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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谱出声势浩大的紧张与不安。她的心似是要跳出腔子来。
一咬牙,她手上用力推他,却推不动。张思远迅速眨了两下眼,并未起身,而是翻身一倒,和她并排躺在了一起。
望向长空,几枝桃枝遮住了暧暧流云,日光柔而亮。
直到马儿又打了个鼻响,他们才有所动弹。
思夏的脸不红了,心也跳得不比方才快了,撑地而起,免得再躺下去着了凉。
张思远比她动作快,率先起身,又拉她起来,看到她露出的肩头时,又正人君子地背过身去,催道:“你赶紧把衣裳理好,免得有人过来看见。”
思夏那张脸像是被人施了法术一样,“唰”一下就变成了喜庆的颜色,慌里慌张地用手先捂住肩膀,又迅速背过身去,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贼兮兮地小心回头看他,别偷看!
张思远正背着手抬头看天,此时流云已散,日光更加亮了。
他听到身后没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问:“你理好没有?”
思夏气气囔囔道:“背上全是土!”后背的土够不着。她再抬头,看他原本干净的绯色瑞锦纹袍子变得脏污,好意提示道,“阿兄身上也是。”
张思远回头,看她正费力地扭脖子,两手全背过去在努力地清除粘在衣服上的土。
灰尘除不干净,她又着急,这无可奈何地的样子当真可爱极了。他走过去:“我帮你。”
到底是沾在衣服上了,拍完之后,细看之下,衣服还是脏的。给她清理了一下,他便把后背留给了她,思夏知恩图报,给他也拍了拍土。
回去的时候思夏不上马,又要和他贴在一起了,挨那么近,她心里发毛!
“你磨蹭什么呢?”
思夏再次红了脸。咬着唇独自走,却是身形一歪,刚才真的扭到了脚踝,站着拍土时不要紧,这时一用力,才知道是真疼。
“怎么了?”
思夏左脚着地,右脚慢慢抬,要活动一下。谁知越动越疼,疼到蹙眉。
“崴脚了?”
思夏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严不严重?”不待思夏回答,他又说,“除了鞋袜,我看看。”
思夏惊恐地看着他。
“你胡思乱想什么。有树挡着,即便有过路人也不会发现。”说着,他已经按着她坐了下来,“以前初学击鞠时经常崴脚,我和太医署的人学过正踝骨。你别耽误事,伤得重了得叫人抬你回去。”
思夏被最后这句话吓到了,崴个脚变瘸那可太不值了,赶紧乖顺地把左脚鞋袜除了。
张思远看到那白嫩的小脚时顿了顿,随即眼神猛眨两下,细细看了看,没有肿胀和淤青。
他修长的手摸上她的脚时,明显感觉她哆嗦了一下。他撩起眼皮看她紧紧攥着手,嘱咐了一句“放松”,之后握着她的脚慢慢转,转了半圈,思夏又哆嗦了一下。
“疼得厉害吗?”他惴惴不安地问。
“微痛,踩地时会更疼一些。”
他捏着她的脚又慢慢转了一圈,没有听到骨头的响动,这才放心:“好在是轻微扭伤,有个七八日能恢复。”又扶她起身,“赶紧回去,先冷敷。”
“哦。”
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一个侧弯身,右手揽住她的细腰,用力一捞,思夏便上了马。
她莫名紧张起来,随后揪出袖管里的帕子遮住了脸——大庭广众之下,她与张思远共乘一骑,让别的小娘子认出来,她还有舒心日子吗?
一路马蹄嘚嘚到了家,思夏这次不敢跳马了,真怕把左脚摔没了,只好红着脸等着被他扶下来。
偏偏他跳下马,背过身去。
今日对思夏来说就是各种不顺。张思远大约是觉着马跑累了,没把马停在门口上马石旁,而是直接停在了马厩旁,可这里却没有上马石,管马的仆役行过礼后便说要去修那辆车辕裂口子的车,先告退了。
此处没人搬杌子来,思夏只得求张思远帮忙,认真且有礼地叫了一声:“阿兄。”
她阿兄“嗯”了一声。
思夏脸黑了,又不敢发脾气,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马太高了,我……”因着刚刚的误会,那句“劳烦阿兄扶我下马”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看她阿兄那背身回避的君子模样,定是也在为方才的误会而心累吧?
思夏的唇要咬破了,脸一横,求道:“阿兄帮我一下,多谢。”
张思远大方地转了身,又慷慨地抬起了右手。
思夏:“……”
他右手握着马鞭,让她抓鞭子下马?
思夏快急哭了,鼓足了勇气:“可否劳烦阿兄扶我下去?”
张思远依言抬起两手接住她,让她稳稳当当且不感疼痛地落了地。
实在是看不下去她一瘸一拐地走路,要抱她回晴芳院,思夏当即打了个冷战。
先前已经听到过“狐媚子”的话了,就这样让人看见被他抱着,指不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