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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糖糕。”
他急匆匆出门,当真拿了一包糖糕回来,拆开递到妙琰手里,妙琰也不肯要。
这下贺黑脸儿更慌了,一会儿递手帕,一会儿递茶。
最后无奈拍着妙琰后背安抚:“实在想哭就哭痛快吧,师叔不好,师叔不会照顾人,师叔尽量学着把你照顾好。”
这次贺黑脸儿的语气倒是真诚,妙琰委屈地叫了声师叔,靠在他身边继续哭。
一脸无奈的贺黑脸儿轻轻揽住妙琰肩膀,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以后凡事有师叔做主,谁欺负了你尽管回我,银子不够花也和师叔说,师叔养的起你。”
门外传来那老道人的声音:“丫头哇,你小师叔有的是钱,千万别和他客气,将来嫁妆都算他账上。”
贺黑脸儿无奈地介绍:“门口那为老不尊的是你扬润师伯,妙真和妙慧是他的弟子。”
妙琰站起来打开门行礼:“弟子妙琰拜见师伯。”
扬润道长拍拍妙琰道:“好孩子,都知道你孝顺,可哭坏了身子,你师父瞧着也心疼不是”
“你师父为了你的命格,没少让我们想办法破解,可见她是多疼你。”
“你小师叔为了赶来救你们,五匹快马轮着骑,几天几夜没休息了,还守了你一夜。”
“你小师叔就是不会好好说话,谁让他本事大呢,世人都得敬他三分,你争取把他压箱底的本事都学会,你就能在咱玄清阁横着走了。”
妙琰被这师伯逗得哭笑不得,贺黑脸儿这才松了口气说:“多谢师兄帮忙哄这小祖宗,我去补觉去了!”
贺黑脸儿打了个哈欠,指着隔壁说:“小祖宗,我住你隔壁,有事儿喊我就行,算我求你了,你别哭了,你一哭我浑身不舒服。”
把师伯和师叔送出门,妙琰也回到被窝里补觉去。
冷,渐渐蔓延全身。
妙琰恍惚梦见一个穿着大红吉服的粗壮男人,拉扯着她,粗声粗气地叫嚷:“夫人呐,水府夺了回来,快随为夫回去!”
无论妙琰怎么挣扎,都魇在这梦里出不来。
吓得她用力地尖叫一声儿,这才能睁眼,无奈身体还是动不了。
房门被撞开,仅穿一身白绸睡衣的贺黑脸儿闯了进来。
他双手捏了个诀,在空中快速虚点几下结成阵法,妙琰总算身上松快了。
贺黑脸儿摸了摸妙琰汗津津的额头,掐指算了一算,无奈叹口气说:“那李家族长把写有你八字的婚书烧了过去,河神那龟孙竟然惦记上这档子事儿了。”
妙琰郁闷地问:“小师叔,当真有河神,那为何不管水里的妖邪。”
贺黑脸儿遍往外走边说:“他打不过那妖邪呗!”
妙琰继续问:“那他现在为什么来缠我?”
贺黑脸儿已经到了门口,扭头说:“因为我把那妖邪杀了替你师父报仇了呗!”
妙琰见他走,心里特别害怕,可也没有留他陪自己的道理,依礼下地去送,谁知贺黑脸儿回隔壁提个药箱又回来了。
贺黑脸儿翻出一小包红色的药,示意妙琰张嘴。
妙琰不好意思被他喂,贺黑脸儿显然又会错了意,带着些讨好地语气解释:“我以人格发誓,这药真的一点儿都不苦,是压惊的。”
妙琰接过倒嘴里,贺黑脸又递过来茶杯,服侍她把药咽下去。
确实不苦,凉凉的,入口很舒服。
吃过了药,贺黑脸儿搬了把椅子在房门口,盘腿打坐仗义地说:“你睡吧,师叔守着你,那河神不敢来寻你麻烦。”
房里多了个不是很熟的男人,妙琰能睡得着才有鬼了。
见妙琰一动不动,不睡也不说话,贺黑脸儿继续安慰她说:“阳间下了婚书,过了六礼的人,悔婚的都有人在,你那婚书等师叔想办法作废了就是。”
“就算拿不到婚书,咱们可以逃婚嘛,等你师父的孝过了,你瞧上谁,师叔做主把你嫁个好男人。”
“到时候你有主儿了,河神怎会再来骚扰你,他也不愿意戴绿帽不是?”
说了几句,椅子上打坐的贺黑脸儿没了动静,显然已经睡熟,看他打坐的姿势,就猜到这货功力不凡。
师父带自己如同亲娘对女儿,临终托孤肯定会找个靠谱的人。
妙琰这下心才稍安,不就是逃婚吗?又不是没逃过。
第四章
恩师停灵七日,掌门师尊吩咐明日起灵回玄清阁。
这天傍晚妙琰替师父焚烧过纸钱后,跪坐在灵堂打算再陪师父一夜。
其余师兄们倒也没再劝,行礼后告退回房休息去了。
傍晚时,贺黑脸儿慢条斯理走进灵堂,轻轻取下师父的灵位,妙琰立刻阻止:“掌门师尊,为何扰我恩师安宁?”
贺黑脸儿翻个白眼,冷冰冰地说:“喂不熟的小白眼狼,你师父的心思你能有我明白,捧上灵位跟我走!”
见他无意冒犯师父,妙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