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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住在主公府上多有不便,我买了处民居,今天夫人就随我搬过去。”
余蔓冒着合不上的危险张开嘴,捣蒜一样用手指点着胸口,向夏济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要带我一起走?”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再看看夏济,余蔓不由得惊叹男人心一样深不可测。
“那是自然,夫人既将余生托付于我,我定会对夫人不离不弃。”夏济目光旁落却语气郑重且认真。
夏济躲余蔓躲了很久了,从回到杞县开始,倒不是他对余蔓有何不满,而是他们的关系成立得匆忙,当面临真的要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独身至今的夏济一时无所适从,他不好意思与余蔓朝暮相对,便琢磨起住所问题,他也是有家眷的人了,再住主公府上已是不妥,也委屈余蔓,购置一间房他和余蔓住进去,就是有家有根的人了。
心口一道热流涌出向全身流散,余蔓感觉呼出来的气息都因夏济的话变得无比炙热,明亮的眼眸瞬间星光灿烂,她欢喜地语无伦次,“你等等我,马上收拾好!”
活的,这里有一个活的对她负责的男人,虽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是什么参天大树,但夏济亲口承诺对她不离不弃,还要带她去住新房子,夏济这棵青壮之木在她头顶立住了,她抱住了。
余蔓的物品就那么几样,她迅速收拢在一个小包裹里,然后敏捷地换了身干净衣裙,重新梳整发髻戴上发梳和珠花,将佩剑挂在腰侧系劳,挎着自己的小包裹脚步透着雀跃穿过插屏,对夏济表示她两条胳膊再拿六个大包裹都没问题。
夏济抱起一把古琴,告诉余蔓只需带上她的随身衣物余下的归拢到一处他会叫人统一搬过去,他们二人从将军府后门出来,门旁马桩上拴着一头骡子。
“委屈夫人了。”夏济解开马桩上的缰绳,牵着过来示意余蔓坐上去,他一个人两手空空在县城里去哪儿基本都是走路,新购置的住所距离不算近,思前想后到底是忘了为余蔓准备代步,匆忙间没借到马只借到一匹骡子,这样总好过二人拎着包裹抱着琴一路走过去。
余蔓不以为意,将包裹挂在鞍上,正要蹬上蹬子脑海有一个念头一晃而过,她肃起眉头撤下脚用眼神衡量了一番骡背,扭头对夏济小声说——
“应该你先上。”
没什么应不应该,而是她不想坐前面,骡子本来就比马小,背上并不宽松,她坐后面还能有空间调整,坐前面,夏济在她后面......
“只给夫人一人代步用,我在前面带路。”夏济目光走低落在骡子的四条腿上,轻声道。
余蔓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闹了个大红脸,为了不让夏济注意到她的脸色,赶紧爬上骡背坐好。
夏济将古琴递给余蔓,叮嘱道:“夫人坐稳,定要抱住这琴。”
“嗯。”余蔓收紧手臂,抱牢怀里的古琴。
第28章 水井
骡子驮着余蔓,新房所在那片民区可以说是单氏下属的聚集地,一进街道余蔓很快就对自己这个小余夫人的知名度有了重新的认识与领悟。
“哎吁,那个就是尤氏出来的小余夫人?”
“哪个哪个?”
“头上亮晶晶的那个,抱着琴坐在骡子上的那个。”
“啧啧,不愧是权贵人家出来的。”
“你说她头上那珠花是从尤家带过来的吗?”
“我看是,这两年碰上单将军家的柳夫人出街也没见头上戴过这么珠光宝气的首饰。”
“也不知道,这落了难的锦雀儿肯不肯飞进咱们这寻常街巷。”
“嗤,她肯不肯又能怎样......”
“在咱们杞县,想当回贵妇人就得攀上单将军的枝儿,否则都白扯,不想饿死就得认命。”
“我看她这副模样想攀上单将军的高枝也不是难事。”
“尤家的高墙都掉下来了,经单将军转手转到夏先生这里,哪还有转回去的道理......”
巷子里坐在门前院墙下的妇人们手里做着活计,拿眼不住地瞄着经过此地的余蔓,闲言碎语一字不落地进了余蔓的耳中,她抿抿嘴去看夏济的反映。
夏济拉着笼头,沿路遇见不少散值或沐休的同僚要接连招呼,他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知道余蔓在后面看他,马上就含笑回首,确认余蔓完好无恙,缓缓道:“夫人,前面就是。”
新房在巷子中腰位置,院子大小和夏济在将军府住的那座差不多大,三面都是高高的青砖院墙,近门偏西有一棵老梨树,一间正房朝南,正房西侧伸出来盖了一间朝东的厨房,崭新的水缸笤帚簸箕木盆木桶放在厨房窗下,正房的门开在靠东这边,里面有三室,一进去就是饭厅,往左手里面走是两间卧室。
夏济让余蔓住里面,里面清静又安全,他早出晚归忙起来没个准点,住外面这间免得打扰余蔓休息。里面卧室有座漆木妆台与窗相对,余蔓放下包裹,坐在妆台前先把头上的珠花和发梳摘下来,她离开尤家头上就戴了这两样,发梳是压发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