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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多。
    前些时候关于心裕的处置已经盖棺论定,不过邸报近日才发出。
    邸报登出心裕因杖杀家奴三十余人被革职、褫爵,与前世一点不差。至此,天子近臣中终于不再有索党要员的位置。
    胤祥不过扫了邸报一眼,意兴阑珊地放下,起身出门。
    心裕此前高居领侍卫内大臣一职,掌管禁军,因此这是皇帝的心腹才可担当的位置,他在雍正朝也一直兼任这个职位。心裕也本该出现今年南巡的名单上,从而确保索党夺权最重要的一环不出差错。
    但是,强行夺权要动员的力量太多,势力越庞杂,走漏的几率越大。如若他没有记错,心裕之所以大开杀戒,就是其中有人盗取了机密。
    政治不是算术,多一点党羽并非等于多一点权力,多一点权力也不意味着多一分成算。上辈子太/子/党和八王党都犯了同样的错误,必然失败。
    “四哥,您找我?”
    胤祥进了四阿哥休息的屋子,毫无波澜的脸上倏地洋溢起了笑容。
    四阿哥正坐在桌前写家书。他撂下最后一笔,扇了扇未干的墨迹,抬头说道:“这一路出来,倒也从不曾见你寄信回去。”
    “弟弟无牵无挂的,确实没什么好写。”
    胤祥在另一面墙边的太师椅上坐下,看着四阿哥把书信等物交给太监,不慌不忙地喝了口热茶。
    若说他当真毫无牵挂,那肯定是假的。
    不过借着这离京的几个月,给吉布楚贺足够的时间冷静、复盘,也是他的打算。想必他回送的“礼物”一定把她吓坏了,这个节点还是不宜逼得太紧,没得过犹不及。
    四阿哥送出家信踱回来,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道:“我明日启程去临清查勘漕运,你要不要一块儿?跟皇阿玛请示得趁早。”
    每回南巡,最要紧的事儿就是巡察运河水利。
    因运河妨碍洪水下泄,山东境内水灾频发,运河又是关乎漕运的重要工程,年年都是朝廷的一块心病。这一年雨水繁多,水灾严重,侵蚀了六个州县,康熙这才马不停蹄地南下。
    这会儿经山东巡抚开仓赈灾,灾情已得到了基本的控制。四阿哥年少起就一直随康熙在京畿周围督察水利,有不少深入基层的经验。
    不过四阿哥这会儿事到临头才突发奇想,跑来问他,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前世,索党原定在康熙登泰山封禅时,假借清缴当地盗匪之名调取禁军,实则围困銮驾借机夺权。千百年来,鲁中南等地向来盗匪猖獗,借此增调兵力,再寻常不过。
    可惜,去泰山封禅的人临时改成了他十三爷,着实打乱了索党的阵脚。
    太子也不知是真病还是装病、是临阵脱逃还是虚晃一枪,总之病倒在了德州。
    双方都想趁机快刀斩乱麻,再无法缜密地部署。
    等他带着禁军杀了个回马枪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今早,康熙又像前世一样,把他单独叫到了御前,命他不日继续南下,以先行部署之名先至泰安府。
    四阿哥想带他去临清,分明是想捞他一把,不想让他夹在康熙和太子之间,最后被两头碾成肉馅儿。
    胤祥看着四阿哥,心中大为触动。
    他缓缓笑了笑,恰似安慰地说道:“四哥,皇阿玛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去吧。”
    四阿哥前世兴许也这样暗示过他。不过他那时候年轻气盛的,自以为深受皇父器重,就闷着头往前冲,怕是都把四阿哥的话当耳旁风了,听了也不过脑子。
    “你让我怎么放心?!”
    四阿哥一下扭了头,拿正脸对着他:“伊桑阿这个时候急流勇退,你还看不明白?等你和他们真正栓到一家去,瓜田李下,还说得清吗?”
    不怪乎四阿哥忧心,自打胤祥负责警备以来,与侍卫处和兵部的几人愈缠愈紧。连山东巡抚王国昌都算是索额图的门生,当年跟他去过尼布楚和俄人谈条件,见识很不一般。
    在当朝,能坐到督、抚这些位子上的汉官总能因朋党之争遭到攻讦,更不要说山东河南等包围直隶的省份至关重要。王国昌能官运亨通,三番两次得到皇帝嘉奖,与中枢有人不无关系。
    封禅这等大事,少不得他一省巡抚鞍前马后。同理还有随行的内大臣朗达,原是东宫近臣,但此次南巡以来一直听从胤祥的调遣,虽是公事所需,但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看来就不一样了。
    胤祥现在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却越来越有迎头赶上的趋势。
    同是东宫从属,胤祥为太子奔走,朗达他们也在为太子奔走。久而久之,他们依附的到底是太子还是给十三阿哥,没人说的清。
    “四哥,莫非皇阿玛跟您说什么了?”
    胤祥压低声音,最在意的是那句“你和他们真正栓到一家去”。
    伊、马已经是一家人了,他若依旧娶了兆佳氏,有些事就又与前世一模一样了。
    “皇阿玛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