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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才是他学古代的原因?……那他当时拒绝年教授之前,为什么要先看我一眼呢?
不懂。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外面忽然响起了鹤师兄那熟悉的少年音:“于老师,我这次的开题有一些想法想要跟您谈一下……”
我叹了口气。
鹤师兄的缺点就是,太死板了。
他可能不太上网,所以不知道有一个学术名词可以用来形容他此刻的行为,那就是KY。
老于虽然是外来户,并不是年教授的学生,但老于喜欢喝酒,特别是德国啤酒。我们所里每次开新年晚会,只要主办者准备了德国啤酒,老于就是打飞的都会准时杀到。
人老于现在急着要去喝酒呢,您现在让他给你看论文,闹呢?
果然,鹤师兄才念了两句,老于就敷衍地打断了他:“好了好了,这个有点复杂,现在说不清楚。这样,你回去写好邮件发给我。”
我以为这是常规操作,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老周,小樊呢?”
老周很老实地说:“帮我把东西送回办公室去了。”
“嗨,等会儿让小樊一起去喝酒呗。他不是俄罗斯来的?人那边的听说喝酒都挺能行,论吨数呢。”
“老师……”
“对了,正好小贺你在这里。帮我把书放回办公室吧。”
“……好。”
我捂脸。
我就不该在桌底。我该钻个洞到地底下。
这简直太修罗场了!
我发誓,我都听到鹤师兄答应时,那声音隐隐都有点哭腔了!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狗师兄在收拾东西,不时还有老高的大嗓门。我听到鹤师兄的声音逐渐变大,有点没精打采:“以哥,等我一会儿,我们去吃饭吧。”
全文艺所,除了鹤师兄,没有人会好好叫狗师兄的名字。大家都习惯于利用狗师兄名字的特点,进行称呼上的二次创作。
“我先走了,今天没时间和你吃饭了。”
“啊?”
“女朋友来找我了。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这一届的文艺学三剑客中,狗师兄实力相对较弱,却是唯一有家属的,而且家属还极其漂亮,让全文艺所都艳羡不已。
狗师兄的女朋友是当时在本科时就谈的,以前是隔壁电影学院的学生,目前在影视圈混,不过资源不是很好,拿到的角色大多数是小角色。
鹤师兄真是KY二连。
又过了两分钟,我估摸着外面的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便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边出来还边做戏做全套地嘀咕:“啊呀这笔可真难找……”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残念地望着我。
“……啊。”
我最后的一个尾音卡在喉咙里逡巡不去,像是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
鹤师兄站在桌子对面,满脸的怨气都快凝结成实体了。他盯着我这只土拨鼠看了半晌,忽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记得你。”
“你是那个猴变人,是吧?”
所以说都怪狗师兄这个大嘴巴!肯定是他在传播我的糗事!
我第二年考研复试面试的时候,老高或许是为了给我喂招,没有问我常规问题,就说考我《资本论》——我那个时候很喜欢发朋友圈,经常发朋友圈显摆自己在读什么书。
可是我是按照常规操作准备的,而且真实情况是,我的确看了一遍《资本论》,可是我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看懂!
朋友圈装X专用的书能当真吗!
老高的问题是:马克思说,通过解剖猴,我们可以解剖人。请问如何理解这句话。
标准答案:通过理解封建主义,我们可以理解资本主义。
我:马克思是无神论者,他信仰达尔文的进化论。而进化论中的一个经典理论就是人是从猴进化而来的,所以通过解剖猴我们可以解剖人。
……
天知道马克思写书的时候《物种起源》有没有出现。
反正老高当时脸就绿了。
后来我的回答就随着当时在现场做记录员的狗师兄的嘴巴传出了十里地,成了整个文艺所脍炙人口的经典笑话。
“你和以哥关系不错。”鹤师兄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陈述句。
“是……呵呵,好巧,好巧。”我尴尬地笑,冷汗直冒。
鹤师兄看上去有点不正常啊。
是不是受刺激受大发了?
“那走吧,正好到饭点了,一起吃顿饭。”
谁要跟你吃饭啊!
“不……”我刚想拒绝,眼光忽然扫到了门口。樊殊刚好走了进来。
老于高兴地招呼:“小樊来了,走走走!喝酒去!”
我忽然心里有点发慌,嘴里的拒绝也不知不觉地拐了个弯:“走吧走吧鹤师兄。”在樊殊看到我和鹤师兄之前,我拽着鹤师兄,逃命一样地离开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