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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虎子勾走了。
小安子顺利留了下来,松了口气儿跟着芸豆走了。豌豆和绿豆分享了小秘密,也不敢在自家格格面前眉来眼去,也争先恐后地忙别的去了。
暖阁里只剩下红豆。
红豆清着瓷缸里的瓜子壳,不解问道:“格格,您真的要把小安子留下来?”
她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说道:“他毕竟是十三爷那儿的人。”
就凭十三爷之前想通过她打听格格的事情,她就觉得十三爷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她没答应递消息,可不妨碍后继有人啊。
先前太子疑心吉布楚贺跟太后搬弄是非,就送来一只金丝雀,连带着塞进来一个饲鸟的太监,小忠子。
十三爷不亏与太子一脉相承,有样学样,送猫送全套,一样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留就留吧。”
虎子窝在吉布楚贺怀里,待久了便不老实。
吉布楚贺撒开猫,拈起挂在毯子上的猫毛,道:“他说的也对,以后虎子吃喝拉撒,腥的臭的,咱们女孩子家肯定不喜欢干的。”
怀里没了猫撸,她又抓了一把瓜子嗑起来:
“都随他们去吧,我懒得管。”
红豆收拾了果壳,叹了口气:“这世上怕就没几样能让您上心的事儿。”
吉布楚贺见虎子蹲在脚踏边探头探脑,又忍不住拔下头上戴的步摇,荡着坠绿宝石的金穗子逗他。
*
胤祥的猫算是送到了吉布楚贺的心坎儿里去。
小安子瞄准了,回话时吹得天花乱坠,捧得胤祥心花怒放。
“玉格格给那狮子猫起了个名儿,叫虎子。从此就是抱着不撒手了,连午间休憩时都搂着!”
胤祥一听,吉布楚贺竟给小猫起了个这样的名字,朗声大笑:
“好,虎子好!”
小安子也知道好,但究竟是哪里好,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好。
十三爷能这么高兴,那就更好了。
然,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没过两日,胤祥就乐极生悲了。
这天,他在宫中倦勤斋摆了一桌小酒席,请了年岁相近、关系又亲密的兄弟姊妹来吃饭,当是给他提前庆生,顺便践行。
按照旧例,出席的不过就是十四、寿仪和寿佼两姊妹,还有吉布楚贺。
可是吉布楚贺一早派芸豆把贺礼送到,借口脚伤不便,人来不了了。
十四闻声干咳了两下,寿仪和寿佼则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小顺子马上请示道:“爷,要不奴才再去请请?”
“不必了,让她休息吧。”
胤祥面色如常,他被吉布楚贺疏远了一辈子,又岂能瞧不出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她成心想躲,就是请一百次也无用。
“那行,咱动筷吧。”十四阿哥先端起酒杯,敬向胤祥:“来,十三哥。今儿虽不是你生辰,但也算提前过了,我先敬你一杯!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不知是因为胤祥先给十四下帖子,先递出了和好的信号;还是十四又一次目睹胤祥的热脸贴到吉布楚贺的冷屁股,心里幸灾乐祸,又有点儿同情,总之存在肺里的一点儿气全消了。
他俩是从小一起玩泥巴的兄弟,自幼干架百八十回,坐到一块儿喝一顿酒,就算和好了。
桌上除了寿佼都是能喝的,即便吉布楚贺不在,胤祥有机会重温手足亲情,心甘情愿被灌了好些酒。
半块圆月吊在空中,胤祥微醺着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进门,屋檐下面挂了一排红色的西瓜灯,渐冷的秋夜多了一点温色。
“爷,您回来啦。”
西边的厢房门大开着,官春和铜儿坐在外面的小马扎上,守着一个小炉子聊天。
见他回来,两个美人都站起来,立在朦胧的宫灯下冲他微微一笑。
胤祥看见她们,略微点点头,说了一句“早点儿歇息”,便回到自己的主屋。
屋子里有一把摇椅,他进来就躺到上面,闭着眼醒酒。
不一会儿,叩门声“笃笃”响起,奶黄色的绢窗上映出两道倩影。小顺子前去开门,来的果然是铜儿和官春。
胤祥只得坐起来,问:“怎么了?”
二女见他眉目间略染醉意,神态慵懒,并没有不耐厌烦之色,不禁心里一喜,都鼓足勇气踏入门来。
“奴婢给您熬了醒酒汤,不妨喝一碗再睡。”
铜儿端着一盅盖了盖儿的瓷碗,跪坐着放到摇椅旁的小桌上,说着还要动手喂他。
这就急功近利了些。
胤祥抬抬手,让她起来:“好了,放这里吧,爷一会儿喝。天儿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铜儿的手僵在半空,最后也只能收回,放到身前行了一礼退下了。
官春没有和她一起离开,而是从背后拿出一个小檀木盒子。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