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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叫谢府的人跟在后面,一道出城。”姜韫捋了捋,一一吩咐下去。
    待得一行人收整完毕,姜韫搭着锦瑟的手上马车。夜里点了火折子仍是昏暗难视,她留神紧盯着脚下,以防不慎踩空摔了。
    未料动作太慢,惹得那李晟打马而来不耐地催促。
    锦瑟恼了,她才不管是什么大官呢,当即抬眼瞪了过去:“我家夫人有孕在身,劳烦太守客气些!”
    姜韫阻止不及,轻蹙了下眉。
    那李晟闻言像是愣了一下,下一瞬又哼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分毫不掩:“怪道他偏要遣某来送你出城,原是为了留子嗣。”
    姜韫侧眸睨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冷。
    李晟言罢,便头也不回地打马往前去了。
    有幽州长官护送,马车趁着夜色,出城南下一路分外顺畅。
    马车行进太快,颠得难受至极,姜韫忍了又忍,在出城后不久叫了停。
    李晟不情不愿地让马车停下来了,虽则脸色不善,到底并未多说些什么。
    不论是永平侯夫人这个名头,还是姜家长房嫡女的身份,他都惹不太起。昨夜若不是气头上,也不至于态度如此恶劣。
    他取了只水囊送了过去,却不见姜韫接下。
    姜韫脸色苍白坐在车沿透气,实在懒得搭理他。
    李晟的手僵在半空中,只好又收回来了。他火气又起来了,面无表情地问,又是昨夜那副讥讽的口气:“沈夫人不是在闹和离吗?怎么跑到幽州来玩什么同生共死的把戏?”他原以为她不过是个妾室,被永平侯带在身边解闷儿的。被安排了这么个任务,才知晓这位原是正房,京城姜家那位嫡出的天之娇女。
    只是姜家又怎样?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不安安分分待在后宅,偏要跑出来给男人添乱。沈煜仗着身份高、有本事,拿利益置换,对他颐指气使也就罢了。一个后宅妇人,眼高于顶个什么劲儿?
    姜韫掀起眼皮子,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
    “沈煜许诺你什么,让你再不情愿也要来送我出城?”她淡声问。
    李晟惊了一下,半晌没再说话。
    姜韫越发觉得沈煜特意用李晟这个人是别有用意的,只是除了一路上更顺畅更安全外,她还未琢磨清楚。
    她抬头望了眼天际,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她心里不知何故有些惴惴不安,思及当务之急要顾着腹中胎儿,便又凝神挥去遐思。一切等回了关东安定下来再管罢。
    李晟也跟着抬头瞧了眼,豆大的雨点“啪嗒”落在他脸上,惹得他皱眉眯了下眼。
    山林里一下子刮起风来,风雨大作,雨水砸在马车顶上,咚咚作响。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锦瑟抱怨了句,忙不迭扶着姜韫进马车。
    姜韫坐定后,掀开车帘去寻李晟的人影,一眼瞧见他人就在马车边上,她便道:“继续赶路吧。”
    言罢,却见李晟恍若未闻,紧盯着幽州城的方向,眉心紧拧。雨越下越大,他也不顾不躲。
    姜韫莫名心跳加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与此同时急促的马蹄声在雨声的掩映下窜入耳中,听得人心慌意乱。
    她眯眼望过去,正欲细瞧,便见马车旁侧的李晟冲那边移步过去了。不多时,烈马嘶鸣,打马而来之人急匆匆地下马给李晟行了礼,随后附耳禀告了些什么。
    连绵细密的雨幕里,李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隔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瞧得一清二楚。
    姜韫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那匹疾驰而来的马此刻在一旁喘着粗气,想必是累了一整夜。
    如此要紧的急报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能是军报。
    且是让幽州长官、沈煜麾下的李晟脸色瞬间难看的军报。
    姜韫原以为李晟回来会说些什么,或是改换主意和行程,谁知他竟闷头打算继续带着她南下。
    “出什么事了?”她厉声问。
    李晟脸色阴沉,却仍一言不发。
    姜韫好像这才知晓沈煜为何会派他来了。
    泰山崩于前,他也要把应承下的事做完。
    姜韫觑着他的神色,这一路上早摸清楚这人的脾性。想来是在边疆待久了,脾气硬,性子躁,且对女人毫无尊重。
    她咬了咬牙,冷声问:“他若是出了事,他许诺你的东西能兑现吗?若是兑不了现,你这又是何必?城外你一手操练的将士在拼死搏斗,你却跟着我南下,把要紧的时辰浪费在我一介无用的后宅妇人身上?”
    护送她南下,有的是人做,也不必李晟大材小用。要紧的是激出李晟适才得到的情报。
    这话显然刺到李晟痛处了。若不是沈煜软硬兼施,他怎会憋着一肚子气跑来送一个女人出城?
    李晟冷笑:“伶牙俐齿,真不愧是姜家人。怎么,你还真要和永平侯同生共死?”
    姜韫越发肯定是沈煜出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