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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
“叶公子,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叶风甚少与女子家起争执。
只是这个孟引歌。
他抬眼望她一望。
明明与禾禾及云锦书不相上下的年纪。
她脸上却端得老成持重,丝毫未有禾禾的娇憨机灵,更无云锦书的嚣张恣意。
若无家人的庇护,一个女子果真会生得面目可怖吗。
“郡主,你好自为之吧。”
叶风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怜悯,不欲再与她争执。
若梦梦还在,岂知不是被人轻视,无人疼爱,亦落得个此种下场。
若能找到她,定要好好疼爱她。
叶风又望了望孟引歌,轻叹一声,随即恢复如常神色,似笑非笑看向亭内。
云锦书正心虚又神气地躲在云二皇子怀中,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的,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陆星画。
相比之下,陆星画则淡定地多,时不时以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小脸红扑扑的云锦书。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语,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
“殿下,宴会就要开始了,不如请各位入席,尽快落座。”
苏东坡对陆星画躬了躬身,率先开了口。
陆星画回过神来,点点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云锦书,招了招手。
“云锦书,过来。衣服已经送至房中,先回房把衣服换了吧。”
“云锦书”三个字,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叫出口。
似有一股酥麻麻感觉自足底窜过,只是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云锦书很懵,但本能地就要拒绝。
自己确实是云锦书没错,可他陆星画却不是之前的陆星画了。
他是原书中玩弄自己感情的陆星画!
为什么是他?
怎么偏偏是他?
所以,他一直是知道的吗?
他由着自己胡闹,不过是存了心看笑话,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罢了。
乱糟糟,闹哄哄,脑瓜一片浆糊。
唯有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时时响起——远离渣男保平安,远离渣男保平安。
“我不去!”
云锦书挺起傲娇的小胸脯。
“不必。”
云锦雍对陆星画开口开口,对宠溺地看着云锦书。
“我带了小妹素日里最爱的衣裙来,到我房内更换即可。”
陆星画嘴角抽了抽,竟无法拒绝。
良久,他才掀动薄唇,重重吐出三个字。
“我也去~”
那语气,那神态,活脱脱像追着人要糖吃的三岁孩童——
我也吃,我也要,等等我,你们不能背着我分糖吃。
云锦雍瞧了瞧苍松翠柏般矗立在面前的陆星画,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太子多少有点不知分寸。
明明那么萧肃,却又那么幼稚。
“姑娘家要更衣,殿下就不必去了吧。我和小妹去去就来。”
说完,对面前一众人等点了点头,拉着云锦书往自己房间而去了。
陆星画黑着一张脸,仍是不甘心,对戒饭抬了抬下巴,戒饭即带着几名丫鬟跟了去。
云锦书脑袋懵懵,脚下发软,一路上几乎是被二哥哥携着前进。
她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一个一个地,却又不知从哪问起。
果然,二哥哥还是那个二哥哥,他几乎将云锦书整个衣帽间带了来。
衣裙鞋履,珠翠凤钗,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只要几个皇兄在,云锦书就还是那个吃得圆圆的、穿得美美的、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另一边的陆星画却等得无奈又心急,不动声色地往入口处望了又望。
丝竹声声,在他耳中却呕哑嘲哳难为听。
歌舞翩翩,只是无端地令人心生厌烦。
那丫头怎么还不来?
陆星画黑眸闪动,冷冷对身边执事情管家道:
“再去催。”
“是,殿下。”
话音刚落,只见宴会入口之处,云锦雍牵着盈盈移步的云锦书,缓步走了进来。
所为惊艳四座,不过如此。
自到陆盛国以来,为逃跑啊、翻墙啊、与陆星画打架啊什么的方便。
云锦书每每布衣素衫,少有配饰,生生把一把花容月忘记了去。
如今换回牧云国公主服制,裙幅褶褶,暗香盈袖,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星转双眸,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气度自华。
所佩珠饰并非华丽异常,却点缀得恰到好处。
整个人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虽华彩无比,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娇憨清气。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受人怜爱的。
她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