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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世子,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么多年我喜欢你,爱慕你,你还要对我说这么绝qíng的话吗?
我说的是实话。白小姐若是不喜欢听,那就不要听好了。
容奕清浅的一笑,漆黑的眼眸映照着金芒,冰冷中带着无qíng,
这是德王府的地盘,我想我说话的权利还是有的。
这句话的分量,无异于在说不爱听就滚出去。
白丞相家的千金,白皇后的侄女。
白灵月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不是公主,恰似公主。
除去了公主的头衔和血统,这个王朝里的小姐与她身份相当的女子,屈指可数。
就算她的倨傲令人不喜,也不会有人当着她的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更何况这个人是她心心念念爱慕了数年的男子。
她眼底的泪水再也留不住的落下,在她的脸上冲刷出一条条的清色小溪,朝着在一旁cha不上话的德老王爷,泣声道:
爷爷,灵月失陪了!
白小姐
白灵月说完,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却听身后传来那人温雅的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
虽然刚才他说的话很难听,虽然知道他对不想理会的人有多绝qíng。
可是白灵月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期望,期望他在看到她这样高傲的小姐为他流下泪水后,会有一丝的不忍和怜悯。
她含着眼泪,微抿了唇,忍着羞愤半转过身,哽咽着嗓子等着他的话。
这时候的她在想,哪怕容奕说上一句稍许温暖的一点的话,或者像平常一样,客客气气的也行,她就当不记得之前他说过的那些刺痛她心的话了。
可是,很快的,白灵月就知道她不该停下来的。她应该直接冲出去,不管身后有谁呼唤也不停留......
热闹的德王府【2】
因为容奕说:以后有人在的时候,请白小姐称呼祖父为德老王爷,以免让其他人误会我与你之间的关系。
白灵月一怔,随即明白容奕说的是,刚才她呼唤德老王爷为爷爷了。
这个称呼是德老王爷默许的,也是她接近德老王爷之后,花尽了心思,才得到这个与其他人不同的称呼。
每当喊着德老王爷爷爷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和容奕已经是新婚夫妇一般,喊着他的长辈,就像是喊着自己的长辈。
她经常在人前爷爷,爷爷的喊,就是为了告诉那些觊觎容奕的人,她才是德王府未来的世子妃。
除了那条手链,这一点也是她炫耀的资本,常常能让那些女人知趣而退。
如今,容奕连这一点奢想都不给她了,是彻底的没希望了吗?
人最难过的事qíng不是伤心,而是在伤心时看到一点希望,却又要接受希望无qíng的破灭。
白灵月的眼眸里泪水还在颤着,目光却在容奕淡然到绝qíng的表qíng里一点点的变冷,杏眸中一寸寸的漫上寒意。
她眸光掠过坐在一旁,低头吃饭,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的明玉珑身上。
那个其他人指的是她吧!一定是她!因为她出现之后,容奕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第一才女的称号也不是她的了,和容奕最相配的女子也不是她了。
她的心里像是有乌黑的沼泽在不断的侵袭,将本来就充满了妒忌的心一寸寸的淹没......
只要没有明玉珑,她还是以前的第一才女,还是以前容奕最在乎的女子......
德老王爷缓过气后,看到的是白灵月充满了委屈和伤心的脸,可他又知道容奕绝不是因为他说几句,就会收回刚才话的xing子。
只能开口安慰道:灵月,你别理容奕说的话,你叫老头子我爷爷是我允许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他管不着!
这一声将白灵月从嫉妒的沼泽里倏地拉了回来,她抬手装作擦泪水的模样,让自己刚才的眼神沉淀下去,才抬起眼眸,望着德老王爷,细声道:
德老王爷,灵月......灵月有事,先走了......
说罢,就目含泪花,转身外步离去。
灵月,灵月......你听爷爷说......德老王爷站起来,走了几步,又不甘心的朝着容奕道:那你还不去追?
容奕眉目不动,白小姐有事,我就不留她了。
你!!德老王爷说了一个字后,拍了一下大腿,没有再说,而是朝外跑去,喊道:灵月啊......
容德海屏息凝气的看到此处,见德老王爷跑了出去,望了一眼容奕,暗道世子今次是真的不留qíng面的拒绝白小姐,也提步追了上去。
刚才还喧闹的屋子终于寂静了下来,明玉珑从碗里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的丫鬟和下人,这素质实在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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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热闹的德王府【3】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说实话,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保持把脸都差点埋到碗里的这个姿势确实有点难。
容奕看她一副受罪的样子,挑唇道:怎么不继续把脸埋着了?
听他这口气,好似她刚才不应该选择闭嘴,还应该在这里添油加醋了。
她才没兴趣在别人的感qíng戏里去做一些煽风点火的事,说些yīn阳怪气的话。
她和白灵月不熟,不仅不熟,白灵月还特别不待见她。她自然不可能去劝架,当然是保持沉默的好。
不过她刚才欣赏这场集言qíng,家庭纠纷于一体的小短剧时,还真有点疑惑,
你不是说那小时候那女孩陪你渡过了很寂寞的时光吗?
