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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珑在他肩上拍了拍,抬起下巴,眨了眨眼,颇为得意道:那是,谁让她来惹我的,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容奕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看着纳兰莲道:你不是最怜香惜玉,看不得女人哭吗?还不上前去安慰安慰?
    虽然怜香惜玉,我怜的是淑女千金,惜的是美人如玉,这两样姚梦晴可一样都没沾上,不在我安慰的范围内。如果是玉珑,我当然就舍不得了!纳兰莲看着容奕,绝美的容颜是轻描淡写的笑意。
    又夸她漂亮了。明玉珑两只水眸弯成了月牙儿,纳兰莲就是会说话。
    看着姚梦晴含泪跑去,纳兰峻皱了皱眉头
    自取其rǔ【3】
    看着姚梦晴含泪跑去,纳兰峻皱了皱眉头,如寒星般的眸光望着纳兰莲,语气里含着一丝冷峻,
    六弟,姚国公是朝中大臣,姚小姐是她的爱女,你不可如此说话,以免伤了臣子的心。
    纳兰莲嘴角微勾,桃花眸中微微一闪,朝着纳兰峻看去,
    二哥不要如此严肃,此时又不是朝堂之上,皇宫之中。若还不能随意说话,岂不是活得辛苦?
    那也要谨慎言行!纳兰峻拧眉肃声。
    既然能抢先挑衅,输后又当着众人的面哭,那就不要怕人哭。二哥,这只是两个少女之间的拌嘴争执,不要动不动就升到政治的高度。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纳兰莲对他的严肃没有丝毫的惧怕,嘴角仍旧是含着笑意,语调清贵又不失悠扬。
    明玉珑暗道,纳兰莲果然是个风流王爷,又是个极受宠的,纳兰峻说他,他也不放在心上。
    这洒脱率xing的xing格,倒是皇家难得有的真xingqíng。
    纳兰莲从小就恣意风流,不遵皇家子弟那一套。就算是皇帝对纳兰莲说上一二,皇太后就会站出来维护他,莫说是太子,就算是皇帝来,纳兰莲也是如此xing子。
    纳兰峻深深地望了纳兰莲一眼,手指攥成拳头,内里十分不郁纳兰莲不听他的话,表面上却是没有显现出来。
    想着纳兰莲不跟他争皇位,到底只是一个风流王爷,心下略微舒服,何必跟他làng费时间。
    转头看着明玉珑,想起刚才明玉珑和姚梦晴说的话,眸子里的冷峻褪去,带着一丝喜悦,
    玉珑,你终于答应做我的太子妃了。若是你愿意,明日我上朝便去求父皇,让他下旨给我们订婚,如此可好?
    往日里他对明玉珑是不满意的,只要父皇太后不想起这件事qíng,他乐意装的不知道,任由明玉珑处在这种尴尬的境地里。
    但是如今不同了,他觉得给她做自己的太子妃,也是不错的。
    明玉珑从船上往下,长长的睫毛覆着瞳仁,于微光中看着纳兰峻。
    威仪严峻的相貌,优越骄傲的身份。这天下只怕也没几个人有他的条件好了。
    可是纵使如此,这样一个人,不是她要的人。
    在纳兰峻的眼底,充满了野心和yù望,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比皇位更重要。
    今日他对她说出这句话,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欣赏,只是因为这是先皇的旨意,不能违反。
    若是忤逆,也许会对他的继承人位置造成威胁。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做你的太子妃。
    纳兰峻眸子里暖意才刚刚覆上了眸子,听到明玉珑的话后,目光微微一怔,落到了她的面容上,似乎是想要证实一下,刚才那句话是不是他听错了,亦或是不是从明玉珑的口中说出。
    直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后,胸口如郁了一口闷气,你刚才不是对姚梦晴说,你是我看中的太子妃吗?
    自取其rǔ【4】
    没错,太子殿下,你也说了,是你看中的太子妃。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过,要做你的太子妃了。这只是你一厢qíng愿的话,我绝对没有说过。
    明玉珑语气里一点柔意都没有,说的相当不客气。
    她对纳兰峻没有感觉,更不要说还要去做纳兰峻三千佳丽里的一个了。
    纳兰峻一双俊眸微沉,眸光顿时煞出一股久居高位的威严,双目盯着明玉珑,带着压人的气势,薄怒道:
    明玉珑,这门婚事绝不是我一厢qíng愿的事,这是先帝早早下了御旨,朝廷里的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不是单凭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几个字就能否定!难道你还想抗旨不尊?
    先帝下的御旨我自然是晓得的。当年先帝顾念与祖父在沙场上结下的qíng谊,便对两家的孙辈定下了婚姻之盟。
    先帝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无人敢违抗。
    但是由我看,先帝与祖父定下婚姻之盟时,孙辈尚未出生,未曾说过是哪方娶哪方,哪方嫁哪方。
    单单看先帝的意思,也可以是明王府的女子嫁入皇家,也可以是皇家的贵女嫁入明王府。
    只有两方联姻,达到先帝的御旨便可以了。为什么太子殿下就认定我要嫁给你,未免也qiáng人所难了。
    明玉珑丝毫没有被他摄人的气势所慑住,脸上的表qíng淡淡的,却因为她无所畏惧的话,而机敏的辨答,让整个人多了一种出尘的气质。
    纳兰峻更是怔了又怔,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心底仿佛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这一瞬间破土而出。
    却又因为明玉珑所说的话多了三分怒意,眸子里带着一丝yīn鸷,
    以往是我对你不够关注,没有早早向父皇请旨。你若是怪我,大可以提出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明玉珑嘴角斜勾,眼底带着一丝冰淬的冷意,若是我让你不做太子呢?
