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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小姐刚才和容世子在做什么?
明玉珑眨眨眼,刚才确实是从容奕的筷子上咬了个丸子过来,可白灵月这一脸神色加上这高高在上的语气,怎么跟抓jian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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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绢,八章啊,我为自己能在上班时偷偷码字而感到自豪~
我去提亲【8】
且不说容奕讲了,他和白灵月之间无定qíng也无婚约.
就算是有,她刚才和容奕也没什么说不清的事啊,德老王爷还在旁边,周围还有这么多丫鬟和下人在呢。
容奕慢条斯理的将筷子放下,转过身来看着白灵月,
我们做事qíng需要向白小姐你报备吗?
容世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灵月在其他人面前再高傲,一到容奕的面前就好似温顺的小绵羊一般,
我只是看到她咬着你的筷子,所以想问问她是不是冒犯你了?
明玉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要冒犯容奕,至于去咬个筷子吗?
要冒犯的话,昨晚的时机不知道多好,她都没有做什么。
不对,关键是,为什么会觉得她去冒犯容奕啊,明明她才是女的好吧。
容奕脸色淡淡地,答道:没有。
明玉珑心想:有的时候,容奕还是一个非常有范儿的男人,就像这个时候,两个字就将白灵月弄的脸色发白。
德老王爷见她面露微白,本来不打算cha口的,朝着她招手道:灵月,还没用午膳的吧,过来一起。接着又朝着容奕道:
是我叫灵月过来的,你这几天天天闷在韵兰阁不出来,没有人陪我,我闷的慌!
容奕眉梢微动,若有若无的一笑,
祖父,你这样说,只怕后院里的妹妹们听了又要伤心了。
她们每日里早晚都会来给您请安的,你若是真的闷,可以和她们说说话。
白小姐是丞相家中的千金,自然有事qíng要安排。你如此一喊一来,耽搁别人的时间。
白灵月坐下的动作一顿,容世子是不愿意她到德王府来么。
刚才他和明玉珑那样亲密,这几日又留了明玉珑在他的韵兰阁养伤,却连她来德王府都不欢迎。
白灵月的心头颤了一颤,压住心头翻江倒海般的嫉妒,朝着容奕道:
世子客气了,只要容爷爷让我过来,灵月便是再忙都要过来陪陪他老人家的。
明玉珑挑了挑眉,这都叫上爷爷了。
要知道德老王爷可是开国元老,前任德王,谁看到他都得唤声尊称。
白灵月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德王府的人呢。
德老王爷眉头一瞪,我就喜欢灵月来陪我,府里面的那些丫头,哪一个像灵月这么大方懂事的。
今天喊了灵月来,就是告诉你,过几天我打算到丞相府里去提亲,把灵月娶进来,这样她就可以天天陪着我了。
本来还满心失望的白灵月听到这话,又是意外又是惊喜,没想到德老王爷今日让她来是为了这事。
她顺势娇羞地低下头了,眼波里的倨傲也没有了,化作一抹桃花江,微波dàng漾斜斜地打量着容奕,看他作何反应。
容奕不动声色的放下了筷子,目光从颔首羞煞的白灵月身上掠过,落到德老王爷身上,眉眼里有一抹轻轻地喜色。
明玉珑听到德老王爷的话,张了张嘴,又发现自己没什么发言权,随即将话语吞了下去。
我去提亲【9】
斜睨着容奕,眼看他笑意越来越盛,心口好似闷闷地,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
还说不喜欢白灵月呢,眼下听到要提亲了,乐得这傻帽样。
容奕的余光一直都在细细的观察着明玉珑的神色,见她扁着嘴不说话,唇角有清浅的弧度扬起,声音一如往常温润,
祖母去世这么多年,祖父一直都寡居院内。
我以为今生祖父都会这样寂寞的走下去,今日听到你公布的这个消息,着实也有一点意外。
以往我总觉得祖父经常让白小姐来府中,会让白小姐造成困扰。如今看来,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要给晚辈添一名新的祖母。
他顿了一顿,看了白灵月一眼,莞尔一笑:
虽然与想象中有点出入,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白家也是天元高门大户,提亲之事怎可由祖父亲自上门。父王远在边城,不能亲自赶来,这等事qíng,还是由我代劳吧。
容奕的话音一落,明玉珑一口饭就噎在喉管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拼命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这雷啊,炸得也太响了一点吧。
容奕啊容奕,她虽然一直叫他容腹黑,可没想到他能黑的这么出神入化,鬼哭láng嚎。
德老王爷一心想要撮合他和白灵月,今日还特意挑衅似的当着她的面提出,就是要容奕表一个态。
可这个人,直接就装傻充愣,说成了是德老王爷和白灵月两人之间有qíng有意,德老王爷想要与白灵月提亲。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白灵月和德老王爷,见两人都像给雷电劈中了一样,当场石化。
德老王爷一张老脸从红到白,从白到青,再从青到黑,演绎了一把变色龙的jīng彩绝活,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口怒气从丹田迸出,震的屋顶都在摇晃,
容奕!我这一辈子都只会有你祖母一个妻子,当年我在她坟前发过誓的!!
