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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岁呢。”
“……”
“那是在布鲁塞尔王宫的一场舞会上,”她的语气很悠远,眼神放空,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樊叔叔领着他,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樊叔叔和爷爷一见如故,我和他也是。还只是小孩子呢,却这么聊得来。”
“……”
“我和小殊有婚约,你知道吗?”她转向我,巧笑倩兮,“就是那一次订的。”
“……”
“樊叔叔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小殊总有一天会回去的,他会继承家业——你今天也参观了公司吧?”
“嗯。”我终于开口了。
“我说了,这只是我二叔开的——爷爷一直不喜欢二叔,这点小产业,他也没兴趣。抱歉,我是不是说多了?那还是言归正传吧。你是不是觉得,你和我的生活格格不入呢?仿佛是两个世界呢?”
“是有点。”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和小殊也是一样的。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双手交叠在一起,倾身向前,笑得很是嘲讽,“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呢?”
因为我在关爱智障。
她和樊殊关系不浅,看在樊殊的份上,我不想说得这么难听。我正在思考改用什么方式说才显得委婉而不伤人自尊心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低沉如同天鹅绒的男声:“仇闻笛,虽然当事人不在场,但他也有名誉权吧。”
我回过头。
贵宾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樊殊穿着黑色风衣,头发显得有点凌乱。他闲闲地说:“我十岁前一直都在海参崴生活,更是在三岁之后,便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我的父亲。请问,我是穿越了时空,和你一见如故并定亲吗?”
“……小殊,你怎么来了?”
樊殊看向我:“林师妹,高老师说找您有事。走吧。”
他还在喊我“您”。我在心里苦涩地想。无论如何,他喊仇闻笛还是用的“你”。
“小殊,明天你陪我出去玩吧,”那厢,仇闻笛还在抱着樊殊的胳膊撒娇,“我想看故宫。”
樊殊摇摇头:“明天要陪仇爷爷逛长城,走不开。”
“那后天?”
“后天所里要颁奖。”
“那现在,现在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现在我得回去,还有事。林师妹,”樊殊喊住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我。“等我一会儿,一起回去。”
仇闻笛喊道:“小殊!不管你同不同意,爷爷和樊叔叔都给我们订婚了!你知道,没有人可以反抗樊叔叔的!”她喊得很大声。
我脚下一顿,捏紧了拳头。
樊殊已经走到了我旁边。闻言,他停了一下,没有回头,而是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从语音的特色来看,应该是俄语。
不知道为什么,仇闻笛在听完了樊殊的话之后,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我想看看仇闻笛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樊殊已经往前走了,我也没有功夫再观察,只能拿出手机,飞快地录下一串话,然后把手机放回去,追上了樊殊的步伐:“樊师兄!等我一下!”我假装对仇闻笛最后的话毫无所觉。
樊殊领着我走出了仇氏大楼。楼下,狗师兄正坐在路椅上对着马路对面发呆,看到我们站了起来:“樊老师怎么这么墨迹?”在樊殊看不见的地方,狗师兄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所以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吗?”我咬牙切齿道,尽量压低声音。
“拜托,”狗师兄也小声说,“你一直不发地址,我当然只能让樊老师来干活啊。”
“我还有事,你们先走吧。”樊殊忽然说,撇过头就打算离开。
“有什么事啊,”狗师兄长臂一伸,一把将樊殊捞回来,“别这么别扭,一起回去,又不花你的钱。”
“……”
“反正有公费报销,不花白不花。咱啊,也别坐地铁了,打个的,舒舒服服地回学校。是吧,师妹?”
我正在看狗师兄刚刚盯着的那个广告牌,那上面田梦美得简直像是仙子了,闻言回过神来:“啊?哦,是的。”
我曾经说过,狗师兄一旦上头,是谁的话都不会听的,所以在他的强迫之下,我们两个只能跟着他一起回去。他还一上的士就直奔副驾驶座,导致我和樊殊只能在后排面面相觑。
樊殊看上去并不想和我说话,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樊殊说话,于是整个车里就只剩下了狗师兄的声音,滔滔不绝了整整一个小时,我们三个人都快吐了。是真的生理意义地要吐了,因为他非要在下班高峰期打的,而帝都不负众望地堵车了,车要开不开,抖得难受
……
……
“小册子,回来了?”鹿子给我拉开寝室的门,“怎么看上去像是跑了几个八百?”
我几乎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直接翻身上床躺倒,感觉整个胸口还在翻江倒海,好半天才缓过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