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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怎么和玉珑一同出来了,你们何时相识的,我如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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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其rǔ【10】
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果然是做惯了被人俯首称臣的太子爷。
纳兰莲目光流转,侧身一跃,坐在马车上车架上,姿态很是潇洒,优美的手指在玉扇上轻轻地敲着,卷翘的睫毛舒展着诱惑的弧度,不甚在意的挑眉一笑,
二哥虽然是太子,可是你管的也是朝政之事。我和玉珑相识的过程,是我个人的私事,即便是你来问,我也可以不回答。
纳兰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朝着马夫道:快点跟上!掀帘进了马车。
纳兰莲勾唇笑了笑,朝着看呆了的枫儿招手道:小丫头,到我这里来。容世子的马车,你家小姐上的去,你可上不去的。
枫儿正眼巴巴的瞧着明玉珑和容奕,听到他的呼声后,摇了摇头道:不,奴婢要跟在小姐的身边。
纳兰莲看着她小脸上的肃然,勾唇一笑,明玉珑身边的丫鬟也有意思,扇子轻轻的摇着,挑眉道:
你不能上马车,又没有马可以骑,难道你是要在下面跟着走吗?
枫儿抿了抿小嘴,看了一眼容奕的马车,她当然知道容世子的马车自己绝对是不能坐的。
但是六皇子的马车也不是她随便就跟着坐上去的,摇头道:是的,奴婢就在马车后头跟着。
那马儿若是跑起来了,你怎么办?纳兰莲看着枫儿还没长开的身量,估量一下她大概多久就会被马车甩的无影无踪。
这倒是个问题,枫儿皱了皱眉头,她的腿不长,应该跑不过容世子的马吧。
明玉珑走到一半,忽然转过头来,想起容奕这三尺不近人的破规矩。这个人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就是有惊人的戒心。
自己能靠近他,大概是因为杀人的事儿被他看到了。他放心的很,才不怕她有任何的想法。
因为这一点,枫儿定然不能与来时一样,和她坐到一起,但是又不能让她在下头跟着跑。那也太没人xing了。
想了想,喊道:枫儿,你坐六皇子的马车跟上来,不要跟丢了啊。
好咧,小姐!枫儿这才舒展了眉头,走到纳兰莲的身边,小脸愉悦地道:六皇子,奴婢又要借你的马车一坐了。
大概因为纳兰莲xing格随和,不像面对纳兰峻充满了威严的压迫,也不像对着容奕心内产生一股自然而然的激动和崇敬,和他说话的时候,枫儿和他说话的时候要放松的许多。
纳兰莲摇了摇头,这小丫头,自己邀请她,她不上来,明玉珑一句话就过来了,不是一般的忠心啊。
他往内里挪了挪,见枫儿已经爬上来坐好,朝着车夫道:等会跟着容世子的车走就好了。
看着枫儿上了纳兰莲的马车,明玉珑走到马车旁边,容奕站在上方,眉目如画,看着她给枫儿安排好了马车,随后微微的垂睫,声音依旧清华优雅,
要不要我拉你?
明玉珑虚拍了一下他的手......
不许对别的男人说【1】
明玉珑虚拍了一下他的手,算了,再给你拉一下,说不定这裙子会直接少一截,还是我自己上来吧。一次就够了,她才不想再来第二次。
容奕目光从她面上划过,语气似嘲似讽,你自己长得太沉,还总要把原因归于他人,亏我还好心,怕你摔下去。
明玉珑瞠目,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奕,和这个人说话会被气死,gān脆咬着嘴唇自己爬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就直接进了马车,甩得车帘扑扑作响。
呵容奕看了被她甩的折起来的车帘,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温润的吩咐曲商,到云想阁。
好的,世子。曲商恭声应道。
容奕这才徐徐转身,抬手掀开车帘,进了车厢,随即却微微蹙了蹙眉。
车厢的位置十分宽敞,就算是并坐五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然而此时车厢里只有一个人,却让人感觉到无处可坐。
明玉珑手脚摊开,舒服的睡在马车中间,看到容奕皱了一下眉头,得意的喟叹了一声,舒慡的喊道:
容奕,我瞧着你这马车不错,既宽敞,又舒服,下面垫着毯子看着毛绒绒的,坐下去实则舒服的透着凉意,实在是睡觉的好地方啊。
说完,她又用力的把手脚伸到最开,把整张马车里的位置都弄的窄窄的,不好坐人。
让容腹黑欺负她,她现在看他怎么坐下来。
容奕站在车厢入口处,眉头一蹙之后瞬间舒展开来,清清淡淡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恼色,
嗯,这马车下面是冰格,夏日里放上了冰块,有凉气透过气孔传进来,加之铺上的这块特制的冰丝毯,最是存凉散热,坐在里头自然是舒服,不见一丝暑气。
明玉珑闻言暗暗咂舌,紫檀木一寸千金,打造这么一个马车,价值不菲。若不是坐在里面,她哪里想得到里面还有这么多设计。
这么舒服也好,她如今也可以享受一番,嗯,刚巧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又起的太早,我就在这马车上补一补眠,等会到了你再叫我啊!
