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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语气中充满了幸福和羡慕,她说听风楼上的月亮又大又圆,那里就像是嫦娥仙子住的广寒宫一样,夜里满是月光,亮如白昼,一点儿也不黑。
    ……
    那盏花灯一直挂在白景齐的宫中,只是这听风楼因为后来太子的缘故,成了宫中的一处禁地。直到后来白景齐当上了太子,先帝病重,太子监国期间,才命工匠修缮重置,这才有了后来的‘明月轩’。
    自那日白郁从明月轩中离去后,白景齐时常独自一人走进明月轩。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喝酒,然后看着天上的明月。
    其中缘由,白景齐他自己也说不清。
    究竟是想来看一看白郁小时候口中说的、眼里看见的那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还是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即便二人天涯各一方,也能共享一轮明月,就好像他们并没有隔得那么远,至少一抬头就能看见同一轮明月。
    当时明月在,故人不复回!
    夜色无声,浅酒一杯,明月一轮,相思一人。
    日复日往,月月更替;花开燕回,叶落雁归;明月依旧,相思不减,相见难期。
    若不是相思之苦太过浓烈,浓烈到烈酒一杯也难以浇灭,白景齐断不会找了这么个由头,让人不远千里到雍州去。
    或许,当年之事做得确实是有些欠妥,才让误会酿就了现在这杯苦酒。
    可是,若不能竭尽全力去保护自己心爱之人,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那样的后果将是抱恨终身,远比眼前的苦酒更让人惆怅难解。
    无论误会多深,只要大家还在,总还是有化解的那一日。
    即便是被眼前的乌云一时遮蔽,但也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即便是圆缺有时,但总会等来月圆的那一刻;即便是她心中对自己存有埋怨,但还有时间来见证自己的真心;即便是她的心曾经离开了这里,但至少心中还是留有一点位置。
    正如缺月也会有圆满的一晚,那一点的位置总是有机会再次填满她的一颗心。
    想到端王既已接旨谢恩,岁末便可见到白郁,到时便可寻机向她表明自己从未变过的心意,白景齐心中一喜,举杯一饮而尽。
    看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白景齐的嘴角缓缓翘起,眉目间多了几分温情。没了白日里的清冷,有的只是舒畅期待。
    期待着见面,期待着白郁会重新接纳自己,期待着白郁会像从前那般喜欢自己;展望着白郁重新接受自己后的日子,展望着和她一起面对朝堂上的风波,展望着和她明月依旧度余生。
    明月轩外的许侍卫和冯姑姑,以及其余宫人正静声着急地站在原地等着皇上出来。
    往常,皇上进去后大约不过一个时辰便会出来。可今日,皇上进去已经快要两个时辰了,仍未出来。
    见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许侍卫遂走到冯姑姑身前,低声问道:“皇上今日怎么在里面这么久还不出来?刚才林美人,不对,眼下应该改口叫惠妃,惠妃宫里派人去了皇上寝宫,大约是以为因着册封一事,皇上今日会去惠妃宫中。可是,皇上在里面都这么久了,只怕是不会再去惠妃宫中了。”
    冯姑姑听完,看了看身后,然后低声对着许侍卫问道:“底下人没说皇上在这里吧?”
    许侍卫:“那是自然。”
    冯姑姑想了想,说道:“许是皇上今日难得高兴,所以才在里面多留一阵。惠妃之事,皇上自有打算,你只管交代好底下的人,不该说的别说。”
    许侍卫自幼便跟在皇上身边,对皇上的心事自认比寻常人更要了解三分,加上皇上几乎算是由冯姑姑照看着长大,于是便在冯姑姑身旁问道:“皇上在里面,应该是在想一位故人吧?这位故人,便是郡主,姑姑说对不对?”
    许侍卫见冯姑姑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于是接着说道:“姑姑您也别这样看着我,这里面,皇上没让任何人进去过。这么久了,我只见郡主一人进去过。所以,皇上每次来这里,其实是因为他想郡主了,对吧,姑姑?”
    冯姑姑:“你自己知道就好,别说出去。”
    许侍卫立马一脸严肃道:“姑姑放心,我这张嘴严实得很。不过,皇上倒也是痴情得很。我这一大男人都快被皇上感动得不行了,怎么郡主就偏偏不领情呢?之前皇上曾在里面对郡主说,想把她调回朝中,结果郡主愣是不领情,把皇上给拒绝了。姑姑您是不知,为了这事,皇上可是想了好几日才想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出来,好堵住朝堂上那些大臣们的悠悠之口。结果呢?郡主愣是毫不领情,当面就把皇上给拒绝了。看得我啊,都忍不住替皇上心疼难过。”
    冯姑姑叹了叹气,说道:“都是冤家儿女。郡主非是你我二人,她对皇上这些年背后里的筹谋和计划丝毫不了解。有些事情,皇上并没有说给她听,所以郡主她从头到尾并不知情,难免心中对皇上存有误会。你也莫要在私底下自个儿说郡主的不是。怪只怪这世间总有人太过用情至深,总有人太过干净,总是有一些机缘巧合,也总是有一些避也避不掉的命运玩弄罢了。”