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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让迫害者受到惩戒罢了。
然而思夏高兴,纯粹是因张思远的心情好转。他听到那太子表兄被废后就忧心忡忡,整个人不思茶饭还险些让渐好的身子又跌入病痛的漩涡之中。思夏对他亲近自己有所不适,可她是真心期盼着张思远好。
到听到案子有进展,不光张思远唇畔便生笑,思夏也是开心的。
张思远走进亭子时,婢女们刚要行礼,已被他抬手止住,摆了摆手,那几个婢女便悄声退到一旁。
守在思夏身旁的宝绘见他过来,将鱼食轻手轻脚放下,也敛声屏气地退出了亭子。
他慢步轻声地走近思夏,一把将她探出亭子的大半个身子捞了起来。这一抓她,她以为有人推她,惊得左手上的碟子跌入水中,右手狠命抓住美人靠。
他便顺势往亭子外池子里送了送她。
思夏紧张兮兮地回首,看他一张脸沉在阴凉里,却得意洋洋地浮出了笑。
襦裙一摆,她被他拽入怀里,又被他的披风一裹,包了个严实。
“还没到夏日,你穿这么少,若再病了,又要哼唧难受了。”
思夏气恼:“阿兄放开我。”
偏是他裹紧了披风,不肯放手。
思夏的好心情被他的动作轰得尸骨全无,反抗又不是对手,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
老半天,听他说:“明日你陪我去大慈恩寺上香吧?”
“非年非节的,去那里做什么?”
他不免惭愧道:“暗室亏心,我得去佛祖面前忏悔。再求佛祖保佑,若是哪日我真出了事,不连累你才好。”
思夏撇嘴道:“我可不是盼着阿兄出事的,不过阿兄若是担心我出事,早让我搬出去好了。”
张思远半是正经半是挑逗地说:“我日后可是要娶你的,你搬出去,我二人岂非夫妻分离了?”
思夏气得想咬他一口。
翌日晨起,两人沐浴更衣一同去了大慈恩寺。
张思远去佛前为废太子祈祷,祈盼他列仙班后能自在,若有来世,太子还是君王,他愿意拼尽全力去考官,辅佐他成万世明君。
这是其一,他还向佛祖祈祷,早日与思夏成婚,他是真的想要与她共度白首。
之后,他恭恭敬敬冲佛祖叩首。
车子出了晋昌坊,一路向北而行朝胜业坊郧国公府而去。待他二人下车后,却不见门仆迎候。
绀青心有不满:“这群人越来越不像话了。”说着便上前扣门,“快开门,阿郎回来了。”
滚了黑漆的大门发出浑厚的声音,门缝越开越大,待全开了,却是数十名手持横刀的金吾,李增等人个个候在一旁,手上居然上了锁链。
张思远脸上顿时堆了冰,他家什么时候能随便进人了?这群兵擅闯进来,还锁了他的人,是几个意思?
先将思夏推到一边,他兀自抬腿进了门。
不待他问话,金吾头领已面色肃然上前,给他行了个礼,语气却很是小人得志:“张郧公息怒,实在是等不到您的人,这才要请他们去问话,既然郧公回来,他们就暂且无事……”
“啪”的一声,他左脸被劈了一掌。
金吾头领反应过来,方知师出无名,抽动了两下嘴角,缓和了一下疼痛,打了个手势示意手下放人。
一旁锁链声哗啦啦响起,金吾头领气嗖嗖道:“事关东宫压胜一事,某等来请张郧公至大理寺问话。”
门外的思夏内心一紧,东宫压胜这事怎会和张思远有关联?他引那二位皇子互掐都是小心翼翼的,并未出什么纰漏,怎么今日会忽然有金吾闯门,还要带他去大理寺问话?
这时,已有两名金吾上前,就要拉扯张思远,他冷声道:“放肆!”
那俩金吾一愣,眼神看向金吾头领。
金吾头领抬手擦了擦嘴角,又面北叉手向天道:“圣人在殿上金口玉言,为查明此事,三司使所传之人需即刻就到,否则以抗旨论死!某可并未说郧公有罪,只是请郧公到大理寺问话,仅此而已。”
“既说让某去问话,便是某无罪了。”他眸中寒光四射,声音压着怒火,“未经允许,你便带人私自入我门,还铺排这阵仗,这不就是在说某有罪了?”
“有没有罪,某不知。某只是听令行事,若是郧公清白,今日之事,当着三司使的面告某也使得!”
张思远看他没皮带脸又傲慢非常,也不客气了:“去大理寺也可以,别说是问话,就是论死也无妨。某并非有意抗旨,只是,单凭你一句‘圣人在金殿上金口玉言’,某是不信的。取圣旨来!”
金吾头领也拔高了声音:“圣旨要经中书省草拟,门下省审议,尚书省执行。郧公如此拖延,是害怕了吧?”
不待张思远反对,金吾头领疾言令色道:“请郧公随某等前去大理寺,否则,某便不客气了。”随后又朝自己人道,“为避意外,郧国公府一概人等不许出入。”
话音一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