你这样摊开,将马车里的位置全部占了,我坐在哪儿呢?容奕挑了挑眉道。
明玉珑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暗暗发笑,这里这么多位置,你都可以坐的,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就不要客气了,随便坐,随便坐。
心里乐开了花,容奕不喜欢人靠近他三尺,又打造了这么大的马车,可见是个喜欢宽阔舒适空间的人。
如今被她这么手脚摊开的占了位置,剩下的都是窄窄的地儿。
他要么就得紧巴巴的坐在一边,要么就只能买站票,一直站到店铺了。
手指在冰丝毯上蹭了蹭,舒服,舒服,真舒服。
容奕瞧着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小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缓缓道:
这么多年,坐过雪狐皮,黑熊皮,冰丝毯,西域驼毛毯,始终都不知道人皮坐上去是什么滋味,今日托明大小姐的福,可以试一试了。
不许对别的男人说【2】
容奕瞧着她舒服的闭上眼睛,小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缓缓道:
这么多年,坐过雪狐皮,黑熊皮,冰丝毯,西域驼毛毯,始终都不知道人皮坐上去是什么滋味,今日托明大小姐的福,可以试一试了。
明玉珑闻言想要睁开眼睛,容奕这是要gān嘛,要坐到她身上吗?要不要这么凶残啊?是他故意整她,想要她害怕的立即爬起来?
她还偏不这么做。眼珠子滚了两圈,想了想又把眼睛闭的的紧紧的。
容奕看着她眼皮下眼珠子不停的在动,知晓她在听,语气愈发的清然,
嗯,看看坐在那一块最舒服,肚皮吧,肚皮这一块最平,最软,肯定最舒服,坐下去软绵绵的。
明玉珑闭着眼睛,只听到轻轻的迈步声,然后脚步顿在她的耳边,布料被撩起时发出的轻微摩擦声,伴随着一股冰泉般gān净的气息慢慢的袭来
我去,容奕,你够狠啊,还真的准备坐在我的身上啊!她一骨碌爬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气得血都要喷出来了!
容奕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气质高华的就像刚才那些话都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哪里有半点要坐到她身上的迹象!
果然是容腹黑啊!
他压根就没打算坐,从一开始就打算在骗她呢,什么人皮,肚皮的,他就看准她肯定不会让人坐到她的身上!
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无耻,更腹黑的人了吗?
她怒视着容奕,亏你还是帝都第一公子,人人都说你高贵雅致,清华无双,你怎么可以骗人,我看你不是第一公子,你是第一腹黑!
容奕眉眼不动,风轻云淡的在明玉珑愤怒,恼怒,气郁的眼神里,他慢慢地走到了马车内里,挑了一个位置缓缓地坐下,欣赏着明玉珑跳脚的模样,轻描淡写地问道:
我听你喊了几次腹黑了,腹黑是什么意思?
明玉珑刚才的一肚子气就如同鼓起的金鱼完全没有得到宣泄,她在这里生气,他完全看到的不是这个重点,gān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jiāo叉抱在胸前,斜睨着容奕道:
哼,不是说你博览群书,文采无双,八岁进国子监把所有夫子辩倒,气吐文状元,十岁bī退大燕起兵么,怎么你连腹黑这么一个词语都不知道了?!
容奕手指不知道在哪拨动了一下,原本平坦无物的马车中间出现了一张玄色茶几,他从下方拿出一套茶具,放在桌上,唇角勾着随意的弧度,
你刚才不是和纳兰莲说过吗,你又没看什么书,所想的一切,所说的这些,都是凭借着心灵的感觉。
我纵使博览群书,读阅经史子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诸子百家,可是对于人心灵的感觉没有研究,自然要问你了。
明玉珑一噎,这不是刚才她跟纳兰莲说的话吗,这人记xing可真好,运用能力更是超凡一绝,一会儿就被他用来堵她的嘴了。
不许对别的男人说【3】
她顿了一瞬,才盯着容奕道:那你听好了,腹黑这个词语的意思,现在就告诉你。这个词语是形容表面上看起来就像你一样高雅尊贵,温润清华的人。
实际上内心里厚而无形,黑而无色,黑心的,狡猾的,和表面上看起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你还不知道,看看你自己就晓得了,你简直就是腹黑的典范!
容奕听后,目光清浅地望了明玉珑一眼,轻轻的靠到了马车车厢里,乌发洒落在身后,身姿闲逸,透出一分慵懒,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觉得,有时候,你心灵的感觉也挺不错。这个词语挺符合我的心意,没想到在你的心里,对我的评价这样高。
明玉珑无语,她哪句话是要夸他了,容奕,你不要太过于自恋了,我刚才那些话,哪里是夸你的意思,那个词语是夸你了?
你刚才不是夸我外表高雅尊贵,温润清华了吗?这几个字,形容的非常好,定然又是你心灵中对我的感觉,对此,我很欣慰。容奕低声道,眼皮微抬,意味深长的一笑。
晕,她刚才说这八个字是为了衬托后面那些黑心厚皮好吧,这个人听话是不是就捡好的听,其他的都当作耳边风啊!
还有啊,她心灵什么时候对他有感觉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容奕轻轻一笑,又从下方拿了一个白玉长颈瓷瓶出来,轻轻扬手之间,瓷瓶口处流出琥珀色的液体,瞬间,香味充斥了整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