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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的风光,更要紧的是,这王氏前世就嫁过八阿哥,一直安稳本分,从没传出过什么幺蛾子。
这番喜事定下,八福晋胸口的大石头也烟消云散了,姐妹关系又近一层。
寿仪托起腮,回头看了吉布楚贺一眼。见她绣得认真,故意说道:
“哎,有娘疼和没娘疼果然不一样。小十四的福晋都差不多定下来了,咱十三哥的好消息还没影儿呢。”
吉布楚贺仍忙着穿针引线:“这也是你个姑娘家操心的?”
寿仪心道:还不是替你们干着急。
不过,寿仪也知道,胤祥受康熙看重,与十四单纯的受宠还是不同。
他想在官场上大有作为,当好储君的左膀右臂,没个厉害的姻亲打通关系,是吃不开的。
那些满洲亲贵入关前就跟着太宗皇帝打江山,自恃功高,连顺治、康熙年轻时都被他们欺压过,又何况胤祥一个光头阿哥。
这届秀女里,又是太子妃的亲妹子,又是大学士的千金,又是兵部尚书的千金,只怕康熙都挑花了眼,哪里还能想到让吉布楚贺去当那个十三福晋。
寿仪从窗台上下来,靠着吉布楚贺坐下:“你绣什么呢?”
“几件猫狗的衣裳。”
天气一下子凉得厉害,前两天看见惠妃养的猫已经穿上小马甲了,虎子的也该备起来。
至于狗衣就是给四阿哥的了。
吉布楚贺前些时候因那心裕家奴的事受了他家的照顾,正好她记得四阿哥很喜欢打扮他的爱犬,便找内务府管猫狗的问了尺寸,预备给每只狗都做一件。
“对了,十三哥是不是给你送了只猫?快带我去看看。”
寿仪忙推了推吉布楚贺。
吉布楚贺应了声好,二人遂下了观景楼。
回到她独居的小院子,半个屋的奴才都扎堆儿聚在暖阁里,里面一片鸡飞狗跳。
“怎么了这是?”
吉布楚贺让他们散开,这才看见小忠子和小安子面对着彼此干瞪眼,红豆跪趴在地上,朝着柜子底下呼叫。
“格格,虎子把小刀豆的笼子给打翻了!”小忠子看见吉布楚贺,马上站出来伸冤。
小刀豆就是太子送来的那只芙蓉鸟。
小忠子捧着一根茸茸的白色羽毛,神情激动:“格格,您瞧!”
不用说,这就是虎子闯祸的罪证了。
再看小刀豆,它正拼命地在笼子里飞来飞去,时不时地撞上笼顶,吱吱乱叫。
“可怜的小东西。”吉布楚贺皱眉道:“忠子公公快把小刀豆带出去好生安抚一下吧。这也怪我,不该把他们养在一个屋子里。等会儿我把虎子揪出来了,一定打他一顿。”
小安子闻言瞪大了眼,小忠子听了虽然觉得不够,却也不敢蹬鼻子上脸,只好瞪了小安子一眼,护好鸟笼子出去了。
寿仪已经走到柜子边上,目光向下打量着。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着:“十三哥送的这猫可真虎,名字起得也好,随他。”
虎子自知闯了祸,缩在柜子下面不肯出来,提着尾巴对红豆龇牙咧嘴。他这么凶,红豆也不敢赤手去捉。
吉布楚贺拉着她们走开,来到外间喝茶,也不去管他。
果不其然,才过了一会儿,虎子自己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
他踱到吉布楚贺脚边,蹭了蹭她的裤腿,仰头叫道:“喵——”
寿仪和丫头们都笑了。
吉布楚贺动了动脚,把他推开,却也没有真的揪起来打:“恃宠生娇!”
虎子遭了嫌弃,灰溜溜地在旁边打转,时不时仰头看看。
寿仪见他成了精似的,实在手痒,就命红豆捉了来给她抱着,边撸边对吉布楚贺说:“寿佼是不是给你送了支玉笛子?”
“嗯。”
寿仪轻笑一声:“所以啊,我看寿佼那丫头心眼儿也不少。这不,现在都会讨好你和十三哥了嘛。”
她当然也知道那笛子是一对儿的,能不能讨好吉布楚贺待定,但是胤祥是一定讨好成了。
吉布楚贺应道:“也都亏她自己聪明懂事。别看她跟你使小性子、发脾气,但在旁人面前还挺厉害的。”
前些日子,吉布楚贺困在屋子里养伤,一直没有去太后前面侍候。
还是多亏了她那次留下寿佼吃烤肉,促使寿佼动起了心思,主动填补了她的空缺,每日陪太后用膳遛弯儿。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寿佼在老人家面前扮乖乞怜,也算找到了门路。
到底是金枝玉叶,就算没亲自下过狠手,从小耳濡目染也有不少见识。寿佼有了靠山,很快硬气起来,借着太后的名义,把一直拿捏她的嬷嬷踢走了。
寿仪颔首,对此也乐见其成。
在这皇宫里,谁又排斥自己的船上多个人呢?
不过,她这么想,胤祥却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太子和索额图无异是手上攥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