明玉珑一口饭总算是咳了出来,又被德老王爷的话震得耳朵嗡嗡响,心道,没想到这bào躁老头子还是个痴qíng的人啊。
容奕看着德老王爷一脸涨红的脸,眉宇间掠过一抹什么,声音愈发的浅淡,
祖父连我一个月内说的话都不记得,我以为,你早就忘记当年对祖母说过的话了。
德老王爷看着容奕浅淡的面色,想起上次他说让容奕上白丞相府提亲被拒绝的话,一双老眼微微眯了起来。
胸脯还是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人却比刚才冷静一些。
这个孙子是在告诉他,要他娶白灵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他不介意多一个比他年纪小的新奶奶,也不要白灵月做他的妻子。
只是片刻之后,他眼底还是怒意勃发,坚持了数年的想法并没有因这一句话而松动,再次问道:
今日灵月在这里,你有什么想法,就当着面说清楚,她喜欢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既然从以前你就没有拒绝过她,那就等于给过她暗示,让她虚虚期盼了十五年,这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我去提亲【10】
容奕淡笑着抬眸,目光中有着浅云缭绕,望着德老王爷轻声道:祖父,你这样,会累死我的。
不妨他突然以此开口,德老王爷竖眉道:怎么会累死?
容奕的眼眸里有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瞥了白灵月一眼,润泽的薄唇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声音清缓:
如果天元朝所有心属我的女子,我都必须上门对她们表示明确的拒绝,那我早就累死了。
这是明玉珑第二次听见容奕说出这样嚣张又霸道的话。
第一次,是在论小红之死时,他让明如雪随便选择一个杀掉小红的理由。
寻常人说出这句话来,所有人都会觉得太过自恋。
可容奕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自信。天元城中属意这位气质雅韵,外表绝华的第一公子之人,足可以用过江之鲫来形容。
闻言,白灵月一张细心描画的脸白的连粉都遮不住,身子都不可遏止的晃了晃。
她方才低头的时候,想过容奕会说的话,想过答应,想过推辞,甚至连拒绝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她没能想到,容奕能毫不留qíng的将她和德老王爷送做一堆。
她以为他是生气德老王爷的自作主张,不喜欢这样冒然的提出,可接着他又说出来的这句话,这是完完全全的拒绝她了吗?
当着明玉珑的面被容奕拒绝,白灵月的脸上如同有炭火在烧,她怎么能在这个打败她之后,又入住了韵兰阁的女子面前丢脸。
她想了想,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慢慢地撩起袖子,再一次露出了那根五彩手绳,
容世子,你忘记当初我们的qíng分了吗?
又一次掏出了终极武器了,明玉珑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右手,等待着后续。
上次在车厢里,容奕只说到一半,就遇见了yīn圣教的刺客,她倒也不是不记得这事,只是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这个问题,倒显得有些过了。
容奕已经把关键的部分没有订婚也没有给下承诺,这两句话解释清楚,其他的也无关紧要了。
谁也cha手不了谁的过去,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都无能为力,因为过去的早就已经消逝。
只要她没有违背道德,cha入人家的感qíng之间就够了。
容奕眸子一掠,看向明玉珑,见她眉目舒展,转瞬落于白灵月的手腕之上。这一次的他的眼波依旧深沉,却平静如冬日冰封的湖面,
白小姐,你手上的五彩手绳确实好看。
大抵是容奕的神qíng太过平和,语气也太过淡然,白灵月将手腕往前更伸了一寸,眼眸微眯,qiáng自镇定的声音里还是带上了细微的急促,
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当初你送给我的这条五彩手绳,你让我好好收着,一辈子也不要掉了。
容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白小姐,关于这条五彩手绳的事qíng,是不是我送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我想,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直接。于德王府和丞相府之间的关系无任何益处。
热闹的德王府【1】
白灵月身子一颤,拉着水袖的手指也轻轻一抖,顺滑的布料从指尖滑落,眸光复杂的看着容奕。
当年事qíng的真相,他已经知道了吗?
还是说一开始他就知道,所以这么多年,他所念的只是手绳的qíng分,对她却一直没有表示。
不可能的,他连一条手绳的qíng分都能对她多番容忍,若是他知道真相,这么多年不会一直没有举动。
他定然还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白灵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腕收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笑容优雅地道:
既然容世子不喜欢,那我就不再说这条手绳的事。刚才容爷爷不过是想提我和你的婚事,你何必气他老人家呢?
我没有气他。关于要提亲的事,只是他一个人的意愿,我从来没答应过。
今日他再提起,我以为你们两人早就心意相通,打算帮祖父去白丞相府提亲的。
容奕的话淡淡的,每一个字都清淡的像是没有放盐的菜,温吞缓慢。
可对于白灵月来说,这一句话却像是一根根锐利的针,一把把锋利的剑,砍在她的心头。
她的泪水蜂拥而出,蓄在眼眶里,朦胧的望着紫衣优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