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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却灼得像铁烙印,一碰上好似还能听见皮开肉绽的可怖声
响。
陈葭猛得挥开他的手,眼里具是惊意和恨意:“我没事!”
陈广白神色骤然变得狠戾,钳住她的手臂往床上带。
陈葭尖叫,双腿乱蹬,被他用被子一盖一卷,成了丢失羽翼的蚕蛹。眼角比肩痧还要红,头顶的星月灯在闪烁,到后来她
都分不清脸上滑落的凉意是自己的眼泪还是星星在哭泣。只记得陈广白餍足的神情,和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
那晚星月灯亮了一夜,怀疑天穹的月亮是否进了她房间,是否为嘲笑她脸上揩不掉的味道而来。
第二天陈广白会考迟到,之后会考成绩没有全A,与保送资格失之交臂。
刘俊之碰运气猜的最近的医院,没想到真是。不算大的社区医院,急诊室倒是乌泱泱一群人,几个老师在走廊处观眉说
眼,看来情况并不严重。
陈葭冷静下来,又想到老师应该已经通知了爸妈,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和刘俊之走去医院外的铁椅上坐,天幕盖下来,闷得喘不过气。脚踝上有了痒意,陈葭猜测是被蚊子咬了,她没去挠,
挠也没用。
刘俊之就不一样了,跟只猴一样拧巴着身体挠这挠那,哀声抱怨:“还没到六月呢怎么蚊子就那么多?!”
陈葭指了指边上的路灯,刘俊之顺着抬头一瞧,立马尖叫:“啊——好恶心!”路灯下密密麻麻的飞虫蚊蚁。
刘俊之弹跳起来,不断地蹬脚:“你爸妈怎么还不来?”
陈葭也想知道,她爸妈怎么还没来,他们的宝贝儿子受伤了。她也做好了被骂一通的准备,就算不是因为她才打架,但牵
扯到干孝天,她被干孝天追的事也难免暴露。
陈葭帮她散着蚊说:“你怎么知道我哥和他打架的?”
刘俊之回答:“贴吧啊,有人实时播报呢,说什么一中神秘大佬陈广白和四中拳王狗哥在四中校外斗殴。我想着这名字怎
么有些熟悉,再一想!不是你哥么……”刘俊之突然急急刹住话,瞄她一眼,“你爸妈会不会骂你啊?”
陈葭干笑两声,站起来说:“走吧。”
“你爸妈还没来呢。”刘俊之莫名其妙。
陈葭抬了抬下巴:“你看。”
刘俊之看过去,几个领导模样的人正走过来,他说:“不认识啊。”
“一中的老师。”陈葭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
陈葭眨眨眼:“猜的。”
“切。”
两人返校,从后门溜进教室。
刘俊之从书包里摸索出手机打开,页面还停留在贴子上,她点了刷新,没想到显示帖子已被删除。
刘俊之可惜地叹了口气。
转头瞟了眼陈葭,她一张小脸绷得紧,连唇瓣都抿起来。
刘俊之也跟着凝眉,低头搜索相关,迫切地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告诉陈葭。
再抬头的时候,陈葭不见了。
灾难
8. 一中和四中向来不对盘,一中仗着师资优渥,升本率高,频频挤兑四中的校区,且试图把四中老校区并到一中来;四中仗
着私立,财大气粗,挖走不少本可以进一中却因为高昂助学金选择了四中的优等生……明争暗斗,夹枪带棒,每年少说要打一
回拉锯战,省教育厅管辖效果甚微,干脆放任自流。
还别说,十年来两方表面上居然各自安好,维持了微妙的平衡。
这么紧张的关系,这回竟因为此事惺惺相惜起来——主要也是要高考了,一切以毕业生为重。更何况两个都是有点家底的
学生,训不得,罚不得的…他们甚至庆幸两学生没在校内起冲突,这也算是学生的品德与体恤了。
因此两方家长前后来接学生离开的时候,精英教师们长话短说交代完缘由就让他们把学生带走了,丝毫不提这事儿性质恶
劣得受处分。
只稍微有些教师情怀的老教师叮嘱了句:“家庭教育也要重视。”
……
陈母接上儿子,边开车边絮叨,又心疼又气,声音不由拔高:“你都要高考了还跟人打架?不能高考也是小事,万一缺胳
膊少腿的,你让我们怎么办?”
陈广白望着车窗外充耳不闻。
陈葭明明来过医院,为什么不进来?
“你妹妹也是个不省心的,下学期还是得让她住校,安分点。”陈母武断。
陈广白收回视线,淡淡道:“关她什么事。”
“你当你妈聋啊,四中那几个老师不说了吗?”
陈广白冷笑:“她是你女儿,你应该相信她。”
陈母微怔,不满地皱眉:“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陈广白扯扯嘴角,默不作声。
下了车,陈广白径直往楼上走,没想到陈母泊完车也跟着上来。
陈广白皱了皱眉,话在喉咙口转了圈又吞回去,没个响。
两人前后进了公寓,陈广白去洗澡,陈母打量完客厅,又去陈葭房间。
陈葭习惯没陈广白好,房间微乱,但也不脏,陈母顺手理了理,抱臂坐在椅子上等陈葭回来。
陈葭裹狭着热风黏汗回到公寓,玄关处一双Ferragamo的高跟鞋摆得方正。陈葭也就犹豫了两秒,立刻转头开门想走。
“佳佳。”陈母冷言。
陈葭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已经成了笑脸:“妈你怎么来了?”
陈母不为所动,忽略她的嬉皮笑脸,疾言厉色:“跟我进来!”
陈葭踱到卧室,打断她妈的开场白:“走过来出了一身汗,我先洗澡好吧?”
陈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跟着陈葭进了浴室。
陈葭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