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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留下的,珠花却是有意要带走的,两样都不是平常之物。
日后柴米油盐街头巷尾,再戴这些确实是过于华丽过于格格不入,余蔓今天搬家高兴才戴上得,以后还是要小心收起来。
未时之前将军府的仆役就将他们整理好的行礼都送到了,连着余蔓忘在院子里已经晾干的三件衣服,都是历年单黎给夏济的赏赐和夏济的书籍纸笔,最占地方的就是布匹和书,收拾起来也最省事,除此之外夏济也没有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要整理,所以日落左右一切都整理好了。二人都无心生火做饭,夏济出门买馒头,余蔓在厨房拍了根黄瓜,入住新房的第一餐饭就这样对付过去了。
次日鸡鸣拂晓,余蔓便起身穿好衣服用手绢束了头发要出去洗脸,想出去必须得经过夏济的卧房,余蔓不由自主地往床上扫了一眼,难得早上能看到夏济的面孔,今天夏济没像报晓的公鸡一样早早出去上职,而是无知无觉地继续睡着,想来昨日又是打包行李又是整理新房他一个文弱书生累得不轻。
远不到上职的时辰,余蔓不忍打扰夏济,轻手轻脚地到院子里舀水洗脸,用束发的手绢擦净脸上的水渍再重新系回发间,她走进厨房站在冰锅冷灶前呆愣半晌,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去打水,她洗完脸水缸仅存的水已经见了底。
拂晓时分,民区就有不少户人家升起了袅袅炊烟,余蔓提着木桶出门往巷里走,还能听到巷子里传来的读书声,有童言稚语也有书生朗朗,水井就在岔道口,排队在井边等着打水的老少见余蔓过来皆是一愣,余蔓是生面孔,他们都在心中惊奇街坊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神仙人物。
“小余夫人起早来打水呀!”说话的是个年轻媳妇,她昨天和几个婆娘坐墙根正好见过余蔓。
余蔓含笑对那年轻媳妇点点头,却不言语,她有预感跟这些人搭上话,得先把祖宗八辈翻出来晾一边。
余蔓不言语,那年轻媳妇也没收回探究的眼神,自来熟地问道:“夏先生可醒了?”
都是街坊邻居,问得也是再寻常不过的闲话,余蔓再闭口不言就显得过于冷傲了,“他呀......”
正要口若悬河地答对,余蔓只觉拎木桶的那只手一轻,她知道身后有人走过来,以为也是打水的居民,没想到是冲她来得。
“夫人,我来拿。”夏济衣发整齐,从容地接过余蔓手里的桶。
他在余蔓洗脸的时候就醒了,睁着眼躺床上醒神的工夫就听余蔓开院门出去了,他赶紧出去看人往哪儿去,知道是去打水才略放下心,回屋迅速穿戴整齐就跟过来了。
那年轻媳妇见到夏济立刻后脑勺扭过来不再说话,余蔓面带讶异,小声问夏济:“你怎么来了?”
夏济撇过脸擦了擦两处眼角,没有回答余蔓的话,没用多久就轮到他们打水了,余蔓主动站到井沿前面连绳带桶扔下水井,夏济见余蔓如此积极也不和她抢,就静静地立在一旁等着接水。
当余蔓极为危险地探着身子在井口上方第三次笨拙地摇动绳索时,夏济到底没能坚持置身事外,他扶了一把余蔓的手肘让她停止这一危险的动作,亲自上阵熟练巧妙地一抖绳索,吱呦吱呦摇动木质转轴打上来满满一桶水。
余蔓垂下头视线落到最低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将带来的桶端过去让夏济把水倒进去,她没怎么用过水井,在师门秦岭繁花谷用水都是直取山泉,尤家余家仆役虽少但也不至于到需要她亲自打水的地步,排队的时候她观察前面的人打水觉得是件很容易的事,可等真轮到她的时候就体会到这件看似容易事也不是那么好上手。
之前跟余蔓搭话的年轻媳妇打完水就磨磨蹭蹭地没走,这回把热闹看完终于心满意足地扭着腰肢回去了。
“夏先生,你们家这是哪一出啊?大早上两个人出来就为打一桶水?哈哈!”一个不修边幅满身大汗穿着背心的蓄须大汉迎面走过来,大笑着打趣道。
“季将军早。”夏济对那蓄须大汉回以微笑,颔首道。
余蔓空着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夏济身边,亦含笑对那大汉道了声季将军。季将军刚晨练结束出来打水清洗,遇见夏济和余蔓就随口调侃一句,哈哈两声就过去了,走远了嘴里才开始嘀咕“夏济这小子艳福不浅”“难怪打个水都这么殷勤”。
季将军那句调侃说得没错,夏济和余蔓两个人就打了一桶水,在旁人看来实在是小题大做,而他们二人经季将军提醒也反应过味儿来,各自心中鹿撞几下,暗暗好笑。
一桶水当然填不满水缸,夏济就要继续去打,余蔓连忙表示她已经学会了白天可以慢慢打,夏济一想到余蔓在井边一系列的危险动作放心不下,用扁担挑着两只桶出门打水去了。
余蔓拦也拦不住,回过身又是一个人进入厨房相当无语地面对冰锅冷灶,这回生火做饭迫在眉睫再不能给自己找出逃避的理由,余蔓只好往灶坑里塞了把干草,硬着头皮拿起火石伸出了罪恶之手。
夏济打水挑担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厨房冒出不祥的灰烟,连忙跑过去查看,余蔓被呛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