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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下只有一条绳梯,萧北城左腕受伤,的确不好行动,君子游便自告奋勇下到暗室之内,待看清里面的情况就后悔了,怪里怪气道:“王爷,我还想上去,成吗?”
    “下面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是……一具棺材,大红棺……”
    话还没说完就没声了,还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守在下面的亲卫焦急的呼唤,“先生!先生您怎么了?王爷!先生他昏倒了!”
    到花街寻欢作乐,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君子游是唯一的一个。
    不出半天,缙王搜查琅华阁还折了位谋士这事就传遍了帝都,同情之余,人们不免关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听说与鬼魂精怪有关,传的就更邪门了。
    君子游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缙王府,睁眼就看到萧北城靠在床边守着,想问候一句,开口却被无力的喘息堵住了嘴。
    听到他的动静,萧北城惊醒,吩咐在外温药的柳管家进来,扶起虚弱不堪的君子游,给他喂着药。
    “王爷,我这是怎么了……”
    “自己的身子还不清楚吗?本就受了凉,又到阴气那么重的地方。说来也怪本王,没问清状况便让你去了,下次你也谨慎着点,明知身子不行就不要逞强。”
    他握着君子游滚烫的手,眼中尽是担忧,亲自用冷水浸了棉布敷在后者头上。
    君子游还牵挂着案情,总是放心不下的,明明说话都有气无力,还是坚持着问:“王爷,琅华阁情况如何了?”
    “自己都没顾好,还记挂着别人,你啊……罢了,柳管家,来给他说说吧。”
    直到把一整碗苦药都倒进了君子游嘴里,柳管家不紧不慢道:“从琅华阁柴房中搜出的那具大红棺材不是今朝的东西,可得有三五百年了,据闻是初代琅华阁的老板为求生意兴隆才偷偷埋在地下的,怎知会有土夫子闻着味来坏了好事。那老鸨知道这事之后可是恨得牙根直痒,偏说是那土夫子破坏了风水,影响了他们的财运才出了这事。”
    “伤人害命的事,和怪力乱神有何关系,他们是想掩盖杀害绮凰姑娘的事实……”
    “听先生这语气,案情可是有了眉目?”
    “多亏了那位土夫子,我已经猜出了大概,只是还有几个细节需要确认。”
    说着君子游便掀了被子,下床衣也不披鞋也不穿的就要出门,气得萧北城一言不发把他又扯回床上,死按着不让他乱动。
    “你不要命了?”
    “王爷,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查明是谁害了绮凰姐妹,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若是不查到底,只怕刑部要就此草草结案,不能还二位受害者公道不说,就连顺天府的谭大人和白师爷也要受牵连的啊。”
    萧北城脸色难看的很,却知就算这么耗着也是无济于事,以君子游的性子早晚还是要偷跑出去的,与其到时他不注意害得病情更加严重,倒不如亲自看着他来的放心。
    于是他冷脸出了门,命丫鬟取来他赠予君子游的狐裘,还让人去准备了手炉温汤之类必不可少的东西。
    柳管家偷笑着,“待晚上见了姜大夫,你可得好生谢谢人家。”
    君子游一头雾水,“此话怎讲?”
    “要不是姜大夫说了你这病须得舒心才能好起来,王爷也不会事事随你心意,这案子已经让缙王府树敌无数,王爷却还是纵容你往下查了,可不就是在乎着你?”
    哪成想这话竟被萧北城听了去,回身就是一句“柳于情,你待腻了就去扫茅厕,别在这多嘴,也不怕闪了舌头”。
    柳管家撅嘴耸了耸肩,便识相的走了,生怕王爷迁怒自己,真给他点好果子吃。
    等到人走远了,萧北城接过丫鬟送来的厚靴,亲自给君子游套上了,才让人伺候他更衣。
    “王爷,您身份尊贵,可真是折煞了我啊。我福缘浅薄,还是多吃点苦好,福享多了,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的命数用尽了,被老天爷收了去。”
    “不准胡说。”
    萧北城蹙眉把手炉丢在他怀里,又给他披上了狐裘,别别扭扭的念叨着什么。
    说的分明是:“若真是那样,便把本王的命数分你一半,让你长命百岁。”
    第17章 死局
    还没入冬,君子游就套上了狐裘,任谁见了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去到顺天府时,正好碰到了等候提审人犯的叶岚尘,后者见了他这模样窃喜着,心道缙王讨了这么个好宝贝来,怕是稀罕不了几天就要一命呜呼了,这就叫什么?福薄。
    想到这里,就不禁冷嘲热讽:“身子还没好利索就跑出来惹是生非,王爷就不怕一个病秧子毁了您的清誉?”
    “叶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本王插手了此案却迟迟没有结果,才是让本王名誉受损不是吗?”
    “王爷说的是,但您将声誉大事交在鄙陋之地出来的下等文人身上,也许会吃亏。下官也是关心王爷才说了几句,万望王爷不要动怒。”
    “怎会,叶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先生乃本王亲自去到姑苏请来的门客,就算不懂规矩冲撞了叶大人,但他的本事却是货真价实,还请大人多多指点。”
    这话里外是在损叶岚尘看人不顺眼便处处刁难,他心道还不是缙王您找来了这么个活宝给我难堪才有今天的局面,不然就按照宫里那位的意思,让这事不了了之多好,哪还用像现在这样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