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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孩子后,他还是颤了颤:“怎么这么能哭?”
稳婆抱着孩子轻轻地摇轻轻地拍:“郧公不知,这新生的孩子都这样,哭声越响亮越好。”
张思远放了心,转而去看思夏,她累极了。因孩子大了些,又是头胎,着实让她遭了不少罪,此刻无力地闭着目。
他握上她的手,关切地问:“可是身子还疼得厉害?”
思夏老半天才睁开眼,蠕动了唇瓣,却依旧没有力气说话。宝绘给她喂了几口参汤,歇了一个时辰后脸色才转好了些。
“是小娘子,还是小郎君?”
“是女儿。”张思远拨动着她因汗水打湿而贴在额上的发丝,“我们有孩子了。你千万要养好了身子。”
思夏想到他二人早早的无父无母,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经历那种痛苦:“好。”
然而月子时,思夏进补进得厉害,其后看到鸡汤鲫鱼汤就眼晕,宝绘再一旁苦口婆心地劝,她却捂着嘴道:“别给我喝这东西了。”
“不喝怎么行!”张思远从宫里回来,推门而入,接过那碗鸡汤,递到她跟前,态度强硬,“月子里补不回来,那就亏大了。剩两日就能出月子了,那也得仔细着。”
这二十多天来,思夏就围着一张床转,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就范,咕嘟咕嘟喝完,又猛地塞了半块点心,这才把那股鸡汤味道砸了下去。
“这就对了。”张思远挥退了众人,坐到她跟前,揽过她的头,“是不是闷坏了?等出了月子,我带你出去转转。”
出了月子,思夏却是哪里都不想去了,就想看着小娃娃,已经褪去了皱巴巴的样子,像张思远多一些。果然是女肖父。
张思远却见她对自己的关心断崖式减少,锲而不舍地往她面前表忠心,却都没讨到她一个眼神。
他险些崩溃了:“你有完没完?孩子都睡了你还在看!”
思夏这才笑嘻嘻地转过头来,“她那么小,每过一日就变一个样子,我舍不得错过一个瞬间。你看着不欢喜吗?”
张思远自然欢喜,可也不能冷落了他。起身上前,拉过她的手:“我不管,今晚你要和我在一起。”
“嘘——”思夏慌里慌张地朝摇篮上看一眼,“别吵到巧月。”
因是七月生的,而七月又是巧月,孩子的乳名便这么定下来了。大名是张思远翻了《诗经》才定下的,叫张楚楚。
张思远将她的脸扳过来:“你就不能看我一眼?”
思夏笑道:“你连孩子的醋都吃。”
“为什么不能吃?”
思夏赶紧抬手“嘘”了一下,皱着眉道:“小声点儿,孩子在睡觉。”
张思远:“……”
他说的是话,她却嫌他声音大。
他出屋,冲着宝绘道:“去叫乳母来,把小娘子抱走!”
宝绘:“……”
怎么忽然这么大火气?
思夏莫名其妙看着他,但又忙不迭地嘱咐乳母:“慢些慢些,刚哄着了,拿着玩具!”
她们前脚出去,后脚张思远就把她扛起来了。思夏倒空着头,呜呜囔囔道:“你放我下来,硌死我了!”
放是肯定得放下,不过动作多了一些。张思远将思夏放在床上后,直接贴了上去。
片刻后,看她大口喘着气,他则斥道:“无法无天了!”
思夏被他逗笑了:“张郧公,不是说女儿最贴心吗?你这是何苦呢,孩子这么小,以后路还长着呢。”
张思远:“……”
思夏沾床便困,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坐起来,抬手将他腰间带子解开,除了衣服,正要拉着他安寝,谁知他被她勾的没了魂,睡不着了。
这一年来,他顾虑她身子,又顾虑孩子,这才忍着,谁知她完全不知他辛苦,当真是被她惹恼了。
床幔恢复平静后,思夏软在床上虚弱地喘着气,被他折腾完,恐怕明日得睡到日上三竿,睡醒了大约也没力气抱巧月了。
她喘匀了气,抬手示意他过来,张思远凑过去,脸颊被轻如羽毛的柔软扫过,他受宠若惊。
“都给你。”思夏讨好道。
“算你有良心。”张思远内心氤氲出一种湿润,滋养起万丈欣喜。
他抽了思夏头上簪子,发丝松散开来。他将手伸进去,轻轻抖了抖。片刻后又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给她讲以后怎么教巧月,像以前教她那样,再要个娃娃,得给巧月找个伴儿,让他们一起上学堂。
也不知思夏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只听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梁,看着她平稳睡去了。
他可以好好想想当年与她初次见面的时候了。
那时母亲准备了一块玉做见面礼,又让人收拾了一座院子出来,里面的陈设全是她一一静心布置过的。
所有人均以为那个小娘子来了会欣喜得不得了,可真到她来时便有些失望了。
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