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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里正开门见山。
“有,有!”
“这原是不合规矩的做法,若不是我同子秋兄相熟,也不会帮你们这个忙。”里正话说的直白“不过,我向来办事牢靠,既应允了,保管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贺家大郎笑了笑“此事多亏了您。”
张氏拿着路引出来,顺手将银子塞到何大牛手上,何大牛自然也懂这意思,一齐递给里正
“劳您这一番走动了,如今家中也没甚个能拿出手的东西招待,这几个大钱您拿着去打些酒喝。”
那里正掂了掂分量,似乎还算满意,先前板正的脸也松下来了“这都是小事,往后若有麻烦,直接找我便是。”
何大牛连连称是。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往往这些人最招惹不得。二两银子,权当买个心安。
等那户籍文书下来,就算正式在这处扎了根。
天渐渐冷了,这段日子上山打柴的人也多,何家父子俩趁着这几天天气好,还得多往山上跑几趟,起码得存够一家人过冬的柴火。
屋子也得收拾出来,暂时买不起瓦,先盖上茅草也是一样的,起码能遮风挡雨,一家人总不能一直窝在小厨房。
何大牛晚上又去了一趟贺家,想问些赁地的事儿,这才知道姑老太太家原也有地,不过自姑老太太死后就还回村里了,拢共八亩地,都卖了,得来的银子村里按户分了。
除了可惜也没办法。
不过赁地的话,只有离这十几里开外的石横子镇,有户姓杨的大地主家才有田地。
何霜降这几日上午帮着自家娘打扫屋子,下午就跟爹和大哥去山上。这年月,一口吃的就是命,能在山上寻些吃食改善改善伙食自然最好。
拿着比人还长的麻袋,折好又准备上山了。
她前几天看到一片野毛栗树,还没叫人发现,这几天摸清了地形,就准备上山去打毛栗。
这边来的人少,山林还算密实,何霜降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还是口腹之欲战胜了恐慌,看了一眼离这不远的爹和大哥,像是后面有人追赶似的狠命摘起来。
手上裹着厚厚的破布,还是有些扎手。
不知不觉已经采了大半口袋,那边何大郎也砍好了一担柴,喊了一声,听到方向,也朝着何霜降走过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人都过来摘栗子。
何霜降有些心酸,以前大哥还是读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书不读了,开始下地干活,白白净净的手上长了一层粗黃的茧子。
大哥跟爹都不用拿布包着手,一个接一个拿着刺球往麻袋里扔。
“这没多少了,大丫你先去歇着,给看着柴火,省的叫人担走了。”何大牛也心疼她家丫头,自小没吃过苦头的,现在连身新衣裳都穿不上。
何霜降见的确差不多了,想着那边还有颗野柿树,干脆去看看熟透了没,没熟就摘些回去,捂几天应该也能化,省的叫鸟吃了。
“个天杀的玩意儿!!”
何大牛跟何大郎齐齐抬头,听到何霜降惊怒的声音,栗子也不摘了,急忙往回跑。
三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原先两担柴火,现在只剩一担了,幸好走的时候镰刀别在腰上,不然恐怕也叫人顺手拿走了。家里拢共就剩四根麻绳,现在一口气叫人挑走俩。
何霜降气急“我正爬柿子树呢!就瞧见有人从那头挑柴下山,本也没在意,后来瞧着他肩上冲担眼熟的很!这才回来,一回来就见少了担柴火!”
家里自是没有冲担的,何大牛将棍子两头削细了挑柴的,这样累肩膀,但也没办法,也因此何霜降能一眼看出来那冲担是自家的。
“爹你别急,等我再见到那人,一定能认出来”何霜降气的跺脚,什么人呐这是,连担柴火都要偷。
“行了,别计较了,我再砍点个树干子拖回去就是,咱们是外来户……”
何霜降默不作声,内心不忿,她就是觉得该让坏人受惩罚。气呼呼地下山,连麻袋里的毛栗子和野柿都不香了,默默发誓,一定要将那偷儿找出来。
一回家,张氏见少了担柴,有些疑惑,何霜降叽里呱啦将山上的事儿说了一通,还一遍遍的问张氏
“你说爹是不是胆小?是不是?娘你从前说不该偷东西,偷东西要抓去下大狱,还要叫那些官差老爷狠狠地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