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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抱住谢楚行手臂,往他身侧靠了靠。
    谢楚行在前她在后,马车撞来,也是谢楚行先死吧?
    琉璃暗想。
    谢楚行不知她所想,见状神色微恍,怔然几分。他不过随意说了几句,这傻丫头竟真要随他等死吗?真不知……
    那马车正要撞来之际,车夫忙拉缰绳,赤马虽嘶鸣一声,马蹄高扬,好歹是停了下来。
    车帘微拢,暗香浮动,有美人衣着素雅,皎若霜月,气质如兰,行出车厢,朝谢楚行抬袖行礼道:“臣女罗素衣见过太子殿下,多日不见,不知殿下安好?”
    原来马车中的并不是他人,正是回朝京的罗素衣。谢楚行神色寡淡地瞥了罗素衣一眼,并不言语。
    罗素衣柔柔抬眸,切切望来,却在瞧见扒拉着谢楚行的琉璃时,微微一怔,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琉璃此刻方才恍然大悟。
    好啊,原来谢楚行早就认出这辆马车中坐着的是罗素衣,故而一避不避,好等着与心上人重逢呢。这也就罢了,他还偏偏拖着她不放,是故意教她难堪吗?
    琉璃恼怒地瞪了谢楚行一眼,置气般地就要松开手。
    殊不知,谢楚行却仿佛有先见般地将掌心覆在她的手上,按住了她,随后淡然一笑,神色温和,语气低沉:“此乃,爱妻琉璃。”
    风卷过,罗素衣素面似雪,恍然一笑,弱不胜衣,宛若九重天上的仙子。
    美,着实是美。
    楼阁之上,昭王目睹这一切,颇有意味地瞧了瞧谢楚行,谢楚行目色微凝地瞧了罗素衣一眼,喜怒倒是难辨。昭王又去瞧琉璃,本以为她会黯然神伤,却在看清她神色的那一瞬间,直接愣了愣。
    这位盛姑娘,望着罗素衣的目光,怎么有几分惊叹的意味?
    不知道的,还以为罗素衣是她的心上人呢。
    昭王回过神来,不禁失笑。
    太子气呼呼
    朱雀道上,罗素衣与谢楚行一度重逢。听闻谢楚行说琉璃乃其爱妻,罗素衣未免黯然神伤,久别重逢,谢楚行竟有些变了。
    罗素衣凝了凝眸,从云袖中掏出一枚请帖,轻声道:“三日之后,祖父于府上设宴,邀文人雅客们清谈作诗,还望殿下能携盛小姐亲临寒舍,切磋诗艺。”
    谢楚行不置可否,只是淡淡接过请帖,摩挲一下,挑眉望向罗素衣:“可还有事?”
    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
    罗素衣神色微顿,清浅地笑笑,便行礼退下。
    很快,马车消失在朱雀道上,行人纷纷,繁华如初。谢楚行垂眸瞥了请帖一眼,随后目不斜视地伸出手,拽住身后想要悄悄混入人群逃跑的琉璃。
    他冷笑一声:“不是说与孤同路吗?孤没走,你去哪。”
    琉璃一顿,沉默些许,才软声道:“殿下,你也知道我不会吟诗作对,三日后那什么宴会,我便不去了罢?”
    谢楚行神色冷峻,淡淡道:“她既有意为难于你,你避得了一时,避得了一世吗?”
    “可是……”
    “不要怕。”
    谢楚行抬眸瞧了眼神色苦恼的琉璃,意味深长地一笑:“孤会帮你的。”
    翌日,太子府中
    熙光和煦,东湖碧波荡漾,湖畔楼台林立,墨香清浅,随着浅浅清风吹入廊间。致仕三年的张老太傅却满面愁容,又气又恼。
    老先生扶着一把老骨头便气势汹汹地走到太子书房中,撂下书卷,悲愤道:“承蒙殿下看重,只是此女实在朽木难雕,老夫才识浅薄,无法教导,烦请殿下另请高明罢。”
    谢楚行长睫微垂,眸中划过一丝沉重。
    本想请先生教导琉璃一番诗词,以免她日后不必太过窘迫,故而带了她来太子府。怎此这人简直顽劣至极,一日间气走了三位先生。
    谢楚行送走张老先生,无奈走到湖畔的花阁,远远便见琉璃伏案写字,眉间紧锁,模样认真。
    “……”
    怎么,瞧上去倒也并没有那么的不知上进。
    谢楚行走进一看,却见琉璃在宣纸上写道:“可恶楚行,劳我心力,废我光阴,实乃谋财害命,罪大恶极……”
    “……谁教你的。”
    “那些先生就是这般骂我的。”
    “……!”
    琉璃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地一惊,回首瞧见谢楚行,掩耳盗铃地撕碎宣纸。
    谢楚行于她对面的案前坐下,冷冷一笑:“你不仅气走了孤请来的先生,还在背后妄议孤,真是好大的胆子。”
    琉璃闻言,一阵委屈涌上了心头。
    这能怪得了她吗?本以为谢楚行会怎么帮她呢,原来就是请先生来教导她。这也就罢了,那些先生,一个赛一个的文采斐然,一个比一个还德高望重,名下的学生哪个不是声名远扬。教她这样的小文盲,不被气死才怪呢。
    本来明媚悠闲的日子,自己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