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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思不得其解。
    照理说,孕妇过了三个月便算大致稳住了,这时稍有些意外也并不会动摇根基;像霍家夫人这般越养越糟的情形, 多半是出了问题。
    可再细细把脉, 除开脉息稍弱又确实没有旁的异常之处。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症结,只好先给娴意开一副安胎药吃着稳一稳:“在下行医多年亦不曾见过如此怪事, 对此无计可施,实在惭愧。万幸师伯已传了书信过来,言说至多不过一旬他便能归来,届时可再请师伯前来瞧一瞧状况。”
    “夫人这情形,在下回去后亦会查阅古籍, 看看是否有前例可循。”
    “有劳沈大夫。”娴意颔首谢过,待写好了新方子,又令锦书亲自送他出门不提。
    待沈郎中出了门,宁堇扶着自家夫人回到内室歇息。两人甫一转身,俱是肃了一张脸,神情严峻。
    “宁堇怎么看?”娴意问她。
    “刻不容缓。”宁堇惭愧道,“是奴婢无能,竟教别有用心之人得手!”
    娴意扶着肚子慢慢坐到床边去:“满院子的人都没有察觉,如何怨得到你头上。此人确实好手段,我细细回想起来,竟也不知是何时着了道儿。”
    “趁着此刻清静,咱们都好生回想一番,可曾接触过哪些可疑之人。”
    莫说有所交往了,自娴意嫁入侯府伊始都少与后院见面,后院想要伸手进来必定是通过下人。倘真想追查,那可称得上一句声势浩大,势必引人注目。
    再思及霍宸曾提过的后院有诸多耳目,娴意手脚上便有诸多顾忌,又吩咐宁堇:“暂且暗中查探一番,我们尚且没有证据,不可显露人前。另外张府医那边也要派人时刻盯着,也请沈郎中帮忙催一催。”
    对于张老爷子的医术,娴意一向是极信赖的。若是他回来,说不得会有些发现。
    “张府医归期未定,夫人此举未免太过冒险。”宁堇心中一紧,想要劝她寻个其他大夫瞧一瞧,“究竟是关系人命的大事,咱们还是悄悄请位郎中……”
    她原想说,便是请位太医也使得,可话到嘴边又觉失言,在娴意通透眼神里讪讪地咽了回去。
    娴意仿佛知道她未尽之言似的,轻轻摇头:“我何尝不知事关性命……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侯爷如今远在千里之外,那位又对他早有不满,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如今大张旗鼓地去延医问药,不说给后院可乘之机,在外也要落个豪奢跋扈之名。”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心人了。”
    她说着,沉沉地叹气:“等等罢。”
    许是众人的祈盼起了效用,张老爷子在六日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连仪容都未及打理便被他那心急如焚的师侄拉来了肃毅侯府拜见。
    一路上,沈郎中将娴意的种种症状讲与他师伯听:“弟子遍查顾忌都找不到头绪,如今霍夫人的脉象愈发虚弱,弟子无法,只得拿补药吊着等师伯回来。”
    “只觉虚弱,没有其他异像?”张翠柏顿时严肃起来,“可有查验她日常起居之物,衣食住行可有不妥?”霍家乱得很,怕是有人蓄意为之。
    沈郎中满面愁容:“查过了,但凡有半点嫌疑的,不论衣裳吃食还是身边伺候的,尽数查过许多遍,都无异常啊!眼见着霍夫人一日日捱下去,弟子实在束手无策。”
    肃毅侯府正院。
    冯夫人料理完了自己家的那一位,转身又来看望娴意。她是正经拿娴意当亲子侄看的,天天心疼她独自操持侯府,怀着孩子也不得消停。
    今儿来得不巧,正赶上娴意还在歇晌——她近来睡得越发多,时常一觉从晌午睡到傍晚,用些吃食再继续睡到天亮。
    见冯夫人喜气洋洋地过来了,梅香忙教小丫头请她去侧间稍坐,自己则去叫娴意起身。
    “快别!娴意歇得好端端的,叫她起来做什么!”冯夫人赶紧扬声叫住了她,“我自去悄悄地看看她便是,你们不必管我!”
    本就是来瞧瞧娴意过得可还舒心,因此搅扰了她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冯夫人放轻了脚步进去内室,见娴意沉沉睡着,锦被好好地直盖到下颌,只露出一张恬静睡颜来,不禁满意地点点头:“你们照看得不错,咱们娴意瞧着脸色很好,红扑扑地好气色!”
    她是个直脾气,藏不住心事,娴意又恐怕她日夜忧心露了痕迹,是以冯夫人并不知晓娴意这边出了问题,满心以为她万事顺心,只等着霍宸凯旋、一家和乐。
    “您可轻声些,才说了悄悄儿地,这又是绷不住了。”孔嬷嬷低声笑话她,“孕妇情绪多变,仔细扰了表少夫人的清梦,醒来可要与您置气抹眼泪了。”
    这是说的家里的世子夫人沈岚。冯夫人这儿媳妇原是个英姿飒爽的将门虎女,打从上个月开始却动不动梨花带雨、伤春悲秋,哭得一家子是瑟瑟发抖。
    冯夫人三天两头地跑出来看望娴意,或多或少也有些个躲清静的意思。
    “属你促狭!”她老脸一红,压低了声儿啐这孔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