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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速度健步如飞,而他自己也看上去非常轻松:“师兄,你以前是不是学过护理?”我好奇地问。
    “护理没学过。”鹤师兄让我指了方向后说,“但是小时候家里奶奶腿脚不利索,都是我照顾的。”他的声音很自豪。虽然他平时也自豪,但是这两种自豪很明显是不一样的。
    “这样……”
    清早的校园很空,主道上除了叶子、落花和偶尔行色匆匆的学生,并没有其他人。空气也难得的好。一眼望过去,便是能够看透的脉脉深秋。
    我和鹤师兄正在说着话,忽然他戒备地后退了一步。
    在寝室楼下的门口,樊殊站在那里。看上去是刚到,因为他正在剧烈地喘着气,而一个小箱子正歪斜着倒在地上,连拉杆都没有来得及收进去。
    他的头发是凌乱的,下巴上的胡渣横七竖八地支着,白衬衫上面也全是泥点。他看上去很疲惫。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樊殊。他一向是很在意风度的——甚至可以说有点洁癖。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白衬衫出现过一丝的褶皱,就像他整个人一样,一丝不苟,冷静严肃。
    我听到鹤师兄挑衅地说:“哟,这不是樊老师吗?您怎么在这里呢?您不是应该在金陵城下望龙脉吗?”
    樊殊没理他,朝我们走了过来,径直走到我面前。太近了,他眼里红血丝多到吓人:“你好点了吗?”他的声音很沙哑,几乎听不清。
    “喂樊殊你也太冷漠了吧,我这问你话呢!”
    我鼻头一红,立刻想说点什么,可是想到樊殊前一天晚上的话,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鹤师兄在旁边帮腔。
    樊殊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鹤师兄。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会生气,就像在电话里那样。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跟他大吵一架的准备。
    可是他没有。
    他出奇地平静,甚至笑了笑:“他照顾你,也行。”
    “……”
    “你没事就好了。”
    有一声绵长的叹息,尾随着主人的背影离去。他捡起了自己的箱子,在说完这些话后就走了,并且在这整个过程中再没有看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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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狂
    我跟樊殊算是彻底闹掰了。
    比如在食堂, 我如果遇到樊殊在吃饭,而他也看到了我,那他会立刻抱起饭就离开,换一个离我八丈远的位置坐下;
    比如在会议室, 我们都在听讲座。之前我还在老姚的课上听他安利这个讲座, 可是他看到我之后, 中途就消失不见了。
    又比如上老姚的课——好吧,这个不需要比如, 因为我会自觉坐到最后一排。这个位置很难抢,每次抢都要提前半个小时去教室的。
    ……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我们算是完了,掰了,凉了……不过我们以前关系也不好, 是吧?”我边将一根小豆角放到嘴里嚼, 边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 “一直关系都很一般……其实这两个月也依然很一般。嗯, 总之我们一直都很一般!不,是很差!……总之是完蛋了。是吧,鹿子?”
    我好不容易把心里那种诡异的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 并且把逻辑理通畅了,正需要有个人无脑给我call666,不期然等了好一会儿, 什么反应都没有。一抬头,差点气晕我——某人正在玩手机笑得花枝招展呢!
    “鹿子!鹿子!”我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不满道,“鹿子, 你有在听吗?”
    “啊?听!我听着呢!”鹿子赶快把手机收下去,“这剧评太好玩了,你要看吗?”
    “我不看。你不想发表一点意见吗?”
    “啥?对那部电影吗?”
    “对我和樊殊的事啊!”我强调了一下“樊殊”这个字,“你就说,我和樊殊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掰!”
    鹿子的手蠢蠢欲动地想碰手机,在我如炬目光的注视下,她悻悻地抓起了筷子:“你和樊殊的事我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你们哪儿掰了?”
    “他都不理我了我们还没掰吗!”我把碗敲成了鼠来宝。
    “不是,”鹿子从我碗里捞走一块鸡肉,在我出声抗议之前飞快地说,“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他不是和你闹掰了,反而是更在意你了呢?”
    “大姐!你何出此言啊!”
    “你想,”鹿子说,“你觉得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什么意思?”
    “樊殊必须要先到你身边,才能在你看到他的时候转身离开。什么叫疏远?疏远就是敬而远之,就是躲得远远的,就是让你连看到他的机会都没有。这么说吧,两个月之前刚开学的时候,你会经常在视线范围内看到樊殊吗?”
    “……”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