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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了,也就可以告辞离开了,宫内风言风语流传的快,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片花园的,不太好。
姜濯川走的衣摆带风,速度飞快。只留下灼华在大太阳底下纳闷。
太子,果然是个好人。
就是有点儿奇怪。
逃这么快是怕二人独处,传出风言风语?
比她这个大姑娘还在乎名节!
灼华径自转身,要回储秀宫好好宅段日子养一养。还未等她走远,贵妃娘娘的步辇就回来了。
风韵犹存的美人懒懒斜倚在软垫上,不复先前接见伴读们时的端庄稳重。
她身边的宫人,包括新得宠的小闫公公,对这种反差都见怪不怪。
能在当今圣上身边蒙恩宠这许多年,必不是那种端庄而无味的大家闺秀。纵然从前是,也早就脱胎换骨了。
“哎,到底年岁不饶人,就算看小宫女们玩的有趣,晒久了也头晕,真是羡慕年轻姑娘们呐。”
小闫公公却应道:“娘娘这是哪里话,花都是越开越艳,青涩的花骨朵,有什么好看的。”
贵妃这人,是很服老的。
她年轻时因着太过端庄,始终不得宠,纵然身居高位,不过是因着娘家身份尊贵罢了,反倒是过了三十岁,破罐子破摔不再矜持,反而得宠。
所以听闫道蕴这样说,她并不生气,眉梢甚至有几分喜色。很是受用的轻哼一声:“你倒好似很懂,明明就是个太监。”
闫道蕴嘴角噙着笑意,似乎还要想几句凑趣的话讨主子开心,突然看到远处一抹窈窕的背影时。
他眼光却陡然一凛。
那身影,他决计不会弄错,定然就是在先前悠长好似过完了一辈子的梦境中,让人销魂蚀骨的女子!
只不过……她此刻穿着也好,步态也罢,都与梦境中截然不同,唯有身形别无二致。
若非幻梦之中,他跟在那女子背后走过不知多少路,对这身形太过熟悉,差点都没认出来!
18. 烦夏 国师的操作
闫道蕴垂眸深思良久,只道这梦终究是梦,与现实或许并不完全相同。
而那个女子,或许也跟他如今伺候着的贵妃娘娘一般,也要等嫁做人妇,经历人情冷暖之后,才会转了性子,聪明起来。
他不说话,没多一会儿,步辇上的贵妃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偌大的园中,只有轻而快的脚步声匆匆经过。
与此同时,帝王寝宫之中。
皇帝很没形象的穿着宽松的长袍,手抵着太阳穴支在桌上,左看看右看看。
一边,是他近年来很喜欢的国师寂缘和尚。
他不学前朝昏君求仙问道的那一套,但是对寂缘青眼有加。
这年轻人很合眼缘,就好似这是自家人似的亲切;而且从不跟他鼓吹些奇怪的延年养生之法,就算偶有进言,要修建些寺庙祭坛之类,也不经手监工,不沾银钱,真真儿的两袖清风,不食人间烟火,格外有仙气。
这样的世外高人,该不会刻意为难他的幼弟才对。
“小九啊,若是你把这庄子让出来,给朕修祈福庙,朕就在别处给你补偿两倍大的,地段更好,你看怎么样?”
姜慕白瞥了身边好似老僧入定,一眼都不看他的国师,心里来气,却又发作不得。
那别院是好给人的么!那地方的家丁,都是他暗中培养的死侍,地下又有通往城外和一处机密所在的暗道,让出去动土,不就全都藏不住了!
就算拒绝不得,也至少要拖上十天半月,将那地方所有的痕迹抹平才行!
他不动声色的笑:“能给皇兄祈福再好不过,动土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容我庄子上的佃农收完了今年的庄稼如何?”
眼下正是夏天,若是准了佃农秋收,少说也要三个月之后。
皇帝不做答复,反而一转脸,又看向寂缘:“朕认为皇弟说的有道理,你认为呢?”
寂缘和尚头也不抬,只淡淡到:“上天有好生之德,自不能让无辜百姓受累,可若是直接补偿他们银钱与粮食,还能少去数月酷暑下的劳作,他们应当很是欢喜才对。”
皇帝一拍手:“确实如此!”
姜慕白的手在袖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