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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那县官笑了笑,又道:“巧了,我家闺女缺个教她习字的女师傅,这位姑娘的字我瞧着很是喜欢,不若就请这位姑娘暂居府上,好生教一教我家姑娘的字。”
甄洛听得这县官的话,察觉怪异,扯了扯陈严衣袖,陈严自然也察觉到了,况且他知道县官与李家亲厚,只怕是想借此按下此事。
“大人容禀,我们是前来报官的,您看过诉状,却不问官司之事,反倒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为何?”陈严虽知县官与李家亲厚,却想着那是险些酿成命案的事,以为县官不会当真视而不见。
可他话落,甄洛却听得那县官道:“官司之事?有何官司?这位姑娘好好的在这,人也没死,能有什么官司,来人,将这姑娘带去后院,等着小姐来了,让她去拜见小姐,教授小姐书法。”
他吩咐完,甄洛眼含火气揭了帽子怒视这县官。
县官也无所谓被瞪,只警告道:“我劝姑娘你安生呆在县衙,若是你敢逃出半步,往州府去胡言乱语告官,你人跨出县衙一步,这脖子上就要少一个脑袋了。”
甄洛气急,恨不得当场剁了这狗官,可最后只能硬生生握拳忍下。
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今日之辱,待她逃出生天之时,定要好生还给这狗官。
罢了,暂且忍一忍。
反正自己脚上也有伤,本就不能走动,这段时日就当是在县衙养伤了。
第76章 京城皇宫御殿内,秦……
京城皇宫御殿内, 秦彧捏着眉心仰靠在龙椅上,脚边搁着半撒的酒坛子。
御殿龙椅,这般肃穆之地, 竟成了他买醉的地方。
秦彧素来勤政, 极少有这般纵情醉酒的时候。
昨日他从梦中惊醒,久久不能回神, 今个儿一早,内侍又带着将军府书房的画像入殿禀告,问这画像是否也如将军府的其它物件一样封存于宫中密室。
秦彧那时手上拿着封折子,那内侍拿着的画像一展开, 他眸中神色微晃,竟将手中奏折砸在龙案上。
画中人依旧是他少年时所画的模样,眸中愁绪如繁星点点,周身气质柔婉淡然, 仿若历经半生颠沛跌宕, 看破这万丈红尘俗世,对人间种种都不放在心上。
秦彧看着她, 一遍又一遍在心底描摹画中人的眉眼。
她与今生他枕边女子,除了这张脸这具皮囊外再无半点相似。
甄洛不是这样的女子, 她张扬恣意,美的艳丽娇俏,骨子里天真烂漫, 不是这样暮气沉沉的眉眼, 更不是这样愁绪浓浓的双眸,可这一刻,秦彧无端觉得,甄洛就是这画中人, 是他自年少时便入他梦中的劫数。
心头如同被扯开一道口子,无数的冷风灌进去,凉的秦彧心头涩痛。
他苦笑,接过画卷,指尖拂过画中人眉眼,像是触碰夜月光影,飘渺而不可及。
“备酒。”他将画卷放在桌案上,扔下那一堆的奏折,拎了三坛子酒仰靠在龙椅上,一口口的灌着自己。
喝的半干的酒坛子被仍在龙椅脚边,御座上的君王,满身落拓,眉眼苦涩。
三坛酒喝尽,已是日头正中,秦彧仰躺在龙座上,阳光穿过御殿窗棂,刺的他眼睛涩痛不止,秦彧以手掩目,指缝中淌出湿意。
他指腹拭去那水意,尝试压下心头的情绪。
外间候着的内侍,几番犹豫踌躇,入内叩首禀告:“陛下,南疆圣女求见,说是有可解蛊毒之法。”
秦彧依旧掩眸,只是喉间微动,压下涩意,沉声道:“宣她入殿吧。”
待南疆圣女入殿内时,秦彧正背对大殿门口,立在窗棂前,已恢复成往常模样。
圣女入内,问到酒味儿,却不敢贸然开口多问。
秦彧背对着她,不知思绪飘到何处,但始终未曾开口问她解蛊毒之法,圣女候了一会儿,行礼后,自己开口禀道:“南疆巫山血域生长的血域花,能抑制蛊毒,如无意外,寻常蛊毒终身不会发作,便是如您这般血脉中生来带毒的,亦可解您血脉中蛊毒,不会危及后世,只是,此花一朵只能救一人,数十里血域水,千年只诞出过一枝血域花,是南疆王用来求长生之用,两月后长成,南疆王便要采花服用。”
秦彧听她所言,垂手立了许久,才回身冷凝着她,反问:“既是南疆王求长生之用,且此前从未泄露消息,想必是南疆秘事,你将此事禀告,所图为何?”
圣女闻言,咬唇叩首道:“只求献上血域花后,若能解陛下蛊毒,您能出兵助南疆王子取南疆王而代之。”
她想和南疆王子双宿双飞,南疆王是她最大的阻碍。
秦彧没有兴趣问她为何有此求,他侧首去看窗棂外无垠的天际,良久后,淡淡应下:“好。”
*
秦彧登基后,豫州秦氏一族权势愈加显赫。
秦家老太君人在从豫州返京的半道上得知了秦彧登基称帝的消息。
此刻秦老夫人人已经到了秦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