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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时间管理员也会有玩腻的一天?时晓你装什么呢?”
青年一头黑发利落干净,左耳的黑钻耳钉闪烁幽光,细长的眼眸下自带黑眼线。
他抱臂靠坐沙发背,左腿垂于地面,另一条长腿搭在左大腿上。破洞裤露出他白皙的膝盖,脚背勾着居家棉拖,岌岌可危要掉不掉,那嚣张的模样就差把劳资最吊写在脸上。
时晓看了凛一眼,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话脱口而出,“非主流吗你?眼线画得挺浓。”
挂在脚背的棉拖“吧嗒”掉了,时凛怒气冲冲:“劳资这他妈是天生的!”
☆、心机白月光5
“混账你骂什么!”
严父时骥化身咆哮帝,楼梯拐角的美妇连忙加快脚步往下走,“凛凛不能没礼貌,时间是我们的朋友,合理安排时间没错,快向你姐道歉。”
说话间,她来到时骥身边,“你也真是,病才刚好,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时骥被徐雅惠拉到沙发摁下,似乎不喜徐雅惠将他最近生病的事说出来,他眼里带着责怪,徐雅惠回以娇柔歉意的笑容。
与时骥并排在沙发上的时凛则“戚”一声,置若罔闻地低下脑袋玩手机。
这画面,俨然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三口。
徐雅惠自觉亏欠时凛的童年时期太多,时凛不道歉,她只能面带歉意走到时晓面前,“凛凛还小,你别放在心上,我和你陈姨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干净了,以后就住家里吧。”
徐雅惠身后的女人体型微胖,双目含着微微希冀泪光,那是把原时晓带大的保姆。
“还小?你儿子几岁了?二十二了吧?巨婴?还是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就是你的教育方式?”原时晓没让过时凛和徐雅惠,时晓自然没有礼让的说法。
“你他——”
“闭嘴!我让你回家不是让你吵架!向你小妈道歉!”
时骥严厉的大嗓门盖过时凛的粗口,胸腔直冲的一股气堵得他胸口发疼,以至于板得挺直的身体微微发颤。
每次都是这种结果,只要原时晓拒绝徐雅惠的好意,只要原时晓说徐雅惠一点不好,时骥就会将错误归于原时晓身上。
时晓顿住,环顾四周。
这里并非全部按照时骥的喜好布置,古色古香的客厅里有女人钟意的现代摆件,有青年从小到大赢得的运动奖项。
三四个相框摆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合照里的青年吊儿郎当,女人是一贯的柔情似水,严肃的男人眼底带着罕见的笑意。
“家?”这里没有任何一样物品与她有关,她就像闯进别人的家庭,她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这个家......我的存在,重要吗?”
时晓自嘲笑了一下,她拿过年轻佣人手上的包包和钥匙,头也不回地跨出门槛。
时骥站了起来,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在这一刻只是个不善言辞的父亲,透明的厚墙将两人隔得遥远,他红了眼眶,不知该如何叫住时晓。
庭院的光度不及客厅,时晓踏出屋外,周身的光便灰暗下来了。纤细的背影孤高倔强,如不服输的天鹅高高擎着永不低头的脑袋。
她每次都以这样的方法掩藏内心的失望,就像十四岁那年,即便学校条件比家里差劲,也毅然决然地拖着行李箱离开家。
庭院外,汽车绝尘所发出的怒吼声提醒他,提醒着他,他的女儿走了,一一次地与他争吵后走了。
可这一次,女儿眼里的埋怨憎恨已经成了孤独迷茫,像路边无所依靠的孩子,那眼神如针砭狠狠扎在他心里。
时骥跌回沙发,闭上眼重重捶打茶几,“时凛我是不是警告你不准骂脏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还有别忘了你实习生的身份,明天我再收到你旷工的消息,你就别回来了!”
时凛没来得及开腔,徐雅惠先心疼起来,“老骥,凛凛没恶意,他还没踏出社会,比较爱玩是正常的。”
徐雅惠给时骥提了个醒,“是啊,爱玩,跟老李家的孩子玩赛车害人进院足足躺了一个月!”时骥气笑了,连着点好几下脑袋,“车全部没收,要是明天没去公司向你姐好好学习,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你那些宝贝跑车!”
徐雅惠哪舍得让时凛受委屈,“这怎么行?凛凛要是饿了怎么办?困了怎么办?没车去哪都不方便。”
“怎么不行?饿了公司有食堂,困了公司有沙发,他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公司里!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卡我也得给他冻结了!”
时凛:???
闭嘴吧,我的妈。
——
“笃笃笃”富有韵律的敲门声响起,得到办公室里面的人的允许,西装革履的男人握住门手把,推开钢化玻璃质的办公室大门,他身后一个个助理捧着小山堆高的资料跟在他身后走进办公室。
“时总这是您要的资料,时氏近十年的餐饮产品优化变更都在这里。”
“好,辛苦你了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