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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陆续浮出水面,吉布楚贺年年在宁寿宫走马观花,今年自是也不例外。
“见是见了这么一两个,可是姐姐真这么着急?”
吉布楚贺拿不准了。
前世,因八阿哥子嗣不旺,妾室也不多,常常有人猜疑八福晋是个妒妇。但是另一方面,他夫妻二人感情浓厚,确实从来没听说八福晋要主动给八阿哥纳妾的。
岂料八福晋闪出一个凌厉的眼神,道:“这都是早晚的事儿,不如借着这次机会,早点让我把这妒妇的帽子给脱了!”
说着,她不禁握住吉布楚贺的手,激动道:“我也想自己相看的,甚至还跟胤禩商量过。可不好弄得太过明显,也不知道人怎么样,免得又跟上次一样……”
这是哪一出?上次又是什么事?
吉布楚贺静静地听着她说,眼睛微微转动几下,竭力搜刮着前世的记忆,不敢接话。
然而想了半天也无果,吉布楚贺只好说道:“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可姐姐要是驳了王府几个福晋的面子,怕是也对你的名声不利。”
安亲王岳乐是顺治爷的堂兄弟,鞍前马后,兄弟二人十分亲厚。
顺治爷临终前,还提过要把皇位传给安亲王。就为这个,安亲王一直不受康熙的待见,更别提安郡王玛尔珲坚守在索党背后。
虽然王府是八福晋的娘家,可撇开儿时不快的经历不谈,八阿哥现在与大阿哥一派,瓜田李下,跟谁都交代不清楚。
索党越势大一分,康熙和太子的君臣关系越是难辨。
“那位主儿现在也不敢与玛尔珲舅舅明着往来了。”
八福晋摇摇头道:“我还不知道她们,费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姑娘都捂在手里,不是什么好货才往我这里塞。我应下,就是带着自家爷一块儿认怂,就是让着她们。我不应,她们立刻倒打一耙,我这’妒妇’就当定了。所以我才要自己抢先一步抬个侧福晋回来,不能让他们以为我好糊弄,好任他们搓圆捏扁,予取予求!”
如果他们回头再给八福晋扣妒妇的帽子,恶语中伤,只怕三人成虎众议成林,不明真相的人们都信了,连康熙也信了。
因此八福晋最厌烦她那几个舅妈,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们如愿,更不能让那些表妹进府给他们夫妻找不痛快,借机当索党的眼线。
“不知道我算不算他们塞给胤禩的。”
八福晋说完“咯咯”笑了起来,发髻上簪的粉白海棠跟着轻颤,衬得她的笑容又娇又艳。
吉布楚贺无奈劝道:“姐姐,这话让八爷听见可不得了了。”
八福晋手扯着帕子抿了抿嘴:“好,我不说,我不说。”
还记得八福晋那年选秀时有不少人看她的笑话。
不过,八福晋自小就因为寄人篱下遭受冷眼,对选秀本身也没有什么期待。后来圣旨下来,她成了准皇子福晋,也说不上是扬眉吐气,倒是练就了一身荣辱不惊。
那时,八福晋笑称八阿哥和她,一个是生母出身寒微的皇子,一个是失怙落魄的多罗格格,拴在一起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只是没想到现在的光景,真应了当初自嘲时说的话,到如今,八福晋才称得上是扬眉吐气。
“不论如何,只要姐姐想清楚就好。回头我便与太后提一提。”
吉布楚贺算是应承下来。
八福晋知道她刚才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是因为关心自己的处境,这时听她要跟太后提,更是摆明了要帮自己在太后面前搏个好名声。
安亲王一系不得圣心,她在太后面前也说不上话。吉布楚贺这句应诺,当真是助了她一臂之力。
要紧的说完,八福晋又招了沉杏,端来一碟庄子上新丰收的榛果,几碟隆福寺的小吃。两人坐在小花园里吃着零嘴,又闲聊了一会儿。
吉布楚贺套了几句话,总算弄清楚八福晋的“妒妇”之说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是八福晋与九福晋当年的恩怨。
吉布楚贺听完原委,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位瓜尔佳氏的九福晋,怕真的是跟合欢一样,也是来自未来的女子。
八阿哥和九阿哥年纪相当,差不多前后脚成婚。自然而然地,八福晋与九福晋前两年也偶有往来。他们还未分家时住在宫里,更是经常在翊坤宫碰头。
巧的是,两对夫妇成婚久了,都没有传出喜讯,老八和老九府上也只有一位嫡福晋。
过了两年,宫里难免上心,不是关心两位福晋身体好不好,便是旁敲侧击,暗示他们该开枝散叶了。
八福晋倒霉一些,因为她和八阿哥更年长,也早成婚数月,顶在老九夫妇前面首当其冲。
宫里一碗水端不平,日子长了,妯娌们的心里就有了疙瘩。
后来康熙跟前有个得力的宫女郎氏,在御前侍奉了四五年,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刚巧其父郎图在甘肃臬司,协助巡抚办下一桩钱粮案,办得很漂亮。康熙奖赏臣工,顺便把人家的女儿的终身大事也安排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