那就算对小女孩没有男女qíng意,至少还有份儿时的qíng谊在。她等了你这么多年呢。
容奕的笑有点冷,上回在车厢里有话没与你说完,她手上的五彩手绳,不是我送的,但是帝都的人都说是我所送,你说为何?
明玉珑摩挲着冰凉的瓷碗,那当然是白灵月传出去的,就算她没明说,也给了其他人暗示,否则别人也不会就认定是容奕送的。
你就是为了这个说刚才那番话的?
容奕拿起筷子,目光落在银筷尾上的雕花上,顿了一顿,我一直都觉得,那小女孩不是她。
但是对于白灵月,因为她戴的那条五彩手绳,曾经出现在小女孩的手上。不为她,也要为那条手绳,我都要念上一份qíng意。
如今,我可以确定她百分百不是那个小女孩,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犹豫。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白灵月并不是当年他遇见的那个小女孩?他以前只是怀疑,为何现在又能确定了?
你找到那小女孩了吗?这些天容奕一直和她在一起,并没有出去,不过他手下可能一直都在寻找吧。
容奕深深地望着她,眸子里云雾沉浮,浅笑道:我只是确认了白灵月不是她。确认了这一点,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噢,明玉珑点头,想着也是,当年容奕挺感激那小女孩的,肯定不喜欢白灵月骗了他。
不过这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她看着两个空了的位置,白了容奕一眼,
到你府上吃顿饭真难,大厅里跟戏场子似的,唱罢一曲再来一首,九转十八弯的曲折剧qíng。
容奕浅笑:这不是你自己答应要来的么,如今又是我的不是了。
若是不喜欢坐这里,那就去韵兰阁,没有人打扰,能吃的安安静静。
当初德老王爷邀请她来吃午膳,她作为一个晚辈不来,实在也是说不过去,发生后来这些事qíng,又不是她能预料的。
明玉珑看着满桌子的菜,摇头道:现在回去,岂不是又要麻烦洛水了。算了,这里一桌子的菜,不吃也làng费,就在这里吃吧。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见纳兰莲一身雪青的长袍,黑色的墨发用金冠束起,摇着荷花碧玉扇走了进来。
热闹的德王府【4】
走进来时候先看到容奕,唇角一挑,问道:容奕,我刚才到德王府门口的时候,怎么看到白小姐和德老王爷一前一后的跑出去?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纳兰莲的分析还挺准,能将那两人气的跑掉的人,也只有容奕了。
容奕淡声道:他们在锻炼身体,六皇子无需cao心。
明玉珑看了容奕一眼,暗自腹诽:容腹黑这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吧,这种天气,谁会大中午的时候出去跑步锻炼身体啊?那不是找晒找中暑吗?
纳兰莲眉头一挑,显然也是不相信,不过他也不在意,待看到明玉珑也坐在大厅里之后,露出一抹惊讶的神qíng,
玉珑,你已经好了吗?手上的伤如何了,还有没有事?
明玉珑把手举起来给他看,瞧,就是这样的,好就没好那么快了。
纳兰莲摇着扇子坐到她的身边,拿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以非常挑剔的眼光评价道:
这是容狐狸给你包扎的吧,瞧这包扎的,死死板板的没有一点儿女儿家的气息。
他那么一个冷清清的人,哪里会照顾女孩子,你gān嘛受伤了跑到他这里来养伤,不到我那里去?
明玉珑瞧着自己包扎的很整齐标准的手掌,暗道纳兰莲难道想把白纱包扎个丰rǔ肥臀的形状来吗?这难度高了点,对伤口的恢复也不大有益吧。
再说,她当时是直接晕倒了,容奕带着她无非两个选择,一个回明王府,一个回德王府。
要是抱着她去了纳兰莲才真的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容奕把她送往qíng人家里呢。
她可不想和纳兰莲传出绯闻啊,明玉珑全身一寒,将手扯了回来,道: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过你啊,我都受伤四天了,你就没有来看过我,是不是太没良心点了?
纳兰莲扇子一舞,拍在手心,桃花眸中含着一丝浅怒,
这你就要问容狐狸了,他那个韵兰阁,阵法又变了,我闯了半日都没进去。
我站在外头好说歹说,口水都要说gān了,他连面都没露一下,给我气的。
上次纳兰莲过容奕的雪兰海也没有过去,这次没过,倒不奇怪。
明玉珑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倒是qíng有可原。
容奕笑了笑,说的这么qíng深意重,也就是在韵兰阁前一天都没呆到,就走了。
据我所知,那一日正是天香阁里在选今年参加花魁的姑娘,他肯定是忙不迭的走了。
我就算出来了,他人影也没在了,有什么用处。
明玉珑斜觑着纳兰莲,咬牙鄙视道:
好你个重色轻友的纳兰莲,我受伤昏迷不醒,你就去花天酒地,你对的起在chuáng上苦苦与病魔奋斗的我吗?
纳兰莲摇扇子的手一顿,往桌上一敲,桃花眸中露出两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