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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跌到了泥里,再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琰肯帮助她,那离她手刃李伯禽日子就近了些······
    她实在等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为什么自己这么恨他了。
    好在建康城多雨,永远都提醒着她。
    “殿下,时候已经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和秀提灯进来,就瞧见司马莞怔怔看着窗外。
    “和秀,你还记得那年,上元节的满建康城的花灯吗?”
    司马莞回头,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和秀却先拿了一件薄锦披风过来,为她系好。
    “那一年,月亮也是这么圆。”
    和秀踌躇道。
    不知是该换个话题还是应该顺着司马莞的话说下去。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亮,亮的好像能照见所有人的心事。那时候柳姐姐还跟在皇兄身边·······只是如今她也不在了。”
    观月思故人。
    所谓故人,就是已经或离她远去,或与她背道而驰,或已经离开人世的人。
    “昭贤皇后端庄淑敏,来世必有福报,殿下无需忧心。”
    和秀低眉。
    昭贤皇后柳氏,乃是陛下元后,太子司马琰生母。
    “要是柳姐姐知道我和阿戌···她一定会恨我。”
    司马莞拢拢披风,外头起风了。
    “既然您已经想好如何做,奴婢便不会再说什么。假若昭贤皇后在世,她虽然不愿意看到您和太子······但也绝不会叫您白白郁恨这么多年。”
    和秀宽慰她。
    司马莞却沉默了。
    会吗?
    若是柳姐姐在世,司马琰不至于养成这样的性子。
    她或许也不必无人倚靠,自己一个人谋划。
    “时候不早了。”
    司马莞起身,兀自瘫倒在床榻上。
    和秀早亲自为她清理过,司马莞却总觉得在那方床帐间还能闻到司马琰身上的味道。
    有他衣衫上熏染的青檀香,还有他情动时身上淡淡的汗味。
    司马莞想起今日与他在这儿纠缠,被他压在身下做的不知道泄了几次······
    ······
    睡不着了。
    可翻动时身下传来丝丝缕缕的酸楚让她忍不住皱眉。
    今日司马琰要的太狠了。
    她许久未和男子做过这样的事。他下手又没个轻重,情动时更是毫无顾忌,在她胸前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有的是咬出来的,有的是捏出来的。
    她伸手揉揉被司马琰吮得胀痛的乳尖。只想着后日要如何打发了他。
    虽然答应了他,却不能由着他这般索求无度。日日与他在榻上厮混,不然迟早有漏馅的时候······
    一边想着,一边揉着乳尖,司马莞沉沉睡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司马琰早了一日登门,说要来为司马莞“读书”。
    第十六章 孤可是把自己的精水都给您了
    “你去告诉他,我不见他。”
    宫人来通报时,司马莞正在和秀的伺候下描眉梳妆。
    那名传话女官闻言一愣,却没有动作。
    司马莞皱眉道:“怎么了?”
    那女官低头道:“太子吩咐奴婢,说若是您不愿意听他读书,就让奴婢告诉您,他今日是为了五皇子的事而来。”
    “彘奴?”
    司马莞偏过头,看向堂下的紫衣女官。
    她改口:“那你去把太子请进来。”
    女官应诺退出去。
    司马莞示意和秀继续为她梳妆。
    不过一刻,和秀刚刚放下手中脂膏,司马琰就踏入了凝月堂。
    他今日照旧穿了一身玉白衣衫。
    跟随着他的崔文裁,被他留在凝月堂外面守着。
    和秀又被他遣了出去。
    于是堂中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司马琰行礼后便细细看了司马莞一会儿。
    “姑母今日气色瞧着可好。不知可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话说的极为古怪。
    近日她吃了什么?
    除了他的精水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
    但凡女子,对自己的容颜就没有不看重的。
    司马莞闻言还真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马琰的话,她也觉得自己看上去有些不同。
    瞧上去,似乎更柔媚了些。
    “姑母在阿戌眼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司马琰瞧见她看镜子,徐步行至她身后,奉承道。
    司马莞起身,不想听他口头花花。
    “彘奴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司马莞有些担心。
    难道是司马玦在北地出了什么事?可昨日还说得好好的······
    “一说到他,姑母就急了。”
    司马琰叹气,似是无可奈何,却分明带着无可掩藏的嫉妒。
    他从袖中掏出一卷书。
    正是司马莞昨日胡邹出来搪塞他的《法华经》。
    司马莞特意挑了一卷经书,意在让司马琰能多看看书,节欲清心,少起旖旎淫思。
    司马琰拿着书就坐到了凝月堂中的矮桌前。
    他摊开那本书,示意司马莞过来。
    “姑母若是能与我一起读这本书,孤就告诉您。”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司马莞才不相信他单单只是要与她一起读书。
    “孤真的只想和姑母一起读书罢了。您喜欢看书,孤就为您读书。况且书是您选的,您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可是青天白日,孤总不至于在此······”
    司马琰皱眉端坐在案前,一幅君子如兰似柳的端肃模样。
    司马莞犹豫一下,还是坐在了司马琰对面。
    不过是一本经书,能有什么花样?
    她不按他说得做,想来他一定不肯说。
    “姑母,这本书中的东西晦涩难懂,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