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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4

      上头的人浑身香气,是她喜欢闻的檀香,可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气声,她觉着她这辈子都不想用檀香了。
    推拒他之际,耳畔传来了响亮的钟声,随即,梵音袅袅。
    这、这是庙里?
    “先生!”思夏别过脸,躲开他俯首的亲吻,飞快地道,“先生,这是佛前!莫要污了圣地!”
    她想骂他,却怕骂他只会增加他的愤怒,况且她这么紧张,实在想不出适合他的狗屁词汇来。只能试着同他讲理,既然他将她捉来此处,想必内心深处还是给佛神留着敬畏之心吧。
    晁毅恬不知耻:“那又如何?漫天神佛观得了水月,便观不得风月吗?”说着,便又俯下了头,“我这就让他们看一看!”
    他可真是无耻至极的俗人!
    思夏两手撑着他的肩,他一压,她的肘便曲了。他一只手攥住了她两只手,按在她头顶之上,另一只手去解她圆领袍。
    思夏额上出了细密的汗珠,已经哆嗦起来了,只这一瞬,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她来不及思索了,慌张地说:“先生,这法子配不上先生!”更配不上她!
    果然,上头的人停止了动作。
    “配不上”三个字钻进了晁毅耳中,刺了晁毅的心。还真是啊,他什么时候需要对女人用强了?他想要女人,一抓一大把!
    思夏看他微愣,也不敢再多言,也不敢有所动作,只是尽快调匀呼吸。
    她正缓缓吸着气吐着气,脖颈处陡然一紧,她觉着周身血液被他攥住脖颈的手给掐断了,脖颈以上的血憋的脸通红,脖颈以下的血凉得她打颤。
    晁毅看她快要翻白眼了,松开了手,一个利落的起身落于地上,又人模狗样地在案前端坐了。
    榻上之人身子猛颤,一声叠一声的咳嗽同屋外的诵经之声此起彼伏。
    思夏连饿带惊,连晕带憋,早已浑身失了个力气。她在想,谁能救她出去。
    她只能等待救援,因为她明白,她没了力气,即便吃饱了,她因头晕乏力也跑不了几步远。可此地是佛门,她尚且不知这是哪座寺院,旁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昨晚上驿站进了旁人,起火后会先救火。被那蒙面人拖来之前,宝绘受了伤,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命在,等着她来寻,怕是痴心妄想。
    思夏想到那远在长安城胜业坊中的人,不禁潸然泪下。
    这一刻,她觉着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缩紧了,脑门却突突直跳。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走出这道门,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见到张思远。
    她无比思念他。这么久了,她还没回到长安,他会想到自己出事了吗?
    张思远出京去清河的由头正经,但转来太原实在牵强。虽说张氏郡望多,什么清河郡、范阳郡、京兆郡、太原郡等,可每支和每支还是有区别的。是以进城出城时难免有守卫多看他两眼。他没当回事,只一路扬鞭催马。
    终于在两日内赶到了晋阳城外,然而,这里却封了城。
    跟随张思远前来的医童很是纳闷,若非东突厥南下,晋阳城不会轻易封城,也没听说东突厥又来进犯啊。
    那些进不去城的百姓抱怨,说是昨晚上城门关闭后又加派了人手,什么时候开却没说。
    张思远一刻都等不得,将自己的印信递与守卫,要即刻进城,又提及程齐园之名,烦请他们通融一二。
    到底是节帅府里的兵把着,虽不敢立马放他进城,但也没敢耽搁去节帅府回禀。
    待那人再回来,带来了许进不许出的命令。城门的吊桥放下,厚重的城门轧轧开启后,张思远扬鞭驶进城中,嘚嘚的马蹄扣在地上,发出嘚嘚之声,每一下都激在他心里,震得他心绪不宁。
    医童进城后直奔医铺而去,他得了张思远的好处,又震惊于他的身份,不敢怠慢,要回医铺照看他的人。
    程家引路的人啰里啰嗦地和张思远解释为何封城,张思远嫌他烦得很,可毕竟看在开城门让他进来的份,没好意思直接拒绝他,便捡重点来听。
    廖以煦来了并州大都督府任长史?!
    张思远真么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廖以煦的名字。即便思夏与廖以煦因为雁相识让他心堵,即便思夏小心翼翼地给廖以煦薰过斗篷,即便张思远听到廖以煦的名字就心里不痛快,但既然廖以煦是并州大都督府长史,那么寻找思夏这事还得请他来帮忙。
    廖以煦此刻听着派去寻找的人回报没有找到人便铁青了脸。晁毅此人原比他想象的狡猾,杀了节帅府里跟踪的两人不说,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猫在一处不出来,这脑子……还行吧。
    他正再次摊开晋阳城的舆图,想着再去哪里寻找时,滕桦禀道:“郎君,张郧公到了。”
    廖以煦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张思远已经大步进来了。
    这俩人并不废话,寒暄的话也没有,只草草见了个礼。一旁的滕桦言简意赅地解释着昨日至今发生的事。
    张思远不言感谢,廖以煦不言抱歉,两人只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