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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赵迢一行的人,也是面色不对。
邢鲲觉得不对,便禀告了赵迢,之后赵迢派人去查,才知道,这里正出山后知晓了江南易主之事,里正现下虽未做出什么背叛赵迢的事,可赵迢到底还是心中不安,只觉难保这里正不会走漏消息,便趁夜离开了这处村子,还让护卫屠了村子。
一村子的人都死了,虽说是在山野处,到底还是有动静的。
有人途径此地见满村尸骨,报了官,这才被秦时砚查出了蛛丝马迹,循着这痕迹找到了赵迢一行人离开后所居的乡野客栈。
秦时砚刚得了消息,正要动身去寻人,又想到自己接连做的那关于甄洛的梦境,唯恐自己见了她,再动些要不得的念头,犹豫了起来,他犹豫之时,却不料秦彧已经到了金陵,且还正巧得了已经寻见甄洛的消息。
第42章 秦彧到金陵时,正赶上……
秦彧到金陵时, 正赶上大雪。
他身上落满雪花,一身风尘仆仆到了齐王府,见到秦时砚时面上倒是未流露出什么不对劲来, 只是眉眼间隐隐带了些许芥蒂。
秦彧入府时, 秦时砚人正在王府书房,哦不, 现在已不是王府了,而是江南都督府。
他入府并未让下人传唤而是直接去了书房见秦时砚,径直推开门就踏进了书房。
行事倒是一如往常嚣张跋扈极了,不过也是, 这江南说到底不还是他打下的,秦时砚空占着江南都督的名头,终究还是要仰仗秦彧才能坐稳江南,他如何会不跋扈嚣张。
“我听闻你查到了甄氏女的下落?”秦彧明明自己已经得了消息, 却还是如此问他。
这一问, 倒是使得秦时砚如坐针毡。他明知秦彧说了不必他再寻人,却还是寻了, 这已是忤逆,怕是惹了秦彧不快。
秦时砚起身恭敬垂首到秦彧跟前, 开口回话道:“查到了,正要给舅舅您送消息呢,不想您已经到了。”
“人在哪?同谁在一块儿?”秦彧拂落身上雪花, 漫不经心道。
秦时砚凝眉, 喘了口气,咬牙回话道:“人在扬州山野一处村镇客栈,同、同赵迢在一处。”
秦彧早知甄洛人在何处,同谁在一块, 甚至也已经派了人去困住他们,如今在金陵耽搁这一会儿,不过是要警告秦时砚,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他听了秦时砚的话,面色不动声色,只是解了身上狐裘,又随手取了书房放置的一件秦时砚的狐裘披上。
秦时砚暗觑秦彧面色,犹豫半晌,终是开口道:“甄姑娘毕竟是弱女子,加之与那赵迢有着自幼的情份在,这才会拎不清冲动之下行差踏错……”他求情的话还未说完,秦彧已然冷笑出声。
他抬手拎起自己方才解下的被雪花浸的半湿的狐裘,一扬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炉中,寒声道:“阿砚啊,你养在舅舅身边长大,该知道舅舅我的霸王性子,辟如这件狐裘衣裳,是阿砚的,我想要,便取了,可若是我的衣裳,便是受了风雪无迹,我置于火炉毁了,也不容旁人沾染半分的。”
“我……”
秦彧这话一出口,秦时砚霎时就明白了过来,他神色略显惊惶,一顿后忙又开口回话道:“阿砚明白了,舅舅放心,阿砚断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
“不敢?既要不敢也是不能,阿砚好生思量吧,舅舅先行离开了。”秦彧说完这话,披着从秦时砚那取的狐裘就离开了书房。
此时已近黄昏,秦彧驾马从金陵出发赶往扬州那处赵迢一行人落脚的乡野客栈。
*
及至入夜,学越下越大。
山野小道上满是白雪,树梢都被大雪给压弯了。甄洛住在客栈二楼,她从自己的房中推开窗,窗子抖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花,甄洛托腮撑在窗棂上,望着远方的一片白雪皑皑,哈出口寒气,笑弯了眼。
她喜欢雪,打小便喜欢。
正当甄洛眯眼享受这片雪景的惬意时,木门被人叩响。
来的时邢鲲。
“甄姑娘,主子命属下给您送来封小信。”邢鲲开口说话,又笑着递了个纸条过来。
明明是只隔了一处楼梯,捎个话就成的事,却偏偏要递信儿,说来也是因甄洛的缘故,她年岁小时,有些皮,常常闯祸,每每闯了祸,赵迢便要罚她,甄洛挨了罚,总要生气,常常威胁赵迢说是再也不肯同他说话了,可小姑娘家又总有说不完的话,回回都忍不住先同他说话,赵迢少时也是坏,还总是笑话甄洛,甄洛气极,便想出个法子,生气了便不肯与他张口说话,便是对面也硬要递信儿。
到后来,两人便都有了这个习性。
甄洛弯着笑眼,接过那纸条打开来看。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她念出声来,眼中笑意愈发浓了。
“可,我这就过去。”甄洛馋酒,见了这喝酒的约,那是定要赴的。她说着就拎起自己的狐裘裹上,要往赵迢的房间去。
春婵在一旁瞧见,眉头一拧,上前想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