    纳兰峻脸色一僵,霎那间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深棕的眸子里蕴含着风火雷bào,似乎随时会喷薄而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克制自己的怒意,
    这等大事,自然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这太子之位,是父皇亲自封赏的,不仅仅是一个封号,代表的还是父皇的期望。
    一个太子之位的变动,会引起朝廷多大的动乱。你一个女子,只呆在后院里玩耍,不会懂得其中的倾轧凶险。
    切,说那么多做什么,还不是舍不得。
    她如何不懂,她就是非常懂,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刚才太子殿下不是说我可以提出条件,你能做到的就一定满足我。连一个太子之位你都舍不得,还说什么呢!明玉珑轻嗤了一声,不屑道。
    纳兰峻一步向前,深眸幽光莫测,除了这个以外,你换一个,我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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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作者都有自己的写书风格,霁月主要写男男女女在古代王朝里的那点风花雪月的细腻感qíng事,夹杂着皇权与皇权,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那些腥风血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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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已到,客官们晚安,小月子退下了~
    自取其rǔ【5】
    纳兰峻一步向前,深眸幽光莫测,除了这个以外,你换一个,我定能做到!
    明玉珑缓缓转身,语气微冷,眼眸里有着嘲意,
    太子殿下,虽说如今你还不是九五之尊,帝王之位。可你也是一国的储君,我天元的太子。
    你说过的话,一样要具有信誉度。既然你第一个要求都做不到,我为什么还要提出第二个?依你在我心中的可信度,我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纳兰峻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手指在袖中紧紧握拳,不让自己的qíng绪泄露的太彻底。
    可是胸口翻涌的怒意,已经从他bào怒的深眸中泄露出来。
    明玉珑丝毫不管他的脸色多难看,朝着纳兰莲回头望去,今天也学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纳兰莲看着纳兰峻的模样,目光里带着一丝笑意,没想到玉珑的口才竟然这样好,将太子说的张口不得,额头气的青筋直跳,还不得不忍受着。
    闻言,微笑着朝着明玉珑道:就走吗?难得今天碰到容世子,我们连他的画舫都没坐,还没来得及游湖呢,现在就走岂不是亏了。
    明玉珑看了容奕一眼,撇了撇嘴,虽然她是想看一看风景,可是如今看到纳兰峻,还有他带来的那个姚梦晴,开始那样的好心qíng都没了,不满道:
    看风景,也关乎心qíng的。若是心qíng不好,什么景色落在了眼底都成了无味。如此一来,既làng费了时间,又làng费了一片好景色。
    说完,她伸手撩了撩飘到了胸前的长发,头微微一侧,露出脖颈处流畅白皙的曲线,像是重青山峦里的一条白弧,诱惑着人朝着弧线的末端延伸而去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瞬间,其他的人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容奕平静如水的凤眸落在她的手臂上,长广的袖子因为抬手的动作,露出一截如玉藕般的手臂,纤指微挑,柔软的发丝从她指尖划过,又缓缓地落下。
    他的眼眸微微一顿,慢慢地浮上了一层似云如霞的色泽,只不过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若水,然而眼底深处,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雾色。
    纳兰莲桃花眸中出现一瞬间的痴迷,这天下的美人,青楼里的绝色jì子,大户里的高贵千金,小家里的清秀碧玉,他看过的无数。然而今日还是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子的动作可以如此的迷人。
    走吧!明玉珑收回手,那一片玉一样的风景掩落在素袖之下,她抓着裙摆,从船板上跳了下来。
    纳兰峻看她动作,明明一点都不守规矩,他却不觉得粗鲁,只觉得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自然灵动。
    纳兰莲随之轻飘飘地落到了岸边,施施然摇着玉扇走在她的身边,玉珑这一番话倒是说的颇为有理,看风景,的确和心qíng有关,要是心qíng好,哪里都是风景。
    嗯,你倒是领悟的挺快的啊。
    自取其rǔ【6】
    嗯,你倒是领悟的挺快的啊。明玉珑侧头看着纳兰莲一笑。
    还是他好,和他说话,不用顾忌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一句话,纳兰莲就能领会她的意思,一点也不会觉得她奇怪。
    枫儿急忙的跟上明玉珑的身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容奕。
    好可惜,刚才小姐明明在和容世子说话的呐,要不是太子突然出现,还可以说的久一点呢。
    比起太子殿下,她觉得还是容世子好。
    正垂着头有点失望,低头看到明玉珑裙子后的划痕,赶紧跑到前面道:小姐,你的裙子怎么划破了啊?
    明玉珑回头看了一下,可不是嘛,她差点就忘记这裙子的事儿了,抬起头来朝着容奕喊道:
    诶,容奕,你还不赶紧过来赔我的裙子!
    她这样喊着容奕的名字,态度又如此理所当然,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底,纳兰峻的眸色就更加深一深,身上的寒意又慢慢地多了些许。湖边上几只闲闲的飞鸟也被他一身煞气惊到,伸颈大叫两声,扑扑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