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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咳了起来。
    张思远赶紧倒了一盏水,看她咳得脸红,端着碗到她唇畔:“慢些喝,别呛了。”
    宝绘稍后便回,却看张思远正半搂着思夏喂水,一时怔愣。
    思夏再次咳嗽,张思远正要让腿脚利索的人去催,一瞅宝绘已经回来了,脸色格外难看,催道:“端过来啊。”
    宝绘的手打了个抖,手上端着漆盘,漆盘中的青瓷双耳壶盖发出清脆的响动。她绷着神经往前走,刚放下漆盘要给思夏倒汤,却被张思远伸出的手抢了先。于是她就只剩装傻的份了。
    张思远盯着思夏喝完才肯罢休。
    思夏本是不爱喝姜汤的,可这次实在是难受得厉害,不像是只发发汗便能好的样子,是以不敢不喝,尽管味道难闻,到底是捏着鼻子连着喝了两碗,这才觉着胃中暖和了。
    张思远要着人去胜业坊里的医坊请个医者,却被思夏拦住了。她拒绝道:“我不想让旁人进来。平日宅子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也是由赵医正诊病,若是有其他医者进来,太后难免会怪他照顾不周。若是叫旁人看见,恐怕也是要攻讦他的这个时候换了旁人过来,对阿兄可没好处。”
    “那我带你出去看。”
    “已经喝了姜汤,我觉着好多了。左右这病也不是一下子能好的,明日再请赵先生来吧。”
    温柔的灯火下,有暧暧光晕绽放,打在二人的脸上,生出一种恬静的气氛。
    这时李增来寻张思远:“阿郎,要传饭吗?”
    晚饭设在晴芳院,思夏这顿饭吃得并不顺畅,中途咳了几次,吃了几口菜后便两眼皮开战,头也有些晕。她怀疑自己整了一出事后被瘟神附了体,猛然间浑身无力了!
    待收拾了碗筷,思夏扶了扶额头:“我想睡了。”
    张思远不放心地点了个头,又嘱咐宝绘:“再搬一床被子来,还有,再捧个手炉过来,”
    思夏回屋躺在床上,只觉气息不畅,难受得厉害,忍着难闻的气味喝了两口姜汤,其后可怜巴巴地搂着被子:“我冷。”
    宝绘将紫铜八角手炉塞给她,又搬来被子,还让人将暖阁里的火炉搬了过来,这下卧房内暖暖的了。她不敢分心,生怕这夜过后思夏更严重了。
    刚到亥时,思夏哼哼唧唧翻个了身,只觉浑身酸痛无力。宝绘触她额头,竟是发了烧,忙端了一盆冷水进来,又淘手巾给她敷额头。
    冰凉的手巾盖上来,思夏方觉身上的燥热一个劲儿地往额头上聚集,似是要把手巾烧着了。一刻钟换两块,宝绘如是忙了三四次,思夏才好些了。
    她小脸微微泛红,慢慢睁开眼,看宝绘一脸疲惫,推了推她:“你去睡吧,别把你也折腾病了。”
    宝绘的手被冷水泡得发红,将手巾取出来,拧干了,又铺在思夏额头上,随后又往她身后塞了一条毛毯:“阿郎着人去买药了,正在煎,娘子先养养神,一会儿吃了药再睡。”
    不出半个时辰,思夏咳醒了,红头胀脸要水喝。
    咕嘟咕嘟灌了下去才知方才喝的是药,将碗再递过去,才认清了来人。她鼻塞,喉咙痛痒交杂,齉着鼻道:“阿兄去睡吧。”
    张思远抬手摸了摸她额头,还是有些烫,便抬脚勾了一张杌子到她床畔,坐下来。明明是舍不得,却说话难听:“我怕你烧糊涂了骂我,怎么敢睡呢。”
    思夏气噎,也不与他贫嘴了,只拉了拉被子,靠在了床头,这样舒服一些,坐着比躺着咳得少,可是坐着没躺着睡觉爽。
    她依旧头晕,蹙了蹙眉。张思远忙问:“难受得厉害?”
    确实是难受得厉害,她热,可又不敢掀开被子,这屋子里也热,可又不敢让人把火炉搬出去。除热之外,她还有些想吐。
    她睁开眼,忽道:“阿兄,我想吃酥山。”用冰凉的东西压一压才能舒服些。
    “每次受了风就想吃冷食,那怎么行!”张思远看她眸中尽是失望,便无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年夏日,公主府上的厨子上了酥山,纯安担心思夏年纪小吃一大碗冷冰冰的东西会闹肚子,只叫人给她舀了几勺,还笑着解释:“念念还小,不能一下子吃那么多,你阿兄也只能吃半碗。”
    思夏乖乖点头。她是头次吃酥山,捏着勺子挖一块,送到嘴里,味道酸甜可口,真没想过在炎热的夏日里也能有实实在在的冰冰凉凉,又吃一口,哇,这真乃人间佳品。
    碗里的酥山吃干净,她意犹未尽,却不敢再要,饭后闷在房里憋汗,希望让长公主看到她大汗淋漓的样子后再赏她半碗吃。
    正热得要起痱子时,屋门打开,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背着手,让她喊三声阿兄便给她酥山吃。
    思夏被美食诱惑到没了气节,反正她平时也这么叫他,反正叫他三声阿兄也掉不了肉,反正叫了就能解馋。于是她叫了,于是如愿吃上了酥山,于是她又不如愿地闹了肚子。
    那晚她吐了,吐了两次后小脸也白了,起初还能在床上翻转打滚,后来没了力气就呜呜哭。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