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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见人。
    这时,上方传来声音:“这里。”
    白郁一抬头,便看见了斜上方晃动的两只脚和一支笛子,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坐在屋檐上的。看来,刚才那阵敲窗户的声音,便是他坐在上面用笛子敲的。
    白郁见他似乎并没有着急要下来的意思,于是抬头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去?”
    那延烈坐在屋檐上,说道:“睡不着,就想着出去走走。”
    白郁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得见两只脚和一支笛子,于是又问道:“你会吹笛?”
    那延烈听白郁这么一问,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笛子,问道:“好听吗?”
    白郁忽然间发现,他手中被晃动的笛子就像是急于想知道答案的某人一般,不免笑了笑,点头道:“好听。”
    那延烈则是对着四周的青瓦,会心一笑,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睡?”
    白郁正准备回答他,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停顿了一下,说道:“明日便可到永兴,大约后日便会和父亲以及哥哥一同进宫述职,正想着要如何回禀。”
    那延烈停下了手中晃动的笛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们进宫述职,可以带侍卫同行吗?”
    白郁自己也说不准,想着从前赶赴宫宴时,是不能带侍卫和侍女同行的,大抵这次应该也是不能的,只能让手下在宫门外等候。
    白郁正准备回答,就听见隔壁的人已经替自己回答了。
    白郁隔壁住的,正是她哥哥白珣。
    只听白珣推开窗户,看了看屋檐上方,又探出脑袋来看了看白郁这里,对着白郁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上面,看着那两只脚调侃道:“不行。”
    那延烈一听是白珣的声音,便晃了晃手中的笛子,像是在打招呼一般,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扰了白兄你的清梦。对不住了!”
    白珣笑了一声,看着白郁,对着那延烈道:“扰了我的清梦不打紧,可别扰了我父亲的清梦就行。虽然这里不比你们乌弥尔严寒,但这好歹也算是夜里,还是冬日深夜,我说王子,你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冬季?不如先下来?”
    那延烈对着夜空笑了笑,然后便去了白珣的房中。
    白珣则是被那延烈此举搞得有些不明所以:“你……你来我房里干什么?”
    那延烈一手搁在白珣肩上,对着白珣挑眉而道:“从你这里借个道,楼下大门关了。”
    白郁听见了隔壁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了屋外木楼板上的脚步声,以及后来他进屋后关门的声音。
    白郁笑了笑,遂合上了窗户。
    白珣则是在一旁的房间里摇了摇头,在心中笑道:同行同往,还不忘了规矩,真是难得的好男儿!只怕是换了其他人,大抵也很难这般发乎情止乎礼了。
    待到第二日中午回了永兴城西街的端王府,白珣特意让管家把这‘尼亚’的房间安排在了白郁院中的厢房,和灵霜一左一右的住在白郁旁边。一来,是对他放心;二来,也是让他二人多了见面的机会。
    从他二人初识到今日,也有七八年了。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仍未走散,这份情,定是比自己眼中所见还要来得真挚和坚定。
    这世间,很难有这么一份坚定而纯粹的爱情和牵挂,更难得的是这份情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依然坚持到了现在。
    即便是换了任何人,应该也很难不备这份情所打动、所折服。
    君子成人之美,既是碰见了,当是要帮一把,莫要辜负了这世间少有的真情。
    像这种爱情,像这种坚定不移的两厢欢喜,像这种不备现实困难所拆散、所阻隔的真情,就好像是一种难得的幸运。它不一定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但它一定存在于这世间。若不是冷血无情,应该很难不被感动,应该也很难不会想要去替他们守护。
    更何况,他们二人,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亲妹妹。
    要说是自己偏心,藏着私心,也无所谓!至少,那延烈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妹妹,而白景齐,自是远不及那延烈!
    半日闲
    回到西街王府后,因着这几日的奔波又加上昨晚一宿没睡,这一晚白郁睡得格外沉,并且没有再被噩梦惊醒。
    经过一整晚的养精蓄锐,第二日的白郁,整个人容光焕发。
    宫门外,‘尼亚’和灵霜分别站在白郁马车的一左一右,和车里的人一同等着宫人出来。
    端王在另一辆马车里,白珣则一直在马车外和‘尼亚’眼神交流。
    其他几名将士则是下午再进宫述职。
    只不过,大家从卯时末一直等到了午时,仍未见有宫人出来。
    端王自昨日入城之时,便让人递了折子进宫。按理说,皇上应该是知道雍州前来的官员会在今日入宫,该是下了朝堂便会让宫人传来口谕才是。怎么大家都在宫门外苦等了半日,仍是不见有宫人出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