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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后者识趣,撑着身子站起往街边去,侍卫这才翻身上马,挥着鞭子往前,冬荣赶着马车,回头朝霍权解释,“闲杂人等清理干净了。”
    霍权:“......”
    残暴狠戾的名声是真的洗不干净了。
    马车平稳缓慢地驶过,霍权撩起车帘,街边,韩风微驼着背,手伸进怀里掏出张手帕,擦嘴后,抬头,直直平视着对面,然后勾唇笑了。
    灯笼的光衬得他面色红润,笑起来像花仙子似的,霍权拉上帘子,坐到另外一侧想瞧瞧赵梁找什么样子,手刚触到帘子,就听外边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男声,“聂凿,你别欺人太甚!”
    霍权惊住,缩回手,抱着靠枕坐得离远了些。
    不用看,骂他的定是赵梁无疑了。
    街边,赵梁气得嘴唇都青了,说话胸口都一针一针的疼,冬荣偏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呛他,“那也得你是个人。”
    就赵梁这等货色,在他家大人眼里顶多是只老鼠,不能再庞大了。
    赵梁咬牙,直跺脚,旁边心腹顺着他胸口,直劝他消消气,谁知赵梁更是来气,聂凿底下的人就敢在他面前颐指气使,他呢...养了群贪生怕死的玩意。
    “滚开。”推开左右两边的人,赵梁气急败坏的回府告状,“聂凿,你给我等着。”
    车里的霍权震了震,很想撩起帘子和赵梁解释清楚,冤有头债有主,下人行为和他无关,要报复别找他。
    手在帘子边来来回回打转,到底没有与赵梁说上话。
    想到赵梁那句让他等着的话,霍权提心吊胆了两日,这两日御史台仍是热闹,进进出出的人,担心刺客混在其中,霍权让冬荣跟着。
    冬荣高大壮硕,有他在,霍权说话底气都足了不少,但不代表心里就不害怕了,封后大典他以生病为由并没参加,帝王英明神武,他这点见识,开口就会原形毕露,不如老实待着还能活命。
    他这些天研究言官的奏折研究得差不多了,自己试着写了两份,感觉不太满意,撕了又重新写。
    张硕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地上散着很多撕碎的废纸,霍权坐在桌边认真写字的模样,聂凿五官冷峻,不看你也能让你感觉到他的冷漠。
    张硕打了个寒颤,走到茶桌边倒上一杯茶,端着走向霍权,不期然的就看到了弹劾礼部侍郎罗忠的折子,他心下了然,对挡了道的驸马都敢拳脚相向,何况是不知好歹上门胡闹的罗忠。
    罗忠的事大人果然早有打算。
    他放下茶杯,温声道,“工部的人说顶多两日大人就能搬过去处理公务了,卷宗室破陋,这两天委屈大人了。”
    霍权低着头,并没看张硕。
    张硕也不敢仔细看霍权写了什么,说起正事,“封后大典结束,静娴长公主借进宫贺喜为由,状告大人藐视王法,殴打驸马,让皇后发落大人你。”
    赵梁被打不是什么秘密,前两天他还纳闷赵家人怎么没动作,没想到是在这等着呢,皇后掌管凤印管理后宫大小事,静娴长公主向皇后诉苦就是想借皇后的手惩治霍权。
    霍权笔尖颤了颤,抬头向张硕解释,“殴打驸马的并非我。”
    是叫丁四的侍卫。
    他是受了牵连。
    哎。
    外人看来,丁四是自己的人,他也有责任,霍权摆脱不了,他问,“皇后怎么说?”
    张硕表情生动起来,“皇后没说什么,倒是太后把静娴长公主训斥了一顿。”
    赵驸马的确挨了打,但他也打了韩风,只能说一山更比一山高,赵驸马活该,张硕说,“皇后刚接过凤印,大喜日子,静娴长公主就哭哭啼啼地让皇后给他收拾烂摊子,不怪太后怜惜皇后,委实是静娴长公主时机不对。”
    太后多疼爱静娴长公主啊,绫罗绸缎赏赐不断,这次却什么都没赏,静娴长公主离开皇宫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照此来看,很长时间里静娴长公主都不敢提霍权了。
    赵家人估计也不敢提。
    想不到自己因祸得福,霍权放下笔,端起茶杯品了口茶,“其他御史呢?”
    “还在路上,下官急着回来告诉大人,没和他们同行。”张御史侯在旁边,余光瞥到像树桩般站着不动的冬荣,朝自己位置走,脚下不经意踩着霍权丢弃的废纸,他心思微动,“大人,下官有点事,出去片刻如何?”
    “去吧。”霍权头也不抬地说道。
    秋风凉爽,张硕吸了两口含着桂花香的空气,在院子里来回走着,不时叮嘱搬桌子的人动作轻点,别惊扰了屋里的霍权。
    在工部的人面前,张硕逞尽了威风,他说什么,没人敢装听不见。
    他的声音不大,干活的人顿时收敛动作,尽量不发出声音,张硕为此感到骄傲,有聂凿这座靠山果真很管用。
    这时,走廊尽头有说话声响起,张硕欣喜地迎上去,几位御史看他面露喜色,不由得问,“张御史又遇到什么喜事了?”
    户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