劝过,奈何老管家我行我素不听劝,以致传到大人耳朵里让冬荣给教训了,冬荣通身蛮力,挥起鞭子从不手下留情,看老管家龇牙咧嘴的表情,恐怕还要疼上好几日,冬青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