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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做工精致的巧克力。
    很用心。阮宵想。唇边也自然而然漾起了笑意。
    根据礼物盒的厚度,不难想到它应该是有两层的。阮宵把上层的巧克力拿起来,可下面一层……让他着实吃了一惊。阮宵一动不动,怔愣了半晌。
    那是一层避//孕//套。在避//孕//套的上方,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有甜腻的香气,上面写着,煊哥,我喜欢你。
    阮宵发现是自己误会了。他以为放在齐煊桌上的东西,就是齐煊送给他的。不是的,是别人送给齐煊的礼物,以爱的名义,裹带着下流的暗示,在阮宵看来龌龊又肮脏。
    直到齐煊回来,看到了呆立的阮宵,感到了屋内的低气压,不由得一愣。
    阮宵红了眼圈:“为什么会有人送你这种……下流的东西?”
    齐煊不解,扫了一眼桌上便明白了过来,立刻解释:“这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又怎么知道为什么会送我这个呢?你别多想。扔掉就是了。”
    阮宵:“今天是情人节,这个时候有人送你礼物,意图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你还是收了。”
    齐煊:“……你在质问我吗?我是犯人吗?你这种说法像是我做了什么一样!”
    阮宵显然已经不怎么理智冷静,声音都在颤:“你既然会在这个时间收下这样的礼物,如果拆的人不是我,或许你就要做什么了。”
    于齐煊来说,简直就是迎面一盆脏水扣脑袋上了。齐煊也发了火:“你说你想做律师,现在看来你还是不去法学院为好。人人都知道疑罪从无,可你呢?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要预先审判我有罪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连阮宵也记不清楚了。先是言语上互不相让,越是亲密的人越知道如何刺痛彼此。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虽然阮宵是omega,可却是跆拳道高手,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旗鼓相当。等齐煊的舍友回来,就看到两个人打得红了眼,叫了好几个人才把他们拉开。阮宵带来的蛋糕被拍在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黑森林的奶油黏糊糊地蹭在衣服上、脸上。脏兮兮的。
    两个人那时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有着不相上下的傲气,表面上谁也不肯退让。后来还是在一个星期后,齐煊半夜三更发给阮宵的一条短信给了彼此一个台阶。齐煊问他,脸上还疼不疼。
    大多数时候齐煊都是一个完美男友。生活中体贴,在床上的时候也是。他会温柔地亲吻身上的每一处,嘴上还唤着“宝贝”、“宵宵”。哪怕是在最激烈的时刻,也会贴着阮宵的耳畔问他“舒不舒服”、“疼不疼”。可是有一件事让阮宵非常介意,尤其是在情人节事件后。
    齐煊似乎并不愿意公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而且也不愿意标记他。为防止alpha在情动时因为冲动将omega标记,一般亲密时未标记的omega会戴上颈带,除非两人决定标记。一旦alpha标记了omega,两个人会生理性对与他人的亲密行为产生强烈抵触。也就是说,标记代表着极其紧密的结合,且这是排他的。
    阮宵有一次故意没有戴颈带。对于高傲且矜持的阮宵来说,即使再想,也不会主动要求齐煊去做那些把恋情昭告天下的事。顾虑在于,或许齐煊并没有像他喜欢齐煊那样喜欢他,或许齐煊觉得还不到时候。所以阮宵几乎是以一种赌气的方式,在暗示齐煊他心中所想。在青涩也稚嫩的那时,总渴望从恋人身上获取安全感,还不明白“安全感是自己给的”这个道理。
    当时齐煊愣了一下,把颈带拿来,要给他戴上。阮宵推开了他的手,身体赤裸着,一双丹凤眼执拗地盯着齐煊看。齐煊又一次要给他戴上,动作更加强**一些,阮宵直接拍开了他的手。
    齐煊很温柔,一如往常。
    可就是没有标记他。
    第九章
    如果只想着他的种种不好,离开会变得顺理成章。可是齐煊除了没有带给他安定的感觉,其他能给的,都给他了。
    在阮宵拒绝戴颈带后的第三天,齐煊问他:“你要不要去见一见我的家人?”
    齐煊看他的时候,眼里总是有明亮的光芒,明晃晃的。阮宵一看到他,本来膈应的好像也变得可以谅解,没出息的心软了。
    见家人,也算是被承认了吧。阮宵想。
    总是这样,一个棒子一个甜枣。纠缠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分不开。
    第一次去齐煊家中时,即使早知道齐煊身世不一般,也还是感到惊诧。室内的装潢可以说是低调的奢华,每一件东西都让阮宵感到十分有来头,价值不菲。在洗手间的时候,阮宵夸赞了一句“真漂亮”,齐煊随口就道:“我爸就喜欢把他淘回来的东西安家里,喏,这地砖是他从法国淘回来的,洗手池是从意大利淘回来的,原先好像是喷泉,听说有几百年了。”
    齐煊有父母和一个姐姐。齐煊的父亲是一名政治家,既有亲和力又有气场,齐煊的一副笑模样就是随了他。母亲是财团高层,端庄大气,是一位干练的女强人。阮宵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就他看来,齐煊的父母比起说是恩爱,不如说更像是默契的合作伙伴。齐煊姐姐的本职工作是设计师,足迹遍布全世界,还热心于各种公益活动。她自打看到阮宵,嘴就没停过,把齐煊从小到大的糗事都说了个遍,搞得齐煊十分头疼。趁齐煊去厨房给阮宵打鲜榨果汁时,齐煊姐姐在阮宵耳边悄声道:“这是小煊第一次带人回家。”
    阮宵愣了一下。
    阮宵原以为会是一场严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