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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的话并没多少威信。武安侯和他父亲有事都找工部左侍郎,那才是说得上话的人。
他没有拆穿张硕的假话,反倒是张硕问他,“大人不记得了?”
霍权疑惑,“记得什么?”
“大人买的四口棺材啊。”张硕说,“工部尚书是很少管事,要不是太过惊悚,他也不会插手。”
霍权:“......”所以他帮工部郎中扶高凳时听到倒吸凉气的声音,他们都怕自己?
见他真的忘了,张硕不敢多说,否则真出人命他担不起责。
不止工部的人害怕,霍权带着四口棺材出城,文武百官半数回府清点人数,听说死的是罗林,多少人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高兴得太早,聂府的人说棺材没主,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归根究底,不就害怕杀了人找不着地扔吗,他们打听过了,买棺材之前,聂凿偷偷派人去城郊建了坟,不知道埋谁呢。
想起那天的事,张硕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那晚他睡下了,管家敲门说贵客拜访,他心里纳闷,张家已分家,他与其他几房并不亲近,谁会大晚上的来他府上。
去花厅看才认出是户部侍郎,说专程来告诉他御史台修缮的银两下来了。
眼高于顶鼻孔朝天的户部侍郎亲自上门,张硕怀疑自己在做梦,要不是手里僵硬冰凉的银子传来冷意,他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高高在上的户部侍郎竟贿赂自己,让自己在聂凿面前替他美言几句,为官这么多年,张硕第一次被人贿赂。
不激动是假的。
拿人的手段,张硕扯了扯嗓子,说道,“工部积极多亏了户部侍郎,银子拨下来后,他去工部催了好几次。”
霍权眨了眨眼,余光被拐角处的一抹身形吸引,那人穿着旧衫,蹲在假山边挖土,背影消瘦,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他欲走近细看,那人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拔腿就跑,张硕看着那人的背影,又看看霍权,硬着头皮说,“大人,那人是工部的,死在御史台怕会惹来麻烦。”
那人动作敏捷,几步就缩到墙壁后看不见了,霍权说不上心里的熟悉感,顺着走廊拐角左拐走了。
夜幕低垂,街道两侧亮起了灯笼,经过岔口时,听到前面闹哄哄的。
霍权心揪紧了瞬,“冬荣,怎么了?”
莫不是有刺客?他抱起旁边靠枕,紧紧挡在胸前,半晌,冬荣的声音传来,“是赵驸马堵着两个小姐的路不肯让人走,韩御史同他吵呢。”
韩风虽为巡城御史,官任六品,但地位却不如赵梁,这是出来时张硕偷偷告诉他的,赵梁家境比韩风好,和静娴长公主成亲后并未另立府邸,韩风虽也是驸马,但静慧长公主以前是有驸马的...
大抵意思韩风是个继驸马,比不得赵梁这个原配驸马。
遐思间,冬荣撩起了帘子,前边堵满了看热闹的人,冬荣说,“韩御史被赵驸马的人揍了,大人要不要主持公道?”
韩风是御史台的人,打狗还看主人呢,赵驸马当街殴打人太过分了。
冬荣攥紧拳头,准备霍权点头他就去帮忙,管他是什么驸马,揍了再说。
霍权不解,驸马打架关他什么事,他抱着靠枕往后挪了挪,说冬荣,“别多事。”
以他的名声,救韩风对韩风来说不见得是好事,静悄悄的走掉是最好的。
“是。”冬荣松开手,听霍权又说,“走吧。”
冬荣呲牙,洪亮地答了句,是。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冬荣吆喝声,人们注意到身后有马车,待看清马车前醒目的‘聂’字样,趔趄地朝两边退避。
就剩下赵府下人,以及被围在中间的韩风。
几人挡在路中间,马车过不去,冬荣大喊,“快快滚开。”
下人们茫然无措地看向自家主子,赵梁咬碎了牙,阴沉沉道,“继续给我打。”
乌云盖住了最后那点暮色,天空暗了下来,赵府下人听到指令,抬脚就往韩风身上踹,冬荣皱眉,再喊,“滚开。”
语声落下,在前开路的侍卫跳下马,拔出腰间长刀就朝赵府下人挥去,他动作迅猛,离得近的反应过来时,手臂衣衫裂开,血蹭蹭外冒,他脸上顿时失了血色,“杀人了,杀人了。”
侍卫手起刀落的挥向其他人,众人四处逃散,赵梁也惊住了,刚刚的嚣张散了不少,“你...你竟敢当街行凶。”
侍卫面不改色,朝赵梁走了两步,吓得赵梁身形打颤,“你想干嘛?”
侍卫收了长刀,抬脚踹向赵梁胸口,语气不耐,“挡着我家大人的道了!”
大人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种没眼力见的,能动手就别讲道理,拳头会告诉对方怎么做。
赵梁被踹到在地,捂着胸口咳嗽,下人们见势不妙,扶着他急急后退,退到人群前才敢问赵梁有没有受伤。
街上静得针落可闻,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侍卫转身看向路中趴着的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