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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今日并非休沐,却也不见有官员下朝出宫。
端王在车里等得有些久了,便下车来活动活动,在马车前来来回回走了数十趟,看了宫门处的士兵一遍又一遍,不免在心中疑惑:莫不是这皇帝故意耍他们?还是说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既是下了圣旨,该是不会这般才对?
白珣见父亲在一旁走来走去,加上自己也因着在这里等得有些久了,心中有些不耐烦,正准备上前和父亲商量要不要先回去下午再来,一转身,就见一马车正朝着他们驶来。
马车上下来一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白珣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长平邕王。
邕王先是上前来对着端王躬身行礼,道了一声皇叔。
端王点了点头,白珣接着便躬身回礼问候了一声。
三人在那里交谈问候了几句。
白珣自邕王口中得知,原来皇帝今日并不是存心把他们晾在此处。听这邕王所言,这几日从各地赶来的官员,大多都没有得皇帝召见入宫。就连邕王自己,也因未得皇帝召见,而进不去皇宫。
邕王看了看‘尼亚’身后的马车,眼神自然而不经意,见里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要下车来的打算,便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马车,然后声音突然大了些,面上带着笑容,对端王道:“皇叔若是不急,改日还请到我东街王府上一聚。小侄上月刚娶了王妃,雍州距离长平路途遥远,便想着趁此机会给皇叔您补上一杯喜酒。”
白珣闻言,看了看不远处邕王府的马车。
微风吹动车帘,隐约可见里面似乎还有一人,想来,应该就是邕王刚娶的王妃了。
端王自是乐乐呵呵的应了下来,反倒是白珣听了之后,不由得转身看了看‘尼亚’和车里的白郁,眼神中是道不尽的遗憾和无奈:若是当年的事没有出意外,他们二人,应该早就有一对儿可爱的儿女了。说不定,自己早就是舅父了!当真是造化弄人!同为皇室宗亲,邕王的婚事顺顺利利无波无澜,妹妹的……就……哎!真是波折不断!
一旁站着的‘尼亚’在听闻那邕王娶了王妃之后,面色清冷的看了那位邕王一眼。
既是如此,端王便不再等,让车夫将马车赶回了王府。
路上人多,那延烈担心马车走走停停,白郁在车里睡不安稳,便示意灵霜到车里去把白郁叫醒。若是让她这会儿在车里睡久了,夜里便迟迟不能入睡。
……
白郁醒来时,发现马车正行驶在喧闹的街市,车外是不绝于耳的叫卖之声。
后来听灵霜解释一番,才知今日不必进宫去。
白郁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因为当时自己扇了他一巴掌,就记了仇,故意把他们晾在宫门外这么大半天?
白郁猜不透白景齐的心思,也不想去琢磨。
听着车外这一路上的叫卖声,看到车外的那延烈,白郁突然心生处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经过她在心中的再三思量,逐渐强烈。
白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又看了看灵霜身上,然后一边动手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一边吩咐一旁的灵霜把她的外衣脱下来给自己。
片刻后,车帘掀起,一女子从马车上跳下,动作干净利落。
然后女子拉着马车旁的男子的手,二人一同走进了这闹市之中。
白郁穿着灵霜的衣服,拉着‘尼亚’穿过人来人往,走进了一家成衣店。
等到二人出来时,店家看着手中的金珠笑得正欢喜,眼睛合成了一条缝儿:这一身衣服就换了这么一颗金豆子,真是值了!莫不是这西土人都像刚才那位公子一般出手阔绰?
想到这里,店家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房间,眼睛睁大了些,眉头紧锁,带着疑惑:这位公子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刚才进去的那位面容清秀的公子又去哪儿了?
左思右想不得结果,店家干脆揉了揉本就不大清澈的双眼,然后握紧了手中的金珠,认认真真地记账。
这一次换成白郁在前,拉着那延烈游走在热闹的人群中,以前都是那延烈牵着白郁的手走在前面。
这是第二次他们像现在这样欢欢喜喜地牵着手走在宁国的街市上,比之前在雍州城的那一次还要自在,还要开心。
此刻的二人,大有一种摆脱了所有的束缚和规矩,如同一对儿最寻常、最无拘无束的男女,只管着享受这半日的闲时,不蹉跎了这难得的机会。
白郁拉着那延烈奔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他,对着他一边笑一边说道:“已经到午时了,你饿了吧?我带你去这永兴城中最好吃的地方,走!”
每走几步,白郁都会回头看着他,对着他笑,像是害怕他们被这人群冲散一样,紧紧拉着他的手。
她的笑容一如当年在都货罗时那般灿烂畅快,时间像是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那延烈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白郁,目光只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心被她带着一同前行。
宁国的街市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