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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点,只要她人站在他面前,他便足够欢喜,不对,不站他面前,只是想上一想便足够令他神情激荡。
    他,喜欢她。不是兄长待妹妹的喜欢,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只是,这个女人还一直把他当兄长,心生恐惧担心日后会被她自以为与他白首的人嫌弃,所以要一门心思搬出去住。
    她要搬出去,他就像是要失去了不得的宝贝。
    思夏循着酒味疑惑地抬头,才知张思远已经进来了。她越发不想见他,腿上有伤躲不开,就靠在床头闭了目。
    张思远走上前去,宝绘立马搬了张杌子来,他询问过伤势后便让她退下。
    往日叫她出去她便乖觉地遵命,今日她站成了一根柱子。这几日思夏一直魂不守舍,虽没念叨过一句张思远的不好,可心里必然是不满的。
    那晚上,保护清清楚楚听到了两人争执了几句。
    一个要走,一个不许。
    这么多年,这俩人头一次红脸。
    宝绘生怕这俩人又吵起来,说到底,他二人争执,吃亏的必然是思夏。
    “我说话你听不懂?”张思远声音中是明显的怒气。
    宝绘当即打了个觳觫。思夏闻声睁眸,虽是不想独自面对张思远,但还是让宝绘出去了。
    酒气逼近,思夏在他压下来的身影中显得有些无助。他只是给她抻了抻被子,随即又坐了回去:“腿上的伤疼得厉害吗?”
    “不碍事。”思夏不假思索地回。
    “大约是这几日没好好用膳,身上没力气了,走路才晃晃悠悠。”
    张思远看她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模样,胸腔就积了火。
    强压着火,他没话找话:“今年这天怪得很,冷几日暖几日,你身上有伤,不好穿那么多衣裳,这屋子里也没火炉,冻坏了你怎么办?”张思远道,“明日让人隔了暖阁出来住着才好。”
    思夏抬眸看着他,挤到嘴边的话又滚了回去。
    她这不欲多言的样子真是让张思远的肝火烧得更炽,偏他还不敢发出来,而是笑着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思夏垂了眸。她明白了,张思远把她搬出的事给糊弄过去了。
    “你睡着的时候,我进宫去了。太后的意思,是要给适龄的宗亲和外戚赐婚,其实啊,主要是给晋阳公主选驸马,年轻人在一块,乱哄哄过了大半天。”他笑了笑,“太后留几个人说话,我也走不开,所以这会儿才过来看你。”
    思夏眼神动了动,静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说:“这是好事。有太后赐婚,荣耀无比,阿兄娶了妻,长公主和驸马地下有知,必然是高兴的。”
    张思远眯了眯眼,五脏六腑的火在腾腾乱窜。
    思夏想了想,唇瓣蠕动几次,到底是把心里的话再次说了出来:“既然阿兄要成婚了,我总不好再……”
    张思远打断她:“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搬出去的。”
    思夏眸中的光就暗了下去。
    “为了这事你吃不好睡不好,还受了伤,你的双亲知道你如此,他们会心安吗?让你搬出去你就万事大吉了吗?”张思远真的把这辈子的好言好语都耗在了她身上了,“你听好了,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唯独此事,不可以!”
    思夏那两行泪便从眶中溢了出来。
    他的心就被这泪水打湿了,心中那条旖旎的河再次阔成了海,这次海浪滔天,冲垮了他的理智。
    抬手将她揽入怀中,那熟悉的檀香气便弥漫至他的鼻底,他贪婪地嗅了嗅,只觉脑子一片白茫茫。
    怀里人抽抽噎噎地哭泣,推了两三次也没推开他,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脑后:“你别多想,娶妻的事日后再说,你在这里踏踏实实住着就是了。”
    第三十九章
    到底是张思远惹思夏不悦,原本他不想再同冯素素击鞠了,偏是冯素素又来了郧国公府,和思夏提了一起去击鞠这事。
    思夏和张思远赌气,不想与他说话,可不经她说此事,张思远已经知道了,且同意了。
    十月二十那日,思夏和张思远一同去了冯家在华阴县的私宅。
    冯家这处私宅内有击鞠场。因冯素素组局,邀请的全是她熟识之人或是冯时瑛熟识之人,那些都是陪衬,她专等张思远来。
    今日也实在是巧,思夏看到了程弘。
    程弘毕竟是京兆府人,除了张思远外,他还在长安城也有一些故友,原本他与冯时瑛不算熟识,但冯时瑛邀请的友人既与他熟识又与程弘熟识,加之众人都是行伍出身,一拍即合。
    程弘也不期然地见到了思夏。不过他今日来,长了见识——因他小看了思夏。
    当日在灞桥,她与绀青同着男装,不过认为她和绀青同是张思远的近侍。今日却不同,张思远和思夏并排着走,身后跟着俩侍从,给他二人拿着披风。走过人群时,张思远挡在她跟前,显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