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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快递我给你取了。”鹿子站在床下仰望着我,手里拿着一个快递盒子,“是什么啊,还怪沉的。我拆了啊。”
“好……等等!别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鹿子就已经驾轻就熟地拆了箱。很明显,她早就心痒难耐,并且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拆箱准备,比如手上早就拿着一把美工刀:“我靠!”鹿子瞪大了眼睛,“俄汉词典……东方大学俄语……大姐,你要干什么?”
“……就随便学学。”
“随便学学?!那你以前怎么没想要随便学学?你会发大舌音?不是我说,你到现在普通话可都平翘舌还捋不清呢。”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嘛!”我恼羞成怒地背过身,“给我放在桌上,谢谢!”
“我看你就是为了樊殊吧!”
“……”
是为了樊殊吗?
应该是吧。
就好像,从回来一直到现在,一直到鹿子都忘了之前揶揄过什么睡得小呼噜直往上飘,一直到天都快要亮的时候,我还在扒着电脑查资料。
之前我只当仇清是普通的金主,所以根本没上心。但经过一晚上的查找,我才发现,仇清家里好像还真的挺有钱的。他们家主要从事的是房地产业和风投,不过最近受全球经济形势的影响,其势力也有所收缩——当然所有人的生意都不好做,也不单是这一家。
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八卦。
至于樊殊的家庭,之前鹤师兄扒了一圈没有结果,现在有了仇家这个参照系,依然是一无所获。我搜遍全网,只知道一个发音很像“樊廉殷”这三个字的人似乎很有钱,出现于几个大项目的投资名单中,但别的一无所知,大概“樊廉殷”旗下的所有企业都没有上市,或是有人代持。之所以还能扒到那几个投资名单,也是因为那些项目会对公众公布罢了。
总之很神秘。
“小册子?”有人喊我,我回过头,发现起夜的鹿子一边揉眼睛,一边惺忪地说,“还没睡呢。”
我笑笑,正打算回答她,忽然手机震动了,便忘了说话。
终于等到了!
我等了一晚上,就是在等这个!
今天一回寝室,我就找到了一个我很久没有联系过的远方表哥。那个表哥曾经在俄语系待过一年,但是很快就转系了。
我把手机里存着的录音发给他,求他帮忙找人帮我辨认一下录音的意思——这句话是我当时听樊殊同仇闻笛说话时速记的。他说得太快,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死记个音的大概。
所以我需要一个不光会俄语,俄语还相当不错的人帮我转译。
表哥说他认识的学霸现在都在国外留学,让我等一等,对面有时差。我一直熬到现在,除了想查资料,实在是对樊殊最后的话太好奇了。如果不查,我肯定会耿耿于怀到辗转反侧的。
仇闻笛……说的是真的吗?
我打开了手机,想起了仇闻笛最后说的话,她说:“小殊!不管你同不同意,爷爷和樊叔叔都给我们订婚了!你知道,没有人可以反抗樊叔叔的!”她当时说得很笃定。
而学霸翻译出的回复是:
“没有谁可以做我的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东方俄语是一个大学俄语教材,我觉得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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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客吧樊老师
樊殊说:“没有谁可以做我的主。”
我像是脱力了一样向后倒去, 连笔电都没有力气合上,就这么亮着。
“哟,”起完夜的鹿子边关门边吐槽,“怎么还乐上了?”
“我没有。”
“你这笑声我隔老远都听得到, 大晚上的怪渗人。”
“我才没笑。”
“谁管你笑不笑。睡了睡了。”鹿子翻身上床。没有多久, 刚才被中断了的小呼噜又响起了。
我挣扎着起来, 关了电脑,又躺回床上。看了会儿天花板, 忽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为了不笑出声,我还把胳膊塞进了嘴里, 也不管上面会不会有牙印。
我能不开心吗?如果你经历过一天从地狱到天堂这种做火箭电梯的事情, 你也会像我一样独自欢喜的。
樊殊没有同意。他们可能有婚约,也可能没有,但是樊殊不会同意的。
樊老师, 那是什么人才!那可是陨石坠落在眼前, 他连眼都不会抬只会继续看书的人!我早就知道, 他想好的事情, 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哪怕是仇闻笛也不能!
太好了!他没有婚约!他没有新的喜欢的人,或者至少这个人不是仇闻笛!他……
我忽然愣住了。
熟悉的苦涩味道在嘴里上涌,让刚才的快乐显得特别荒唐。
是啊, 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