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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就真的不管不问了?那可是白尚书啊。”
“你先起来。若是白尚书是清白的,大理寺自然不会为难他。若是他真的有嫌疑,谁也不能置之不理。你也是干这个的,其中的道理还用我多讲?”
李副官挠着后脑勺从地上起来,疑惑道:“白尚书到底犯了什么事会被请去大理寺?”
“你可听说昨日老尚书下葬的事端。”
李副官点头,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都知道老尚书可能不是病死的,有可能有别的原因,可是这和白尚书有什么关系呢?
“老尚书被验出是毒发身亡。且那个毒,出自聚丰楼。”
……
大理寺要传唤吏部尚书,自然要去和皇上打个招呼,毕竟也不是什么小喽喽,走走程序以免后头大家难看。
巧的是高大人回禀的时候,左丞相恰巧也在,所以关于白尚书有作案嫌疑的事儿,他是除了大理寺和皇上之外,第一个知道的。
左丞相知道刑部的两个人和白尚书关系要好,怕他们意气用事做出错事,让右丞相派抓了把柄,特意先人一步过来提醒。
看这个样子,还真是来对了。
李副官不死心的追问着刑部尚书,“那个聚丰楼怎么会有毒药?我们经常去那儿吃酒啊。要说白尚书去了就有嫌疑,那我也有啊,他哪次吃酒不带着我?”
“三天前的夜晚,你去过聚丰楼?”刑部尚书冷冷的问。
李副官抓耳挠腮的回忆了许久,道“并没有。”
“可是有人看见白尚书去了聚丰楼,一个人。”
……
第11章
白玉辉被一众人请回来大理寺。
大理寺卿高大人端坐在正堂上,待白玉辉行完了礼,缓缓开口:“三日前的夜晚,白尚书你可在府中?”
白玉辉沉吟片刻,道:“不在。”
“那你去了哪里?可有人证?”
白玉辉想了想,摇摇头道:“随便走了走,并无人证。”
“那你可到过聚丰楼?”
“到过。”
“吃饭?”
“没有。”
“那是做什么?”
“取东西。”
“奥?这么巧?不知道白尚书取的什么东西?”
关于陈尚书下葬间闹出多的诸多纷乱,白玉辉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个大概。
以他的心思,也猜出可能是有人加害了老尚书,这个时候把他请来大理寺,定然与此事有关。
白玉辉闭目沉思,心中百转千回。
因为白玉辉的闭口不言,高大人一时间也没法判定他就是否是谋害老尚书的罪魁祸首,只能先收押大理寺的天牢,等候再一次审讯。
白玉辉换上了素净的囚衣,静静的坐在牢房里,看着小窗户上微量的光明,轻笑出声。
他有没有害过老尚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不过是谁给他设的陷阱,他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但是他相信,很快,那个设陷阱的人就会来和他谈条件。
牢里光线昏暗,时间似乎都过的比外头要缓慢的多。
吃过两顿饭,白玉辉见到了第一个来探望他的人。
是左丞相。
“你是被人陷害的,老夫知道。”
“谢大人信任。”
“但是,老夫此次并不想插手此事,你应该知道。”
“谢大人坦诚。”
“原本你也是要撤出朝堂的,不如趁着这一次索性匿了吧。”左丞相冷冷的声音在冰冷的四壁上碰撞,钻进白玉辉的耳中就更加的寒气十足。
“多谢大人体恤。”
送走了从头至尾没有看过白玉辉一眼的左丞相,一个粉衣少女披着同色的斗篷,静悄悄的混进了牢房之中。
只听领路的狱卒客气的说道:“安平郡主,您这边请。”
安平郡主,安平候的爱女,甚得侯爷宠爱,年方十七,正是说媒的好年纪。
花一样的容貌,花一样的年纪,大批的王公贵族呜呜泱泱的围着她转,她却暗中爱慕着年轻的吏部尚书白玉辉。
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毕竟,安平郡主每隔段时间,就会乘着自家侯府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去尚书府送些东西。
街上的人,见过的不在少数。
白玉辉坐在蒲草上,隔着牢门对着郡主笑道:“郡主来这里做什么?不怕晚上做恶梦吗?”
十七岁的小姑娘,大晚上的跑到这种阴气和戾气都重的地方,耳边还有隐隐约约的shenyin声嘶叫声,听得人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哆嗦,难保回去不失眠。
安平郡主放下手中的食盒,扬起一张秀丽的小脸,犹带了哭腔道:“明允哥哥,我听说你在大堂上没为自己开脱?你怎么能不辩驳呢?朝堂上论口才,有几个能比得过你的?你这么认打认罚,莫不是打算……让大理寺给你定罪?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白玉辉没有想到,小姑娘能看出他的目的,有些诧异。
笑道:“郡主果然是长大了,看事情也全面多了。对啊,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做官做烦了吧。”
郡主小脸微红,手里的帕子被自己绞的都要抽了丝儿,小声说道:“你若是做烦了官,可以……可以做我们侯府的女婿啊……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