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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只是,这有头有脸的人家, 却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佛祖说众生平等, 可俗世众人却并不平等,单这慈安寺, 就可见一斑。
寺庙大门前辟了处供马车停驻的地方,说是供香客车马停驻,可地界不够,实则却是要慈安寺的僧侣从香客中挑选些香客在此停驻, 至于那些子未被选中的,则不能将马车驶进慈安寺的大道。
甄洛今日出行坐的是将军府的马车,那车壁上清晰可见的秦字,让慈安寺待客的僧侣瞧见就忙上前迎接。
“可是将军府的贵人?”那僧侣刚出声问, 就见一凝霜皓腕撩开车帘子。
有一女子从将军府马车上下来, 她戴着帏帽,结结实实遮掩了面容。
甄洛下了马车, 扶着身边春蝉的手臂,对上那问话的僧侣视线, 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将军府的身份。
“贵人是拜佛上香,还是求签解命, 小僧这就带您入寺。”那僧侣引着甄洛往慈安寺内里走去。
甄洛掩在帏帽下的脸上, 闪现不解。
说来奇怪,这慈安寺,怎的不像寺庙,倒像市坊商肆, 说是京城香火最盛的寺庙,却没有佛门清净地该有的肃穆。
甄洛有些奇怪,暗中探究道:“听闻贵寺在京中香火最盛,今日一见真是不负盛名,只不知是何缘故让贵寺香火如此之盛。”
引路的僧侣闻言极为骄傲,有与荣焉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慈安寺香火盛,那是因为寺中有位活佛,便是圣上都极为敬仰这位活佛呢。”
“哦。”甄洛虽微有讶异,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对这僧侣口中活佛的好奇心。
几人往寺内走去,不远处几个女子看着她身影,议论了起来。
“那个从将军府的马车上下来的女人,想来就是秦将军从金陵带回的女人了,瞧她那通身的衣物首饰,啧,秦将军倒是宠她。”一个姿容普通的女子率先开口,话中带着鄙夷轻视。
“呵,宠又如何,我父亲打听过,说那女子是金陵逆贼的妻子,嫁人后死了夫君才搭上秦将军的,这样的身份,秦将军再宠她,至多也就是当作个玩物罢了。”另一个面相生得刻薄的女子跟着讥诮。
这个几个女子众星拱月围着的那女子,听着她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话,心头的气才算顺了些。
这女子,便是安平王府的郡主。她算是安平王的侄女,唤安平王伯伯,原本是封不得郡主的,可她父母双亡,父亲又对安平王有恩,临死留下个女儿,托安平王照顾。安平王无妻无子,皇帝为显优待,特封了她郡主。
她冷眼扫着甄洛走远的身影,抬步跟了上去。
临走时,扔下句:“该改口了,日后不是秦将军,该唤殿下了。”言罢笑眼晏晏快步走向甄洛。
她走远后,那几个女子又暗暗窃语,议论起了她。
“瞧瞧这位郡主,只差没把对秦将军的心思摆在明面上了,这几年,听说没少往将军府动手脚呢。到底是没洗干净的泥腿子,行事忒没规矩。啧啧啧,要我说啊,秦将军有什么好的,年岁大还是个爱冷脸的杀神,我远远瞧见他笑,就瘆得慌,哪比得上秦家的小将军,那叫一个温润雅致,真真是公子如玉,让人好不惦念呢。”几人中一个身子粗壮脑子不大灵光的女人边笑边说。
余下的这几个人也没接茬,心中却道这女子当真蠢憨,莫说秦彧生得也是谦谦君君温润清雅的模样,且那周身的气势绝非秦时砚这等小辈能比,单就秦彧的身份,以及这背后代表的破天富贵,便不是秦时砚所能及的,也难怪那安平王的郡主一心想攀上秦彧。
另一头,甄洛刚入慈安寺大门,迎面就被一个疾奔的僧侣带起的疾风刮落了帏帽。
甄洛一愣,春蝉忙俯身去捡帏帽,递给甄洛,甄洛抿唇接过,正要戴上,冷不防,被那僧侣拦了下来。
“且慢,老衲看夫人的面相极为奇特,竟似双生两世之相,不知可否给您看个相?”那僧侣也不管冒犯与否,打瞧了眼甄洛面相,便说了这番话。
双生两世?难不成这慈安寺,竟真有个活佛?还是个招摇撞骗的主?甄洛动作顿住,眼神试探的看向那僧人。
一旁引路的僧侣见状,忙拦道:“贵人莫要介怀,这是寺中活佛的师弟,是个坑蒙拐骗佛法不精的主,几日来在寺中白吃白喝……”
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口中的那白吃白喝的僧人点了哑穴。
甄洛一惊,打量了下这僧侣,见他眉须皆白,一看便知是上了年岁,且这人身上僧袍破旧脏污,应当确实过的不好,若真是一眼断人前世的活佛,想来必不会过的如此潦倒。
一番思索,甄洛已然觉得这人方才的一番话是招摇撞骗之语,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那僧侣却接着道:“夫人一世凄苦红颜薄命,子女缘薄半生孤苦,遇贵人却如灾厄,至死方休。”
这话中满是恶言,可甄洛瞧着眼前跟自己说着这话的僧侣,却能感觉到他说这话时,并不是诅咒,反倒像是在陈述一个他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