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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
    陈葭点点头,抬步跟着她。女人问:“你是报了俞老师的班?”
    “嗯。”陈葭心情不佳,无意闲聊,只想快点结束快点走。
    到了二楼各色乐声大了些,陈葭问:“俞老师在上课?”
    女人答:“没有。”
    陈葭失望地“哦”了声,看来等着她呢。
    走至长廊底,女人曲指扣了扣左边教室的门:“俞老师,有你的学生。”
    “进来吧。”里边应道。
    竟然是个男声!陈葭看名字还以为是女老师。
    拧门进去,陈葭被屋内通透的光线刺了下眼,眨了两下,适应后往里望去。
    俞霭坐在窗边,再年轻不过,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十分英俊,一袭纯白,气质卓越,含笑地望过来,老师的威压一并钉
    住了她。
    陈葭瞬间变乖宝宝:“老师好,我是陈葭。”
    “我知道,过来吧。”嗓音很润,不像陈广白那么沉,听在耳朵里十分悦耳。
    陈葭回头看,年轻女人早已关门离开了。
    她往他那走,俞霭合上书站起来说:“坐那。”伸出来的手背指向前边的琴椅。
    陈葭柔顺地照坐,抬头近距离观察他,虽然没有第一眼惊艳,但的确俊美。短脸宽下颌,头发微卷,两边刘海在左额划出
    椭圆的弧度,精琢的五官有着细柔的涟漪,好像天生带笑。一看就是精英教育熏陶出来的骄子,身上每一处肌理都写着“矜贵
    高雅”四个字。
    陈葭不免拿他和陈广白比较,还没得出结论就被俞霭打断:“以前有学过吗?”
    陈葭赶忙回:“没有,我妈让我来的。”语气稍带委屈,她才没那个闲情逸致。
    俞霭只当她是娇气,笑了下,把手里的书翻开搁在乐谱夹上。陈葭下意识看过去——一眼头痛。
    俞霭又问:“别的乐器呢?”他把椅子提过来坐至她边上。
    陈葭回忆着:“学过小提琴、古筝和长笛。”
    俞霭微惊诧:“这么多?”不免去留意她的十指,葱葱玉管,毫无薄茧。
    “嗯,不过都只学了一会儿。”陈葭腼腆一笑。
    俞霭了然地点头:“对乐器没兴趣?”
    “嗯。”陈葭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垂下脑袋。在老师跟前,她已经习惯性归错于自己。
    俞霭宽慰她:“没关系,就当打发时间。”
    陈葭有些惊诧地抬头,她以为俞霭会跟之前的老师们一样,高高在上地夸一番艺术,再略含轻蔑地教导她。那些老师视乐
    器如心中瑰,音乐的意义就是他们生命的意义,“打发时间”这种略含贬义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怎么了?”俞霭奇怪地问。学生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吃惊瞪圆着,像只小仓鼠,怪惹人怜的。
    “没事。”陈葭摇头,突然发觉他们离得很近,忙往边上挪了挪。
    俞霭收了笑意:“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陈葭陡然正襟危坐。
    原本以为漫长的两小时没想到并不难捱,称不上意犹未尽,但的确不排斥。
    陈葭站起来跟俞霭道别:“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顺溜得像刻在嘴边随时准备蹦出来,俞霭就知道这学生平时没少上培训课。想到她被迫学过那么多,语调不免带上怜惜的
    意味:“明天老时间?还是想调下午?”
    陈葭的大眼睛立刻亮起来:“可以调下午吗?”声音开心地甜。
    俞霭笑着点点头:“下午三点到五点?”
    “好!”陈葭重重应下,生怕他反悔又补充一句,“可以跟我妈妈说一声吗?我怕她不信。”
    “可以。”俞霭自然答应。
    不用早起咯,陈葭高高兴兴地下课。过道上一窝蜂涌出来往外走的小学生,陈葭顺手摸摸挤在她旁边的男孩子脑袋,换来
    他凶狠的一瞪。
    陈葭尴尬地收回手:“对不起。”
    男孩子见是漂亮姐姐,绅士起来:“没关系。”
    人小鬼大,陈葭默默吐槽。
    培训班外边泊着不少豪车,陈葭感慨,原来还是个名门培训班。那俞霭应该很厉害吧?陈葭不免崇拜起来。
    有了钢琴课,陈葭的暑假也算充实。陈广白显然更充实,陈葭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这天陈葭下课回来,罕见得陈父、陈母、陈广白都在,陈葭依次喊了声:“爸妈哥。”懒懒地趿着拖鞋去厨房拿冰棍。
    陈母留意着她动向,等她身子隐进厨房,陈母匆匆两句结束了之前的话题:“先别告诉你妹妹,回头找个好时间再说。”
    陈广白不置可否,心不在焉地看着球赛。陈父呷着茶。
    三人各怀鬼胎地缄默着。陈母一边愧疚一边又觉得理所当然,女儿现在还小,拿着钱也没用,儿子马上要去北京上大学,
    一个人在外地得有些依傍;陈父早宽慰过自己,等女儿毕业了,同样可以给予;而陈广白频频走神,想着怎么把这笔钱转赠给
    陈葭。
    陈葭哧溜着随便棒冰踱回客厅,敏感地觉察到气氛有些怪异。
    刚想问,保姆出来说:“先生夫人,可以吃饭了。”
    “知道了。”陈母应。
    陈葭本来就还没坐下,因此走在最前面,陈父陈母陈广白依次走在后头。一行人齐齐落坐,陈葭见到丰富的一桌菜垂涎欲
    滴,把手里吃了半根的随便递给对面的陈广白,陈广白顺手接过搁在盘子上。
    陈父陡然呵斥:“什么样子!”
    陈葭停箸不解:“我怎么了?”
    “不想吃就扔垃圾桶!
    陈葭委屈,以前她和陈广白闹也没见得他说啊。
    不敢顶嘴,就冲陈广白翻白眼,不巧又被陈父看到,拍案扬声:“出去!”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